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顫抖,“對啊,我睡錯人了。”

“我沒跟你說過嗎?維德是血統上最接近原初種的高級雄蟲,劣雄產出的假性安撫信息素對維德沒用。”

阿雷斯特用舌頭抵住牙尖,“否則,維德也不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甩了。”

“性交不能安撫雄蟲,你不是自己去檔案室查過了嗎?維德甩你甩得利索,你還要上趕著救他,還睡錯人了,林斐·溫萊你可真是——”

“因為我是賤婊子,爛屁股,浪蕩的娼婦,欠操的弱智,”林斐坐在地上,嘴角勾出嘲弄的冷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嫖客大人。”

他神情冷漠,眼睛卻像是一汪永遠水源充足的湖泊,源源不斷地往外掉眼淚。

阿雷斯特的眼神,不易察覺地震顫了一瞬,捏著林斐肩膀的手指彈動了一下,他冷著臉,下意識抬起一隻手,用指關節輕輕摩挲林斐哭得紅紅的臉頰。

看著林斐哭得腫起來的眼睛,他充斥著焦躁情緒的腦子,神奇般的冷靜了下來。

雄蟲天性中的殘忍與狡詐從基因中顯露出來,包裹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險惡用心,一套冰冷而殘酷的說辭,在一瞬間,從阿雷斯特的腦海裡誕生出來。

他毫不客氣,語氣如出鞘的利刃,冰冷而殘酷:

“毫不猶豫地回頭,冒著生命危險去找維德,林斐,你不會覺得,這樣很深情?”

林斐沾濕的睫毛重重地垂下,麵上的表情冷漠疲憊地接近麻木:“我沒有。”

“明明知道,過去隻會給彆人添亂,還是義無反顧地跑回去,你不會以為,這樣很偉大?”

林斐的表情一動不動,“沒有。”

阿雷斯特的手指下滑,滑動至林斐的下巴處,將他的下巴慢慢抬起,阿雷斯特說:

“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還愛著維德,所以即使知道自己過去毫無用處,也想去陪著他?”

淚水浸潤了林斐的睫毛、眼尾、臉頰,從他美麗的臉頰流下,滴落至地,林斐的視線,徐徐上移,他勾了勾嘴角,喉嚨裡嗆出一聲似笑非笑的氣音:

“你真懂。”

阿雷斯特也輕笑一聲:“被當作泄欲工具睡了,卻還沒搞清楚對方是誰——連人都認錯了,林斐,你就是這樣愛著維德的嗎?”

林斐不說話。

阿雷斯特咄咄道:“對了,你不會以為,維德衝上去和蘭德·卡奧菲斯戰鬥,是為了你吧?”

林斐的眼淚幾乎快流乾了,眼球處傳來使用過度的刺痛,他乾著嗓子,聲音低入塵埃:“彆說了。”

“當初,你讓我拍賣來的那枚紫寶石戒指,你送出去了嗎?六年過去了,所以忘記維德甩你時的果斷了?”

“你打心底厭惡高級雄蟲,覺得維德和彆人不一樣,可是,他發現你是劣雄時的表現,和其他高級雄蟲有什麼區彆?”

阿雷斯特步步緊逼,他靠近林斐,側過臉,似乎即將在林斐的唇上落下一個親密的吻:

“他不愛你,你也沒這麼愛他,”阿雷斯特一錘定音。

林斐看著湊近的阿雷斯特,再次痛苦地閉上雙眼,喃喃自語地重複,“彆說了……彆說了……”

阿雷斯特抬起長長的睫毛,仿佛永遠燃燒著熾烈火焰的眼瞳,沉靜了下去,像是野獸匍匐於密林,鷹隼般的眼神,高度專注,“你隻是需要一些愛,而給出愛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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