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靦腆一笑,笑出一對甜美的酒窩,他大大的綠眼睛一眨,越過林斐·溫萊看向維德:
“維德哥哥,你覺得呢?”
維亞的視線也隨之轉移到了維德身上。
維德啟唇:“不錯。”他的聲音低而沉,說出的話一貫是冷冰冰的,突然一誇獎,不急不緩的磁性聲音,意外的迷人,像是極具威懾力的武器,展現它流暢的身形、精妙的組件,暴力美學的魅力。
連看上去冰山一樣的塞梅爾,也因為空氣中的精神波動,看向了尤裡安,銀瞳中有一絲直白的讚賞。。
在場的人具流露出回味悠長的表情,隻有林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是真的感受不到一絲“精神安撫”,也不知道尤裡安剛才的舉措到底有著怎樣驚人的力量。
餘光掃到高級雄蟲們還有原初種臉上略微陶醉的神情,林斐先是鬆了一口氣,局促地往旁邊讓了讓,心中又突然生出淡淡一層尷尬。
在蟲族社會,一個劣雄,永遠不能偽裝成正常的雄蟲,好比林斐此刻這一細小的行為,就完全暴露了林斐劣雄的身份。
這種尷尬,不僅因為林斐的“格格不入”,也因為,在看到尤裡安與原初種的互動後,林斐意識到自己“僭越”了。
從遠古時代起,原初種就是蟲母最忠實的擁躉,原初種所到之處, 必然是蟲母殿下出現之地。
教會讓原初種上節目,除了宣傳作用外,還有一個極重要的目的——讓原初種與次級蟲母預備役相處交流,培養感情。
在萬眾矚目下,原初種的臣服,能最有力地讓觀眾了解,次級蟲母已經是無限接近於原初蟲母殿下的存在。
林斐作為低等劣雄,按道理是應該遠離一切高級蟲族幼崽的,教會那邊也明確地告訴他,他隻需要在原初種失控的時候作為人形藥劑出場,平常嘛,離得越遠越好。
正式錄製節目前,過來警告林斐·溫萊的教會成員,穿著聖潔的長袍,手上拿著一疊有關於林斐·溫萊的資料,頗有深意地盯著林斐,將手中的資料卷成筒狀,往手心拍了拍,他漫不經心地說:
“維德那樣的事情,教會不允許發生第二次,”那個教會成員的眼神從林斐漂亮的大眼睛,轉移到微卷的黑發,語氣是居高臨下的善意提醒:
“離原初種還有其他人遠一點,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一切屬於——次級蟲母殿下。”
林斐自然照辦。
出問題的是原初種。
原初種孵化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林斐,因此他竟然產生了印隨行為。
就像小貓小狗把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移動物體當成了“媽媽”,原初種也像小貓小狗一樣,把林斐當成了一個類似“媽媽”的角色,持之以恒地粘著林斐。
這種現象從來沒有在其他高級蟲族幼崽中出現過——不過大多數高級蟲族幼崽出生時看到的第一個物品是機器,兩者間不大有借鑒性。
在蟲巢實驗室的三天,為了讓原初種最快對林斐的蜜液產生條件反射,原初種也一直和林斐待在一塊,於是,原初種愈加粘人。
教會對此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與真正的高級雌蟲相處過,原初種自然會拋棄林斐,印隨行為也會消失——與此同時,除了喂蜜液時,林斐應該儘可能地遠離原初種。
林斐也是這樣想的,可在錄製前,當原初種死活抓著自己不放時,他有一點點心軟,便沒有強製將原初種撥弄到一邊,隻想等正式進入拍攝區域再把它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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