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中學階段,林斐曾做惡作劇,哄騙阿雷斯特喝過一次,滑溜溜膩歪歪的詭異口感讓阿雷斯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營養劑飽腹感極強。

當時,阿雷斯特才喝了一口,就產生了極強的飽腹感,因為沒有吃下真實的食物,胃袋與口舌都發出抗議,可腹中強烈的飽脹感又讓蟲吃不下其他東西。

阿雷斯特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酷刑。

單一的營養也是營養劑遭到詬病的一大原因,加工精度過高導致其營養素嚴重損失,長期食用對身體百害無一益,上層階級毫不避諱地把它叫做“高科技垃圾”。

林斐垂著腦袋,聽到阿雷斯特有關“垃圾”的論斷,胸腔處哼出一聲悶笑。

他不說話,繼續按終端,他的終端屏幕上跳出聯係人列表,上麵隻有兩個聯係人,一個頭像是教會logo,一個頭像一片空白。

阿雷斯特這時才注意到終端上的教會logo,他紅色的瞳孔這才慢慢顯現出平日的銳利,“教會給你的?”

林斐思忖了一會,猶豫地給那個空白頭像發了一條消息:我在二樓左邊客衛,阿雷斯特也在這裡。

阿雷斯特捏住林斐戴著終端的手腕,輕輕抬起,看著終端上發送的信息,阿雷斯特視線移動到林斐臉上:

“你在給誰發消息?”

林斐仰起頭,他仍然戴著麵罩,眼中的情緒很淡,和當時在酒店,同阿雷斯特爭吵時完全不同,歇斯底裡的情緒發泄出去以後,林斐就像一片缺水的葉,枯槁的身體裡是蒼白乾涸的靈魂,榨不出多餘的情緒情感。

喉嚨裡好像還有黏糊糊的營養液,掛附在喉管壁上,林斐一隻手抵住喉結處,用力咽了一下喉嚨,而後才平靜地回複阿雷斯特的問題:“和你沒有關係。”

林斐並不覺得自己一條消息能使喚得動那個人,隻是既然對方做出過約定,在遇到麻煩時,不管有沒有用,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他還是堅持發了“求救”消息過去,發完消息,他側過身,靠著門框,半闔著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開始吧。”

阿雷斯特拽著林斐的手,把他拽回來:“開始什麼?”

“說一些垃圾之類的,”林斐提示他,“羞辱我的話。”

他咀嚼了一下自己說的東西,補充修正道,“不對,應該是,陳述一些事實,比如說林斐·溫萊是婊子。”

調動臉部肌肉,林斐露出一個假笑,催促道:“開始吧。”

斂去笑容,林斐雙眼放空。

他實在沒力氣和阿雷斯特說那些有的沒的,隻希望他能快點說完,罵他也好,羞辱也好,用以前的事嘲諷也好,什麼都好,隻要能快點放過他。

至於那些難聽的話,林斐在心中安慰自己:難聽話聽多了也算不上什麼難聽話,誰會覺得“早上好”這種話是在罵人呢?

阿雷斯特如鯁在喉,一張俊臉立刻黑了下去,“你——”

他話剛出口,一陣腳步聲靠近。

林斐是一隻眼昏耳聵的遲鈍劣雄,什麼也沒感受到,阿雷斯特卻已經察覺靠近的人是誰了。

塞梅爾。

腦中閃回出塞梅爾在蟲巢的動作,阿雷斯特“嘖”了一聲,一把將林斐扯到身後,身上隱隱散發出攻擊性的信息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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