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生所說的話,也正是陳學文心中所想的。
今天在會議室,當丁慶豐說出要讓丁慶澤當昭陽區老大的時候,陳學文就明顯感覺到了這個問題。
丁慶澤回來這麼長時間,接連做了兩件事,但兩次都在陳學文手中吃了大虧。
如今丁家那邊,有不少人對丁慶澤其實都有些不滿了。
這一點,陳學文甚至都能從外麵聽到一些消息,可見丁慶澤如今在丁家的地位如何。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丁家真的想繼續培養丁慶澤,那不應該是先把他藏起來,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嘛?
結果,丁家在這種情況下,還把丁慶澤推上了昭陽區老大的位置,這就有些奇怪了。
陳學文低聲道:“我估摸著,丁家內部,有人不願意丁慶澤成為丁家的家主。”
“所以,故意把他推上昭陽區老大這個位置,讓他能有更多的勢力去做事,從而犯更多的錯誤,最終被丁家所拋棄。”
胡長生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隻不過,你覺得,會是丁家的誰在背後指使這件事的呢?”
陳學文沉思了一會兒,看向胡長生,低聲道:“我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大夫人了。”
胡長生沉默了片刻,皺眉道:“為什麼不能是丁慶豐?”
“丁家一直很傳統,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個女人掌權的!”
陳學文擺手:“丁慶豐沒這個腦子,他也做不出這樣的布局。”
“可大夫人不一樣,這是她能做出來的謀略。”
“至於丁家不會讓女人掌權的事情……”
陳學文冷笑一聲:“丁慶豐丁慶元這兄弟倆,這麼多年,一直對大夫人言聽計從。”
“丁慶豐成為丁家家主,那依然還得按照大夫人的意思做事,大夫人就始終是那垂簾聽政的太後。”
“而丁慶澤不一樣,他對大夫人,沒有一點尊敬,更不會聽大夫人的話!”
這一點,陳學文之前在殯儀館便見識過了。
丁慶澤竟然敢在馬天成的靈堂前,對丁文慧說出那樣的話,可見他對那個二姐壓根沒有絲毫尊敬。
這樣一個囂張跋扈難以控製的人,對丁文慧而言,當然不如丁慶豐好控製了!
胡長生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這倒也是。”
他看向陳學文:“學文老弟,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陳學文輕聲道:“這次的事情證明,丁家不是鐵板一塊。”
“這個丁慶澤,可以利用一下!”
胡長生頓時笑了:“沒錯,丁慶澤就是丁家的那個破綻,從他這裡入手,最適合不過了。”
他看向陳學文,笑道:“說吧,打算讓我做什麼?”
陳學文不由一笑:“胡爺怎麼知道我有事要你做?”
胡長生笑道:“這不明擺著嘛!”
“你平常布局,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做好的。”
“就算幫你做事的人,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計劃什麼。”
“這次,專門把我留下來,還跟我說了這麼多事情,那肯定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啊!”
胡長生深吸一口氣,道:“學文老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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