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年若有所思的說道。
“座談會?你是說?”
“投石問路,到時候看看一些人的態度!”
“對了,這稿子是誰寫的?”
【淩絕】
“這家夥的筆名倒有意思,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挺霸氣啊!”
“是啊,人還在我辦公室坐著呢,看著是個年齡不大的知青,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少年俠氣,立談中,死生同,很有這種風範。”
劉建青微笑著說道。
張廣年點點頭,隨後忽然問了一句:“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人民文學每天往接收到的稿子雖然沒以前多,但是也不算少,要是都能到編輯部來,那他們編輯部就甭工作了。
劉建青一下愣在了那裡,然後也想到了:“是啊,他怎麼進來的?”
繼而有些茫然的說道:“我沒問啊!”
“你啊,這樣,你先去把他喊過來,我跟他聊聊!”
張廣年這時候輕聲的說道。
主要是他有些想法,想跟李長河溝通一下。
片刻後,李長河來到了張廣年的辦公室。
看著年輕的李長河,張廣年點了點頭。
也是,隻有這樣年輕的知青,才能寫出這樣的稿子。
“小同誌,坐!”
“這個《一個知青的死亡》,是伱寫的?”
張廣年沒問對方是怎麼進來的,那都無關緊要。
“對,領導,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是這麼個意思。”
“這稿子是挺好的,我們《人民文學》願意刊發,但是在這之前,我們想先拿著這篇稿子開個座談會。”
“你應該清楚,你這個稿子跟以前的風格大相徑庭,有些敏感。”
“時間呢說不好,有可能一個月,也有可能兩個月,還有可能......”
張廣年沒說話,但是李長河聽明白了,還有可能發不了。
“當然,我最後說的是最壞的情況。”
李長河點點頭,然後皺眉問道:“那您是想讓我?”
“是這樣,出於一些原因,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先封鎖【淩絕】這個筆名,如果說稿子沒有發表,【淩絕】這個筆名以後最好就不要用了。”
“再一個座談會上,我會讓老劉重新手抄一份稿件,到時候不署名,儘最大可能的給你保護。”
“不過在這期間嘛,這種風格的稿子我的建議是不要再投了!”
“最後,就是稿酬,你這個稿子,因為可能拖得時間會太長,我們決定先預發稿酬給你,等會我給你開單子,讓老劉直接去幫你取出來。”
“這樣也避免留下地址姓名,算是我們對你的保護!”
張廣年還是很有經驗的,他知道稿子發出來可能會引起轟動,所以在很多方麵儘可能的為李長河提供保護。
聽到這些,李長河還是很感動的,老一輩的這些人做人做事確實很有章法。
尤其是提前發稿費這個,太善良了。
“我沒問題!”
李長河當即痛快的說道。
“好,那就可以了!”
“回頭隻要你的小說見了報,就說明我前麵顧慮的那些全都迎刃而解,以後你大膽的寫就行了!”
張廣年微笑著說道。
李長河點點頭,他明白,自己這恐怕是要成為砍破文藝界枷鎖的一把刀了。
就衝自己當刀這痛快勁,老張你給稿酬,不得給個高價?
沒過多久,等劉建青將稿費給他領過來之後,看到金額,確實讓李長河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