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城,一輛麵包車疾馳而過,很快來到了京城的電報大樓。
這裡此刻燈火通明,因為不管是電報還是長途電話部門,都是24小時工作的。
“小謝,你在下麵等我們!”
朱琳跟司機吩咐了一聲,隨後帶著龔雪,走進了大樓。
晚上的長途電話機旁依舊繁忙,畢竟很多人下了班打長途電話,隻能依靠晚上。
不過國際長途電話線還是比較冷清的,一來是價格昂貴,二來,現在有海外關係的不算多。
朱琳先預交了兩百的話費,然後來到了選定的電話機前麵,播出了李長河留給她的號碼。
與此同時,港島的半島酒店之中,李長河正在辦公桌前麵,自習著功課。
他來了港島,不能參與學校的功課,但是考試還是得參加的。
所以這期間的課程,隻能靠他自己學習。
他晚上有時間的時候,就會在物裡自己學習。
而就在李長河全身心的做題的時候,屋子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長河走到了床邊,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是李長河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
是自家媳婦兒,朱琳。
“你稍等一下,撥這個號!”
李長河隨後又告訴了朱琳一個號碼,朱琳趕緊記了下來。
隨後,李長河掛斷了電話,然後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他留個朱琳酒店的電話,隻是個提示作用,事實上酒店的電話極易被監聽,李長河是不可能直接在酒店裡麵跟朱琳通話的。
來到樓下,開上自己的車,李長河很快來到了位於中環的公司。
上了大樓,來到了公司之中的辦公室裡,李長河走了進去。
而此時,桌子上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李長河關上門,走過去接通。
“怎麼了,琳琳,家裡出事了嗎?”
一般沒有特殊情況下,朱琳是不會聯係他的。
電話那頭,朱琳聽到李長河的話,心裡微微一酸。
走了這麼多天,再聽到他的聲音,她忽然間就特彆想他。
不過朱琳還是壓著情緒低聲的說道:“不是,是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
隨後,朱琳就把百花獎的情況跟李長河講述了一遍,李長河在電話那頭,聽得頗為無語。
“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複汪楊廠長,想著就來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咱們到底該怎麼說?”
朱琳猶豫的衝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在港島這邊聽完之後笑了笑:“他們這是在等咱們主動開口呢。”
“你明天去找一下滿堂舅,就說我說的,讓他以軍方的名義給北影廠發個通知,以《叢林槍王》涉密為由,撤出評獎。”
“至於《信》獲得的獎,那該是我們的還是我們的,如果有我需要領獎的地方,到時候就由你代我上去領。”
“他們主辦方和北影廠,現在都沒膽量直接把《叢林槍王》的獎項取消掉,所以想等我主動。”
李長河笑著跟朱琳解釋說道。
百花獎還有一個月才開,這時候早早的告訴北影廠,其實就是看北影廠的態度。
北影廠汪楊也沒自作主張,又通過朱琳告訴了李長河,其實就是看李長河的態度,壓力給到李長河。
李長河一聽自家媳婦兒這麼說,就明白了,這是等他主動開口呢。
當然,汪楊給朱琳分析的也有道理,沒必要為了一個群眾獎,壓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