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領不了證?”
晚上,李長河家裡,沈玉秀聽到李長河說他跟朱啉沒法領證的時候,一陣吃驚。
她雖然在後勤上,但是對於工農兵大學的事情,她們這些人都不沾手的。
談不上心理歧視,但是也絕對是不待見的。
“他們學校不批,有什麼辦法?”
李長河無奈的說道。
“不行,這事我得跟你劉姨說一聲。”
沈玉秀這時候站起身來,急忙往樓上走去。
沒過多久,朱教授和劉淑婉也跟著沈玉秀下來了。
“長河,你媽說,琳琳的學校不給她批申請是嗎?”
劉淑婉一進來,就急忙的衝著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點點頭:“劉姨,學校的意思是等朱啉畢業了分配了單位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左右不過半年時間,倒也不是不行”
李立山這時候開口說道。
沈玉秀卻是立刻搖頭,果斷的說道:“不行!”
“如果再等半年,他們倆還是結不了婚。”
聽到沈玉秀的話,不止是李長河,其他幾個人也好奇的看向了沈玉秀。
沈玉秀這時候定了定神,表情肅重的說道:“這些天據說學校在討論新一屆高考生的《大學生守則》,畢竟他們跟以前那些工農兵學生不一樣了。”
“這裡麵有一條,就是關於在校期間談戀愛和結婚的事情,上麵對這件事普遍是持反對態度,認為結婚生子會影響學業,準備納入守則規範。”
“雖然不知道最終定下的處理結果是什麼,但是我估計在這件事上,處罰會很嚴重。”
聽到沈玉秀的話,李長河皺了皺眉。
他好像隱約記得,八十年代在校大學生是不允許戀愛結婚的,輕者受處分,嚴重者直接開除。
“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不許結婚,後果嚴重的話,那兩個人豈不是又要再等四年?”
“那可不行!”
沈玉秀話剛落地,劉淑婉立刻搖頭。
再等四年,她們琳琳都多大了。
“我記得,工農兵大學生,隻是入校的時候要求未婚,沒說這期間不許結婚吧。”
“你們學校那邊,沒有學生結婚嗎?”
劉淑婉看向了朱教授,跟李立山不同,他們兩口子在那些年裡基本上沒受到衝擊,工作一直安穩。
所以朱教授是執教過工農兵大學生的。
“我想想啊”
朱教授坐在那裡,回憶了起來。
“彆說,還真有一個,好像是打了報告,各種審批,但是最後結婚了。”
朱教授很快回憶了起來,雖然那些人裡麵結婚的很少,但是也不是沒有特例。
“有就行,這就說明這事能辦,行了,這事交給我,你們倆準備好材料準備領證就行。”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光想著各種按規章製度辦事,人家說不許就不許,就不知道跟家裡打聲招呼。”
劉淑婉先是許下了包票,隨後又衝著李長河教育了一頓。
李長河此刻隻能虛心接受。
還是太年輕了。
果不其然,隻是過了兩天,劉淑婉就通知李長河,帶上材料再去跟朱啉一起打審批報告。
李長河這一次美滋滋的來到了協和,然後找到了朱啉。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