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水河邊,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劉炳強帶著一群手下,正冷笑看著半截身子埋在沙子裡的劉永強。
劉永強是上半截埋在沙子裡,頭,臉,鼻子,全埋在沙子裡。
他看了看手表,笑道:“一分鐘了,刨出來吧!”
“彆給憋死了!”
幾個小弟立馬衝上去,好像拔蘿卜似的,把劉永強拔了出來。
劉永強一出來,立馬大口大口地喘氣。
但是,他嘴上鼻子上全都是沙子,一喘氣,這沙子便被吸進去,又嗆得不斷咳嗽,可謂難受至極。
劉炳強站起身,屁股微微往後撅著,他被捅了一刀,雖然出院,但現在傷口還疼著呢。
他屁股一撅一撅地走到劉永強麵前:“永強,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想你這麼受罪。”
“這樣吧,隻要你簽了這份合同,把那些遊戲機廳轉給我,這些生意我來做。”
“那你捅我一刀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說著,他又拍了拍旁邊的袋子,笑道:“不僅如此,我還給你二十萬,當做補償。”
“你這些店,現在往外轉讓,能轉十萬都不錯了。”
“我給你二十萬,算是對得起你了,你說是吧!”
若是換做以前,劉永強是真的畏懼劉炳強。
但是,現在他心裡隻有憤怒。
畢竟,他很清楚,這些老虎機要是做好了,他一個人都可能要分七八百萬,甚至上千萬呢。
這種時候,劉炳強拿二十萬,要他的老虎機,這不打發要飯的嗎?
他使勁啐了一口,罵道:“劉炳強,你他媽有種弄死老子。”
“想要我的生意,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
劉炳強頓時惱了,一個耳光摔在劉永強臉上,破口罵道:“我看你他媽還是憋得輕了!”
“來,再給我埋進去,一分半!”
“操!”
幾個人將劉永強抬起來,頭下腳上,又往沙子裡埋去。
劉永強拚命喊叫著怒罵,但聲音很快便停止,因為被埋了。
劉炳強氣呼呼地走到旁邊,怒道:“媽的,一會兒給我上點強度。”
“今天晚上,說啥得把這個合同簽了!”
此時,一個小弟急匆匆走過來,低聲道:“炳哥,電話……”
劉炳強怒道:“電個屁話啊。”
“我不都說了嘛,就說找不到我。”
小弟低聲道:“是……是三叔的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
劉炳強愣了一下,旋即又皺眉:“那你就說沒跟我在一起。”
“操,那老畢登,我被人捅一刀,他屁都不放一個。”
“現在我自己出來報仇了,他就逼逼賴賴沒完。”
“媽的,給他麵子叫他一聲三叔,不給他麵子讓他入土!”
小弟唯唯諾諾地點頭,走到旁邊,掏出手機尷尬道:“不好意思,三叔,我……我沒跟炳哥在一起!”
劉文軒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少他媽跟我打哈哈。”
“我知道你就在劉炳強身邊,你讓他給我聽清楚了。”
“有什麼事,回來大家平心靜氣坐下聊。”
“他現在抓了永強,就是壞規矩!”
“壞了規矩,哼……”
沒等劉文軒說完呢,劉炳強便直接過來,一把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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