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兗州，陳留。
李秀寧眼中滿是激動之色，興奮的對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彙報道：“二哥，城內的大明殘黨已被儘數肅清，如今陳留已經徹底被我軍拿下。”
李世民心中也是激動不已，畢竟這可是伐明第一功，但他也知道戰爭絕不會因此而結束，後麵的反撲對才是真正的考驗。
“傷亡如何？”李世民輕笑著問道。
“此戰主要是明軍內鬥，所以我軍傷亡不大，而加上投誠來的兵力，我軍目前擁眾近七千，足矣守住陳留。”
這些數據李世民早就爛熟於心，可卻依然要從妹妹的口中再次確認。
“五路大軍近五十萬大軍伐明，可這頭功卻被我李世民的四千奇兵所奪，其餘諸侯得知後的臉色肯定很好看。”
李世民笑著嘲諷道，隨即好像又想起來什麼，問道：“對了，俘虜了哪些逆明將領的家屬？”
“二哥，小妹剛想要和你說的。”
李秀寧當即麵色一變，嚴肅道：“如今陳留城內，彆說是逆明將領的家屬了，就是死忠於大明的士兵的親人，都已不在城內。張勝早有就在有所準備，並暗中對陳留進行了轉移。”
“什麼？”
李世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沉聲道：“這麼說來，我們得到的隻是一座空城？”
“這倒也不是，器械庫，糧庫……大部都還在。大明可能來不及轉移，又或是目標太大不好轉移，所以隻轉移了那些老弱。”
“真是這樣嗎？”
李世民用左手托著腦袋，右手食不斷的敲擊著龍椅，眼神也漸漸迷離了起來。
見此一幕後，李秀寧知道二哥在想問題，於是婷婷的立在一邊，不發出一點動靜。
半響後，李世民相似想到了什麼，眼睛的神采也瞬間恢複，輕笑道：“張勝那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都這樣了竟還想做垂死掙紮，不過這都是不用功罷了。”
“二哥你的意思是，後麵的戰爭會更加的激烈？”
“不，後麵會很輕鬆。”
李世民嘴角微翹，意味深長道：“遠超出你想象的輕鬆。”
李秀寧一聽當即皺起眉頭，美麗的眼眸中滿是疑惑之色，可李世民卻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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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巨鹿郡，廣宗城。
“陳留就這樣已被李世民給攻破？”
看著依然一臉難以置信的張勝，張良臉上的苦澀更甚，艱難的說道：“是的陛下，陳留已破。”
此時張良才明白‘身不由己’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司州決戰時，張良因被秦昊俘虜，所以並沒有參與，結果黃巾最終全軍覆沒。
當世張良就在想，若是自己參與了的話，黃巾還會是這個結局嗎？
這次五路漢軍伐明，張良為保全大明，他絞儘腦汁想到了一切可能，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準備，可陳留最終還是被漢軍攻破了。
陳留既是大明國都，也是戰爭的核心點，五大戰線全都是圍繞著保護陳留而進行。
一旦陳留被攻破的話，各地明軍將被徹底分割開來，漢軍則在長驅直入的同時合兵一處，五大戰線被逐個擊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所以，從陳留被攻破的那一刻起，大明敗亡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輸了，又輸了。”
而這時張良才能白，以一人力逆天是多麼的艱難，自己當初就算在場，恐怕也依然難以扭轉敗局，因為結局早已注定。
辛苦奮鬥了這麼久，可到頭來最終還是一場空，難道這真的是天意難違嗎？
張良心中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如此他又能如何？
“陛下，這一戰，我軍……敗了。”
此言一說出口，張良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刹那間就好像老了十歲一般。
張勝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悲傷，眼中滿是不甘之色，可最終還是無奈一歎。
“是啊，敗了，徹底的敗了。”
堂下眾臣聽到這時，全都不甘的握緊了拳頭，更甚者甚至低聲抽泣了起來。
這個由他們一手建立的國家，如今即將在他們手中滅亡，眾人又怎能不悲從中來。
郭嘉這時站出，道：“陛下，此戰雖敗局已定，但大明絕不能就此滅亡，臣請求啟動最後的退路，為我大明保留複興的火種。”
張良見此心中微歎，賈國，不，郭嘉郭奉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歸秦昊的懷抱了嗎？
張良當然知道郭嘉是秦昊的人，沒有點破也隻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連大明皇帝的心都在秦昊那，所以還有點破郭嘉身份的必要嗎？
郭嘉口中‘最後的退路’，其實是張良提出來的。
大漢這一次全線出擊，大明在兵力分散之下應敵，打贏的難度實在太大。
所以在決戰剛剛打響之際，張良就已經為大明預留了最後的退路，那就在必敗的情況下，保留複興的火種，退入深山中死守，靜待大漢生變。
如今陳留被攻破，大明也被徹底分割，敗局已經注定，所以也是時候啟動這最後的退路了。
“秦昊，你早就猜到這一天了嗎？”
一想起這個自己想恨卻又恨不起來的男人，張良心中就無比的複雜，在一回想當初對方釋放自己時的自信，明顯是認定了自己不可能成功。
秦昊給了張良機會，可是他沒能把握住，現在終於到了張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總有一部分人無法接受事實，畢竟一旦啟動這最後的退路，就等於變相承認大明敗了。
所以郭嘉‘退後退路’的提議一出，如同在朝中引爆一顆炸彈，讚同者反對者都有，大明朝堂瞬間亂成一鍋粥。
張良見此站出，一臉悲痛的說道：“陛下，在繼續抵抗下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臣認為，退入‘三山’，保留實力，以待它圖，方是上策。”
張良的悲愴之言，令所有人都為之沉默。
就在這時張勝發話了，而且是一段秦昊和她說過的話。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暫時的失敗並不代表一切，隻要我大明還在，諸位還在，終有一日，我大明必將再次……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