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獲取一點雌蟲信息激素。”
年幼時,維德夢見過祂。他把夢境說給家族內的長輩,所有人都無比興奮地告訴維德·卡奧菲斯,他必將是蟲母最虔誠的信徒,必將是這一代蟲母最憐愛的王夫,維德·卡奧菲斯的原初血脈、他與蟲母的某種不可言說的感應,讓維德的生命與蟲母綁定,家族驅使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更好地侍奉那不知在何處的蟲母。隨著年紀增長,他愈來愈想脫離這一切,年少時關於祂的綺夢記憶漸漸褪色,來自基因的對祂的愛慕與想獲得自由的靈魂割裂,那種被迫“愛上祂”的感覺讓維德覺得惡心。
成功遠離家族後,維德沒有再想回去,可他沒有想到,林斐·溫萊的勒索卻讓他不得不再次與家族牽扯,他的命運在好不容易脫離彆人設定好的軌道後,又重新踏入同一條河流。
房間內,遲遲沒得到回應,林斐的心漸漸沉溺於無邊海底,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手捏成拳,微抖地抵住嘴巴,咳嗽了一聲,他嗓子發緊,“怎麼了?覺得太著急了嗎?其實,其實——”他想說,其實自己也沒有很急,可話剛要脫口而出,又想起自己的計劃,想起自己和維德纏綿時,維德說要娶他、說要買個帶花園的大房子的諾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手指緊緊扣住維德的手掌,在心裡不斷給維德找理由,心想,維德是不是太驚喜了所以才不出聲?是不是太年輕了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是不是事情太突然了?
“林斐·溫萊,你知道我是誰對嗎?”維德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他紫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寒霜,不再和林斐·溫萊虛與委蛇,他直言:
“你要我娶你,是為了獲得卡奧菲斯家族的財產?”
林斐呆呆的看向他,嘴巴一張一合,卻沒說出什麼話,像缺水的魚。
“回答我。”維德表情沒什麼變化,身上的雄蟲信息激素卻變強了幾分。
林斐吃了藥以後異常敏感,燒得腿軟頭暈,之前因為維德不肯配合紓解,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欲,感受到這股味道後,更加受不了,幾乎要像水一樣癱軟到地上,腦子也暈乎乎得難受,心裡隻剩下“想被插入”的想法,聽到維德的話,林斐幾乎沒法思考更多,張嘴,他喏喏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是篤定的陳述句,維德的火氣更盛,為什麼,為什麼到這個地步還要說謊,林斐·溫萊,他就是一個一邊求婚,一邊永遠停不下撒謊的騙子。
“你是……唐·維德,”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撲閃撲閃,林斐癡癡得笑了一聲,暈乎乎也不忘催促“答應我吧,嫁給我吧,你說好要娶我的”指尖順著維德鮮明的人魚線滑至最底下,他說,“騙人是小狗。”
“你接近我,把性愛視頻錄製下來向卡奧菲斯索要嫖資,然後又向我求婚,你當我是傻子嗎?”維德牙關緊繃,一隻手揪住林斐胸前的蕾絲布料,強力的拉扯下,林斐的大半個胸部幾乎都要露出來,粉紅的乳頭因為藥品。充血一樣又豔又紅,“你不嫌丟臉嗎?知不知道你赤身裸體的影像被多少人看過?還是說這就是劣等雄蟲的天性?你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林斐柔軟的軀體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識地護住胸部,可憐地揪住一小片布料在胸口,抬頭,他口吃了一樣,我我我了半天,又一把鬆開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識的,他像是苦情劇裡那些總被冤枉的可憐小媳婦,又像是準備狡辯的小反派,抓住維德的手臂,脫口而出,“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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