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點,雙龍山一個僻靜的山坳內,幾個帳篷支在其中。

在這山坳四周,有好幾批放風的人。

不僅通往這山坳的路被人守著,就連那些走不通的地方,也有人巡守。

因為,這山坳裡,是王大頭在這裡支的野賭場。

以前雙龍山這邊也有這種野賭場,而那時候玩的更大。

因為之前在雙龍山采礦的那些人,來錢實在太快,又沒有彆的消遣娛樂,都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沒事就喜歡玩兩把。

後來這些人雖然被清除出了雙龍山,但雙龍山本地人,也有不少在那個時候染上了這惡習。

畢竟,當初采礦的那些人,可沒少給本地人好處。

什麼村長會計,什麼村痞地頭蛇,什麼村子裡大姓門戶的人,這些人可都是能在那些采礦的收入當中嘗到甜頭的。

這些人手裡有了錢,也會來玩幾把。

再加上王大頭這野賭場,還專門從平城弄過來了好幾個女孩子,供那些大客戶消遣。

一來二去,王大頭這賭場的名聲就響起來了,雙龍山這八個村子,幾乎每個村子都有幾個人經常光顧這裡。

甚至,連附近村鎮,也有人過來玩的。

呂金坡把工地上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便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這野賭場外麵。

他已經來過這裡好幾次了,名義上是過來玩,每天都會來玩幾把。

事實上,他每次過來,主要都是找王大頭談事情拿欠條的。

走到帳篷外麵,他遠遠地便看到邊上那個帳篷裡走出來一個男子,正一邊走一邊係褲腰帶。

這男子,正是之前把呂金坡帶過來的那個會計李長貴。

而那個帳篷,就是那幾個女孩所在的帳篷,名義上叫休息室,說白了,就是個炮房。

李長貴這個人,好吃好喝好色好賭,基本占齊了。

不過,他這個人還極其吝嗇。

仗著自己的身份,給王大頭這邊拉了幾個客戶,所以每次過來,錢花不了多少,但免費的炮,肯定要來一下。

看這架勢,估計是剛運動完,一邊走還一邊喘氣呢。

遠遠看到呂金坡幾人過來,李長貴眼睛一亮,立馬迎了過來:“哎喲,金爺,您也來了!”

一邊說,還一邊伸出手,要跟呂金坡握手。

呂金坡一百個不情願,這孫子剛從炮房出來,這手,誰知道摸過哪裡啊!

可李長貴不在意這些啊,很熱情地抓住呂金坡的手,好像老朋友似的,一番寒暄。

言語裡麵,主要是表達自己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之類的。

呂金坡當然聽得出來這孫子是啥意思,說白了,就是找他討錢的。

換做平日裡,呂金坡早就一個耳光甩上去了。

但現在不行,畢竟在這雙龍山做事,還得指望這些人呢。

所以,呂金坡隻能打著哈哈,閒聊了幾句,讓人拿了兩千塊錢給李長貴,把他打發走了。

李長貴拿了錢,卻還不走,依然拉著呂金坡的手,低聲道:“金爺,您對我,真是沒話說。”

“我聽說,您最近不打算讓那個陳學文進山?”

“您放心,我們村,包在我身上,有我在,那孫子絕對進不了我們村!”

呂金坡滿意點頭:“那就先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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