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城內的曹軍聽著,爾等的援軍已被我軍殲滅,昆陽已經徹底孤立無援,識相的就趕緊投降,否則當心身死族滅。”
韓信成功伏擊了兩支來援曹軍,自然要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以打擊魏軍的士氣。
城樓上,薛舉和魏無忌等人,起初還並不相信秦軍的喊話,可當看到下方曹爽的屍體後,就是不信也不行了。
“曹爽將軍?”
薛舉一臉的錯愕,顯然沒想到曹爽這位曹家俊傑,會這麼快就戰死在潁川戰場。
魏無忌見城內的守軍,得知了曹爽戰死,昆陽鼓勵無援的消息後,都有些惴惴不安時,略做思量後朗聲大笑道:“韓信,你以為找個和曹爽將軍相像的人,就可以偽裝成曹爽將軍嗎?
曹爽將軍他人在許昌呢,又豈會出現在這裡?你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某家。”
朱亥聽到魏無忌所言後,小聲道:“無忌兄,曹爽將軍在定陵城啊,什麼時候在許昌……”
朱亥話還沒說完,就被毛遂捂住了嘴巴。
“閉嘴,朱兄,無忌兄這麼說,隻是為了穩定軍心而已。”
朱亥聽到此言,當即老實閉嘴,再向四周的士兵看去,果然士兵們都鎮定了許多,已經不像之前那麼不安了。
魏無忌話的重點並不是曹爽,而是昆陽並不是孤立無援,那守軍自然也就不會那麼怕了。
“可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薛仁杲小聲都囔道,卻被父親薛舉狠狠瞪了一眼,當即閉嘴不敢再多言。
“許昌離昆陽並不算太遠,曹彬都督肯定已經在支援的路上。”薛舉沉聲道。
昆陽城外,韓信見魏無忌穩住了魏軍軍心,當即對左右問道:“這個魏無忌乃是何許人也?好似對我軍極為怨恨啊。”
韓信能看出這點其實並不難,畢竟秦魏兩國的實力相差懸殊,魏軍將領中除了曹家和夏侯家,以及曹操的嫡係心腹之外,都不敢把大秦得罪的太死,以防止將來大秦秋後算賬。
可是這個魏無忌呢?安撫軍心這種事,他大可不必親自來說,完全可以告訴並薛舉來說,可是他卻偏偏自己來,好像巴不得要得罪大秦一樣。
“啟稟都督,這個魏無忌乃是義陽魏家之人,和楚國大將魏文通是親兄弟。”高明彙報道。
“有意思。”
韓信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笑道:“楚將魏文通的弟弟,卻在魏國出仕,這種出身的人曹操也敢用?”
“情報上說,魏無忌和魏文通的關係並不好,反而和魏延更親近,而魏延又死在了嶽飛大都督之手,魏無忌一心想為兄報仇,所以曹操才敢重用他。”高覺說道。
“這破理由你們也信嗎?看來劉秀雖因伐吳而無力乾預中原,可他早就在中原提前布下了棋子呀。”
韓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儼然認定魏無忌就是劉秀的人,而曹操明知如此卻依舊敢重用魏無忌,要不就是曹魏實在無人可用了,要不就是有意引入楚國勢力,或是有其他後手,根本不擔心魏無忌反噬。
“昆陽堅固,非一日可破,而本督軍雖料敵於前,伏擊了襄城和定陵城的魏軍,暫時絕了這兩個方向的曹魏援軍,卻難遇阻擋許昌方向的援軍。”
言罷,韓信下令道:“陳奇陳倫何在?”
