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地影響了其他蟲族。

一種壓抑而憤懣的情緒彌漫在街道上空,讓本就擁擠的街道更加令人窒息,人人互相推攢,林斐隻能貼著街沿,舉步維艱地前行。

冷汗從身上冒出,林斐咬著發抖的唇瓣,努力地從人群縫隙中過去,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要被撞倒,然後成為新聞上“因踩踏事故而去世的亡者”中的一例。

汗水沾濕睫毛,模糊了視線,林斐閉眼咬牙地往前麵邁步,慣性帶動他往前走,林斐卻並未像之前一樣,因擠在四周的人牆而穩穩地站住。

前方沒有支撐,林斐直直地往地上摔去,一聲肉體撞擊地麵的悶響聲。

因為疼痛,林斐下意識地蜷縮起來,緊緊閉眼咬牙,耐過最開始最猛烈的痛,等習慣了這種痛,他吃力地睜開眼,剛睜開眼,就被一個穿著黑色工裝的高大雄蟲半拎了起來。

“沒事吧?”

林斐抬起臉,他臉上的口罩被扯下了一點,瑩白的臉上沾著灰塵,眉弓、眉心還有左臉頰上還有被金屬劃傷的小傷口,滲著血珠。

林斐越過黑衣雄蟲,隻見一座店鋪前,圍著警戒線,還有幾十個穿著警服的警員。

林斐一雙眼死死盯著店門,還沒站穩,一瘸一拐地就準備撲過去。

“喂!你做什麼?!閒雜人等不能入內!”黑衣男見狀大聲嗬斥,一把抓住林斐的胳膊。

林斐被拽得差點沒又倒下,隻能回過頭,哀求對方:

“讓我進去吧,我……我認識的人在裡麵,求你。”

黑衣工裝男冷著一張臉:“不可以!裡麵很危險,閒雜人等不能入內。”

林斐雙手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牢牢抓著黑衣工裝男的手臂:“是不是那個節目裡的人出事了?裡麵是那個節目裡的嘉賓對吧?我也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讓我進去吧……求你。”

林斐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但黑衣雄蟲保持著目不斜視的姿態:“你有證明嗎?”

林斐手指僵了一下:“什麼?”

他說:“工作人員證明,或者你把終端調出來。”

“……我沒有,”林斐乾著嗓子說。

似乎覺得林斐這樣的劣種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教會隻是把林斐送來了這裡,口頭交待了林斐任務,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而林斐,除了自己帶著的小包裹,一無所有。

黑衣工裝男狹長的眼睛一沉:“都說了這裡很危險,裝工作人員進去對你沒好處,你回家去等,警員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在這待著有什麼用?”

他的最後一問,突然將林斐的問懵了,林斐怔愣地看著他,心頭一個聲音問:

你有什麼立場去管他的事情?你憑什麼去管他的事?你配去管他的事?你就算去了,又有什麼用?

狂跳的心臟突然沉了下去,拋出一個個問題,林斐咀嚼著這些問題,在心裡一個個回,一個個答:我沒有立場,我沒有資格,我就算去……也沒什麼用。

他心底質問與回答的聲音,甚至超過了折磨林斐許久的幻聽,震耳欲聾。

“抱歉,”林斐像是現在才感受到一路跑動過來的激烈,急促地小聲喘了幾口氣,眼眶一圈淡淡的紅。

“那我,我在這裡等著可以嗎?”他輕輕抓住對方的手臂,抬頭乞求。

黑衣雄蟲保持著冷酷的神情,喉結卻上下快速滾動了一下,他正準備說話,一聲怒喝聲從遠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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