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憐憫地瞥了壯漢一眼,輕聲道:“看來,你這個大哥,對你好像很一般啊。”
壯漢一聽,頓時急了:“你他媽說啥呢?”
“我們可都是拜把子兄弟,過命的交情,什麼叫對我很一般?”
“你他媽懂個屁啊!”
陳學文絲毫不怒,慢悠悠地道:“過命的交情?”
“嗬,既然是過命的交情,你還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壯漢一愣:“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旁邊的李二勇忍不住道:“操,大清亡了,知道不?”
壯漢:“啊!?”
陳學文不由一笑:“二狼,有人知道嗎?”
賴猴立馬道:“知道,方茹手底下一個小頭目。”
“上次被人砍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
陳學文滿意點頭:“讓他過來,還有,把那個叫什麼大旭子的也帶過來。”
“就說,我陳學文在這裡等他!”
賴猴立馬點頭:“好嘞!”
他走過去打電話了。
壯漢看著這一幕,有些懵圈,但還是梗著脖子道:“媽的,裝什麼逼?”
“老子最煩你們這種人!”
“一會兒茹姐來了,我看你們他媽的怎麼解決這事!”
“操,現在怎麼欺負老子,一會兒就怎麼給老子跪著道歉吧!”
陳學文懶得理會他,帶著李恒進了飯店,搬了椅子坐下。
眾人在這裡閒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機車轟鳴的聲音。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街角有一輛麵包車疾馳而來。
麵包車到了飯店門口,還未停穩,車門就被人一把拉開。
車內,一個身上綁著繃帶,麵色蒼白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可能因為受傷太重的緣故,跑了幾步,他直接一下子摔倒在地。
但他卻是一聲不吭,立馬又爬了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進了飯店。
看到坐在屋內的陳學文,這男子立馬走到陳學文麵前,在距離陳學文還有幾米遠的地方,便直接彎腰拜下:“文哥,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因為匆忙,也因為摔跤的緣故,他的傷口裂開了,鮮血很快染紅了繃帶。
但是,他卻是一聲不吭,依然彎腰站著,身體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害怕,反正自始至終,他都擦都不敢擦一下。
看到這男子,飯店那壯漢頓時愣住了。
因為,他見過這個男子,正是大旭子的老大,二狼。
要知道,壯漢的靠山是大旭子,可大旭子背後的老大,就是二狼。
壯漢敢在這附近囂張跋扈,就是仗著二狼的聲勢。
他以前跟二狼一起吃過飯,但在飯桌上,他是坐在最下手的位置,連跟二狼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縱然如此,這件事,也被他數次拿來吹噓,覺得自己已經是二狼身邊的兄弟了。
事實上,二狼見到他,都不一定認識他呢。
現在,見到二狼在陳學文麵前如此卑躬屈膝,他便突然發覺,自己這一次,好像真的踢到鐵板了。
陳學文瞥了二狼一眼,道:“你就是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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