桌邊眾人也都傻眼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呂金坡也是麵色一寒。
他的確看不上孫國斌,覺得這個紈絝子弟,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看不上歸看不上,那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啊。
陳學文這麼一說,不僅化解了他的嘲諷,更是直接把孫國斌給拉下水了。
直接把呂金坡兩個手下被殺的責任,推到了孫國斌身上。
而這件事,孫國斌還真避不開,畢竟那段時間,呂金坡兩個手下,主要跟隨在他身邊,算是他庇護的。
現在這倆人都死了,孫國斌還真有點辦事不力的感覺。
孫國斌麵色鐵青,憤然瞪了陳學文一眼:“姓陳的,人說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學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孫少,你這心腸也太軟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替他說話呢?還沒聽出來嗎?”
“他就是指桑罵槐羞辱你呢!”
說著,陳學文敲了敲桌子,道:“我們在座的這些人,都是拿著邀請函來的,說明尚爺衛爺和侯五爺認可我們。”
“唯獨你,沒有邀請函,是憑著尚爺的臉麵進來的。”
“桌上,就你沒有邀請函,你說,他這是不是在嘲諷你呢!”
這番話,直接讓孫國斌啞口無言,根本無法應對了。
他是真的沒有邀請函啊!
但是,他是孫尚武的兒子,哪裡需要什麼邀請函呢?
可現在被陳學文說出來,他還真的沒法反駁,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走後門進來的吧。
侯五爺忍不住笑了,他輕輕敲了敲桌子:“小金,國斌既然坐在這裡,那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阿貓阿狗的說法。”
“你本來就來晚了,那咱們就彆耽誤了,免得桌上的菜涼了,影響大家的胃口。”
這句話,等於是直接判定,呂金坡就是在羞辱孫國斌了。
呂金坡麵色鐵青,說真的,這一刻,他真想直接弄死陳學文。
可是,來之前,孫尚武便一再囑咐他,不能殺陳學文。
而且,孫尚武剛才又強調了一遍。
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再出手殺了陳學文,那可就真的沒法跟孫尚武交代了。
思索片刻,他突然冷笑一聲:“好,那就不耽誤大家吃飯!”
說完,他徑直走到孫尚武旁邊的空座。
眾人都是麵帶詫異,呂金坡竟然就這麼放過陳學文了?
陳學文也是滿心警惕,雙手依然緊握著打火機和剔骨刀,沒有絲毫鬆懈。
呂金坡大馬金刀地走到椅子邊,將椅子拉出來,輕輕用手拍了拍,然後,嘴角抹過一絲冷笑。
他一腳勾住椅子腿,站穩馬步,猛地一屁股坐下去。
在身體的重量壓到椅子的同時,他用力一勾椅子腿。
隻聽哢嚓一聲響,那椅子腿竟然硬生生被折斷。
四周的人沒看到他的小動作,也都是驚呼出聲。
這椅子可都是木製的啊,而且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東西,怎麼會被呂金坡一屁股坐垮了?
呂金坡一腳把斷腿的椅子踢開,道:“這椅子質量可不太行啊!”
旁邊一人連忙道:“服務員,快點再給金爺上把椅子……”
呂金坡卻直接一揮手:“不用了。”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後盯著陳學文,笑道:“我看他那把椅子就不錯。”
“這樣吧,我坐他那把!”
眾人齊齊看向陳學文,這呂金坡,還是想把陳學文趕下桌啊。
侯五爺皺眉:“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