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能騙你嗎?”沈宿趕緊加強自己的信譽,“騙人是小狗。”

顧澤西又看了男人幾眼,在得到再三保證之後,捧著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因為藥太苦,喝完之後他甚至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把沈宿嚇了一跳。

但顧澤西卻不以為意,抬頭看著沈宿要他兌現承諾。

沈宿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將喝完的藥碗放在一邊,取了一條閒置的絲巾,蒙住老婆的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顧澤西抓住沈宿的衣角。

“我在你身邊呢,害不害怕?”

顧澤西輕輕搖頭。

沈宿捏捏老婆的手心,將絲帶在少年腦後係緊,然後去拿了那支被他丟在地上的花,湊近顧澤西的鼻尖。

梅花的味道很好聞,有花兒的甜香氣,還帶著初冬小雪的清冽味道。

剛把花枝放在少年的鼻頭,他便像嗅到了肉腥的貓兒一樣,腦袋追著花枝兒跑,沈宿拿著梅花枝兒逗他。

看著顧澤西皺著鼻子尋找撲鼻香氣的來源,沈宿想著,他也許找到讓顧澤西走出鞭子陰影的辦法了。

至少,他可以讓這個喜歡花香的少年,不再害怕和鞭子形似的花枝。

……

坐落在皇宮一角的宮殿,是秀女們暫時住的地方。在他們沒有被皇帝正式選中、分配宮殿的時候,就暫居在這裡。

被光禿禿的樹枝和花壇遮住的地方,三兩個秀女聚在一起,悄悄地說小話。

“那崔瑩瑩整天跟我們說她有多被陛下寵愛,我還以為她被陛下放在心上,成了陛下的寶貝,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她不過吹牛罷了,整日一副馬上要當皇後的模樣,讓我們做小伏低地伺候她。陛下若真的如珠如寶地待著,今兒她就不會跟我們一樣被陛下訓斥,落個沒臉了。”

“要說啊,有的人真是厚臉皮,還是秀女呢,就已經幻想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也不好好照照自己那副尊榮,到底配不配。”

三個秀女奚落著,說到這裡掩唇笑了起來。

躲在樹後的崔瑩瑩氣得臉色發白,一巴掌狠狠拍在樹上,背地說人壞話的秀女們聽見索索聲音連忙轉過身,看見被氣的麵色扭曲的崔瑩瑩,驚奇不定地麵麵相覷。

崔瑩瑩是崔家老來子,長的可愛,又是奶奶帶大的,被老太太當眼珠子疼愛,從小就是崔家掌上明珠,脾氣本就嬌縱暴躁,眾人平日裡容她讓她,她從未被人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崔瑩瑩氣得渾身發抖,塗著紅蔻的指甲指著她們破口大罵:

“小賤蹄子嘴這麼碎,有本事當麵跟我說啊,在我麵前姐姐姐姐地叫著,背地裡卻這麼說我,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崔瑩瑩指甲掐著手帕撲過去對那三人又摳又擰,很快四個秀女扭打在一起,被侍女拉架好久才勉強分開。

分開時四人皆鬢發淩亂,還有一個叫白央央的秀女臉上被崔瑩瑩長長的指甲劃出一條口子,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帕沾了一下,看見上麵刺眼的血跡,才發現自己已經破了相,又驚又氣,想要撲上去撓崔瑩瑩,被旁邊人拉住了,還能伏在小姐妹肩膀上嗚嗚咽咽地哭。

崔瑩瑩整理好儀容,狠狠瞪了一眼三個秀女,扶著自家婢女的手,昂首挺胸像是鬥勝的公雞,一甩手帕轉身走了。

白央央因為臉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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