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點給他講一遍,基本上就能記住並且融會貫通。隻是之前懶惰又頹廢,隻想著玩,才荒廢了功課,現在追起來雖然要辛苦一些,但是並不是很費力。

他的每一次作業都做的非常認真,在陳鬱然的監督下沒有半分敷衍,每一次的小測也證明了,這個孩子在一次次進步,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前進。

薑衝的這種進步速度不但震驚了同學,也驚動了整個年級的老師,因為薑衝本身在學校就因為刺頭而出名,基本上這個年級沒什麼人不認識他,幾乎每個老師在辦公室討論了薑衝的進步幅度之後,都會回到自己的班級,用薑衝的例子來激勵大家好好學習。

不過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慢慢回歸平淡,隻不過對薑衝的印象從“四班那個不好惹的刺頭大哥大”轉變成了“腦袋瓜賊牛逼的黑馬”。

沈宿看著咬著筆杆子,對一道數學大題苦思冥想的薑衝,眼睛彎了彎,低頭咬了一口麵包,深藏功與名。

麵包是薑衝從家裡給沈宿拿來的,裡麵大概是加了牛奶之類的,非常濃厚香醇,還有果仁和果乾點綴在上麵,是薑衝家廚師最拿手的糕點。

給沈宿代早餐是薑衝執意要求的,因為這樣就可以免去沈宿做早餐的程序,省下一點時間讓他多睡一會。沈宿本來拒絕說,可以在學校門口買一些早餐吃,但是被薑衝嚴詞拒絕,說外麵的小攤上的食物,重油重鹽都是垃圾食品,哪有他們家裡做的乾淨營養巴拉巴拉。沈宿從來不知道,這個將可樂漢堡視為生命必需品的男高中生,還有不能吃垃圾食品的意識。

沈宿想到這裡笑了一聲,一大早上就被數學題逼得抓頭發的薑衝抬起頭來,看到自己身邊男生微微上揚的淡紅嘴角,和被陽光淺淺的鍍了一層金色的眉梢,不知為何,滿腹煩躁一掃而空。

靠牆坐著的男孩子手指潔白如玉,指節微彎握著半塊麵包,更顯的骨節分明細膩纖長,薑衝看著麵包上被他咬的半月形的缺口,舔了舔嘴唇:“給我也來一口。”

沈宿靠著牆坐著,對麵的男孩子像是小野貓收斂了自己總是炸起來的毛,還有鋒利的爪子,搖著尾巴蹭他褲腳乞食一般,他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麵包遞到薑衝嘴邊,那人張嘴咬了一大口,填滿了半個腮幫子,轉過頭去一邊想題一邊鼓著臉頰嚼。

沈宿伸出手戳戳他的臉,這人對外脾氣硬的一批,臉頰卻柔軟地不可思議。薑衝轉過頭來輕輕瞪了他一眼,又埋頭做題,仿佛不情不願似的,默許自己的臉頰被人家戳著玩。

沈宿眼睛彎了彎,老婆真特麼可愛。

他放肆地捏了一把刺頭的臉,感受了一把手指腹又軟又溫的觸感,便見好就收地收回了手,剛低頭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早餐麵包,便被後桌拽住了衣袖。

後桌是個長相可愛的小男生,叫孫奇,他上半身伏在桌子上湊過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沈宿手中的麵包,雙手合十搓了搓:“你這個麵包也太香了,香味一直勾引我,給我吃一口好不好?”

沈宿楞了一下:“這......”

薑衝不知何時停了筆,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嘴唇卻緊緊地抿著,一句話沒說轉頭繼續做題。

沈宿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笑了笑,從書桌裡抽出個東西丟給孫奇:“這個麵包被我咬過了,這個給你解解饞。”

孫奇剛想說自己不嫌棄,掰一小塊給他就行,但是他一看到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立刻撿起來將剛剛的想法拋擲腦後:“我靠學神你上課來還帶零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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