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陳學文拎著一個檔案袋,慢條斯理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他這模樣,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看到陳學文這表情,侯五爺不由一愣。
現在外麵滿城風雨,全城黑白兩道都在瘋狂尋找陳學文,而陳學文還有心思坐在這裡喝茶?
不過,他也不動聲色,笑著走進了客廳。
“學文,哎呀,真是辛苦了!”
侯五爺哈哈笑著走過去,熱絡地攬住陳學文的肩膀,關切地詢問:“怎麼樣?”
“沒受傷吧?”
陳學文放下茶杯,笑道:“托五爺的洪福,沒事。”
侯五爺佯裝沒聽出陳學文語言中的嘲諷,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哎呀,我也是剛才聽說你那邊出了這些大事,所以就立馬派兄弟去接應你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了。”
兩人裝模作樣地一番寒暄,然後,陳學文直接開門見山:“五爺,我這邊的事情鬨得有點大。”
“實在沒辦法,隻能來找五爺幫忙了。”
侯五爺立馬道:“哎呀,你這說的叫什麼話。”
“都是自己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幫你。”
說著,他沉吟一下,佯裝為難:“隻不過嘛,這孫尚武可不好對付。”
“他要不顧一切地殺你,我也不一定能攔得住。”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打消他的殺意。”
陳學文心中冷然一笑,侯五爺又打算來老一套了。
不過,陳學文也不戳穿,直接問道:“怎麼打消他的殺意?”
侯五爺道:“學文,你手裡拿著這麼多礬礦,這才是他最忌憚的地方。”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
“如果你把手裡這些礬礦散出去,事情,還有談的餘地。”
陳學文淡然一笑:“這個簡單,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我打算把這些礬礦,轉給五爺您。”
侯五爺一愣,事情這麼順利嗎?
陳學文接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侯五爺立馬道:“什麼要求?”
陳學文:“我知道五爺您注冊了一家公司,名叫平南礦業。”
侯五爺麵色一變,平南礦業,他是在暗中注冊的,知道的人不多,陳學文是如何知道的?
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些事,丁三早就打聽清楚了,陳學文現在對她的情況,可是非常熟悉的。
陳學文接道:“您在雙龍山的那些礬礦,都是以這個公司的名義承包的。”
“我想把我手裡這些礬礦,轉到平南礦業名下。”
“我也不要錢,隻要平南礦業三成的股份,怎麼樣?”
侯五爺麵色徹底變了。
平南礦業,是他接下來發展的重心,也是他賭上身家性命,準備爭奪這百億產業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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