“末將在。”
陳奇陳倫應聲站出,而韓信則道:“你二人各率兩千精騎,在通往許昌方向的道路上,設下各種陷阱,以拖延曹彬的進軍速度,為我軍攻取昆陽爭取時間。”
“諾。”
陳奇和陳倫當即領命離去。
“我軍在葉縣的三萬疑兵,還有多久能趕到昆陽?”韓信問道。
“稟大都督,秦梁將軍已率葉縣的三萬大軍北上,並於兩日內連破魏軍一寨三堡壘,最多還有三日,就能抵達抵達昆陽城下。”
昆陽是潁川的西南大門,主要防備的就是葉縣,所以自然設下了不少的鄔飽和營寨,以阻攔葉縣方向的秦軍。
隻是曹彬薛舉魏無忌都沒想到,韓信根本就沒從西南的葉縣出兵,反而從西方的犨縣殺過來了,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會如此的被動。
韓信在昆陽所造成的動靜太大,將魏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以至於忽略了西部的郟縣防線。
曹操在潁川所打造的三道防線中,西北部防線陽城和輪氏城才是最危險的,因為離司州的距離太近了。
其次就是昆陽,要麵對的是整個荊州的秦軍。
反而是西部的郟縣防線最安全,因為這是最遠的路線,秦軍由此進軍潁川的概率也最低。
可由於曹操把崿阪關建的太好了,秦軍要是走西北一線的話,肯定也會付出更大的傷亡,所以嬴昊寧願走距離更遠,的道路也更加難走的西線。
嬴昊讓張遼假扮自己,率十五萬中軍,東出虎牢關,而他則打著張遼的旗號,率八萬精銳,一萬娘子軍,共計九萬大軍,以及呂布、趙雲、黃忠、馬超、典韋等將,準備由廣成關出兵,由郟縣攻入潁川。
至於娘子軍,原本並不在出征的序列之中,但亞瑟、樊梨花、花木蘭、鄧嬋玉、李華梅、秦瑤等女將集體向嬴昊請命出戰。
“陛下,劍一直藏於鞘中,而不出鞘的話,隻會生鏽。
在之前的幾次軍演中,娘子軍的表現都不差,整體戰力並不遜色各大正規軍,同樣也是大秦的一柄利劍。
請陛下使用娘子軍,莫要讓利劍生鏽。”樊梨花進言道。
“求陛下讓娘子軍參戰。”亞瑟、花木蘭等女將齊聲請戰道。
嬴昊見此卻不禁露出了頭疼之色,畢竟大秦現在國力昌盛,男兵都供不應求,實在沒有讓女兵出戰的必要啊。
嬴昊雖不準用娘子軍出戰,但對於這些能力不俗的眾女將,卻並沒有也棄之不用的想法,比如殷十娘、扈三娘等熱人,都被調入各軍中任職,而且軍銜也同樣不低。
至於亞瑟、樊梨花、花木蘭等女將,因為心係娘子軍,這才沒有被調走,依舊在娘子軍中任職。
嬴昊有心拒絕,但又不好打擊眾女將的積極性,於是隻好求助般的看向亞瑟,希望她可以出麵安撫眾女將回心轉意,可這次亞瑟卻選擇站在娘子軍這邊。
“陛下若是不用娘子軍的話,還請撤銷娘子軍的番號吧。”亞瑟輕歎道。
見眾女將聽到此言,也都沒說什麼,顯然都知道亞瑟會這麼說。
這也讓嬴昊更加不解,於是問道:“這又是為何?”
“一萬娘子軍的吃穿用度,武器裝備,足矣供養兩萬正規軍,可娘子軍卻隻用作儀仗和治安之用,這已經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滿,覺得娘子軍的存在就是在太浪源了。
娘子軍同樣也覺得,花費了那麼多的錢糧輜重,卻無法承擔想匹配的重任,我大秦就算富有四海,也不該如此浪費資源。
故我等才前來向陛下請戰,若陛下不用娘子軍的話,就請撤銷了娘子軍番號吧,沒了娘子軍,大秦還能再多出兩萬大軍來。”亞瑟抱拳請命道。
亞瑟、樊梨花等眾女將,都用撤銷番號來作為威脅了,嬴昊算是不願也不得不考慮一下,究竟是撤銷娘子軍番號呢?還是讓娘子軍也參戰。
如今的娘子軍,雖已經過幾次裁換,讓年紀大了的女兵退伍嫁人,又重新補充進來新女兵,但新兵的訓練也很刻苦,戰鬥力下降的幅度並不算大,就這麼撤銷的話確實有點太浪費了。
而且撤銷了娘子軍的話,亞瑟這位中將,樊梨花和花木蘭這兩位少將,以及鄧嬋玉、李華梅、秦瑤等將校又該如何安置呢?
直接空降到其他軍中任職的話,恐怕會衝擊原本的指揮體係,從而生出些許動蕩來。
至於強製退伍?那就更不行了。
亞瑟、樊梨花等將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一直守著娘子軍不肯離去,因為娘子軍才是她們的根,離開了娘子軍的話,其他軍隊對於她們來說隻是無根之萍。
嬴昊一番思索之後,認為娘子軍的番號不能裁撤,並且也同意了娘子軍的出戰請求。
“朕決定了,此次娘子軍隨朕一同出征潁川。”
聽到嬴昊此言,眾女將紛紛大喜過望,齊聲道:“謝陛下信任。”
眾女將離去後,嬴昊卻單獨留下了亞瑟,一把將其撲倒,惡狠狠道:“好哇,剛剛竟然不向著朕。”
亞瑟雖是當媽的人了,可臉皮依舊很爆,紅著臉道:“末將知錯,任憑陛下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啊。”
嬴昊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而後拉著亞瑟就切磋起來,並用了很多不曾用過的招式。
嬴昊臨時起意讓娘子軍出戰,並未在大秦內部造成太大影響,畢竟娘子軍戰功不少,確實也能打硬仗。
祝融得知娘子軍將要出戰時大喜過望,因為唯有娘子軍出戰,她才有跟隨一同出戰的理由,於是同樣前去向嬴昊請戰。
嬴昊跟祝融相處了一年多,兩人的關係雖突飛猛進,但依舊還差了那麼一點。
嬴昊正愁沒理由捅破這層窗戶紙呢,現在祝融卻主動找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非常大度的同意讓祝融隨軍出征。
就這樣,嬴昊領著八萬大軍,一萬娘子軍,共計九萬大軍,以及呂布、趙雲、亞瑟、祝融等將,從洛陽出發後一路南下。
嬴昊在率軍抵達尹闕關後,命呂布和秦疾各率一萬大軍,假意進駐軒轅關和大穀關,裝出一副要要從西北方向攻大潁川的假象。
可實際上,嬴昊卻帶著六萬大軍,晝伏夜出進行急行軍,偷偷潛行至廣成關內。
當韓信在昆陽和薛舉魏無忌大戰,並將曹彬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時,嬴昊知道自己出兵的時機到了,於是不在繼續隱藏,六萬大軍東出廣成關,直撲郟縣而去。
郟縣還有一座衛城,原名為養陰裡,後改名為養陰城,與郟縣互為犄角之勢,其守將乃是曾經袁術麾下大將紀靈。
隨著趙匡胤反叛,袁術敗亡,其麾下勢力儘被趙匡胤接手,而紀靈卻不願為趙匡胤效力,於是就率殘部投靠了曹操。
曹操知紀靈乃忠義之士,自然是對其委以重任,所以鎮守郟縣衛城的重任,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紀靈極為的儘職儘責,是一員合格的守領,但就像袁家基業被趙氏所篡一樣,有些事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了的。
紀靈並未察覺到秦軍的蹤跡,按照慣例巡邏完城牆後就回去睡了,可睡了都還不到一個時辰,全城都想起了喊殺聲。
“怎麼回事?”
紀靈連鎧甲都來不及穿,拿上兵器就出去查看情況,卻發現秦軍突襲了養陰城,並且都已經攻入城內,於是連忙組織兵力前去抵擋。
紀靈還未衝到城門口,就和一支秦軍相遇,而對方竟然全員都是女兵。
“這是大秦的娘子軍?”
紀靈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若是其他秦軍攻入城內的話,想要驅逐出去還真不容易,但若是一幫女兵的話,顯然就簡單多了。
紀靈都還沒來得及動手,秦軍之中就殺出一員女將。
那女將身著修身銀甲,胯下騎著棗紅駿馬,手持大刀,身披赤紅披風,長的更是冷豔至極。
“好膽,看我紀靈前來拿你。”
紀靈大吼一聲就衝了過去,準備將這員女將擒下,來當自己的第八房小妾。
“紀靈?”
祝融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她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竟然正好撞到了養陰城守將紀靈。
釘……
兩刀相撞後,一股巨力襲來,紀靈的臉色瞬間大變,手中大刀完全不受控製,直接脫手而飛,而他整個人都被打的直接吐血,從馬背上倒飛了出去。
紀靈也是沙場老將了,這種情況下根本顧不得傷勢,下意識就準備爬起來。
可是下一秒,紀靈的脖子上已架上一柄大刀,而那員冷豔女將正一臉澹漠的看著自己,如同在看一具屍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