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三馬拉鬆還有一周的時間,任禾是打算先把跳水的任務做了的,但是這個任務……一個人好像完不成!
為什麼呢,任禾從橋上跳水需要脫衣服,如果不脫衣服的話,冬天的厚重衣服在水下絕對會要了他的命,實在是太沉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沒法跳完再裸奔回橋上穿衣服吧,那特麼跟裸奔懲罰差彆也不是太大了啊,估計整個橋上經過的車輛都會對自己行注目禮吧……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橋上跳下去以後,有人可以去岸上拿著衣服等他,這樣以來就算引起圍觀也能立馬穿上衣服閃人。
那麼最好的人選當然是小胖子許諾了。
其實楊夕也可以,但說實話他擔心楊夕會阻止他。
天罰係統的任務現在一個比一個更加危險,萬一楊夕以後就不想讓他繼續這麼玩命了呢,但他停不下來啊。
現在不是他想不想停的問題,而是天罰係統願不願意讓他停下來的問題,對方是會發布創作任務的,身不由己啊。任禾絕對相信自己這時候想停下來的話,對方絕對能給自己一個陽痿一輩子的懲罰……
想到這裡任禾在腦子裡問道:“話說這任務啥時候是個頭啊?我能不能在某個時間段裡想要過平靜生活了,也不用前世文娛經驗賺錢了,就能把任務也給停下來?我不能老了以後還在天天做任務吧。”
任禾知道天罰係統是有自主思維的,而且一直都沒有刻意逼任禾直接去死的意圖,那麼對方應該也會體諒人體機能衰退方麵的問題吧。
“不用多慮,”天罰係統回答道。
你特麼給個正麵答複會死嗎?任禾無語了,係統叫他不用多慮,但並沒有就直接承諾他某一天任務可以徹底停下來。
當然,任禾心裡也有了點譜,對方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好啊!
當小胖子許諾聽任禾說要自己幫忙協助跳河的時候都懵逼了:“我沒聽錯吧?”
“沒有啊,冬泳,有益身心健康,”任禾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讀書少你彆唬我……就算是冬泳,也不用從橋上跳下去吧?”許諾壓根就不信好嗎,你說的這話拿去騙鬼,鬼都不會信啊!
“幫不幫?你不幫我自己跳?你要幫了,我給你個驚喜!”任禾威脅道。
“幫……”許諾立馬屈服在任禾的威逼利誘之下……許諾這個人其實也挺精明的,畢竟他老爹和老媽就特彆精明,但在任禾這裡他向來是沒什麼保留,當初零花錢哪怕隻有1塊,也是和任禾兩個人,一人一個5毛錢的餅夾菜,裡麵隻有零星的醋溜土豆絲,兩個人還能吃的倍兒香。
有時候少年時期的友情真的很讓人懷念,一起過著苦哈哈的日子,一起討論某個女生,一起看一本小說,一起逃課,一起打架,一起玩遊戲。
雙方都是最佳損友,嘴上向來不留情麵,可是你過了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回頭去看那段時光的時候,會真的感謝那時候有對方的陪伴。
那是最簡單的友情,就是老子看你順眼,你就是我兄弟的傻逼歲月。
蠢的一塌糊塗,卻熱血的一塌糊塗。
然而許多這樣的朋友都在成長的過程中走散了,或許是圈子不同了,或許是性格變化了,人們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任禾覺得,這輩子許諾這個小胖子可不能讓他走丟了。
任禾帶著小胖子站在橋上,寒風嗖嗖的刮著,許諾站在他旁邊冷的直跺腳:“親哥,你真要跳啊?!”
“跳是肯定得跳的……”任禾在橋上看著下麵的水麵也有點眼暈,這尼瑪不親眼看到確實沒有高度的概念啊,想想12米應該也不算太高,但是真的站到這裡以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12米到底有多高?一般情況下一層居民樓在2.7-3米左右,也就是說12米起碼也是4層樓的高度……
許諾就在他旁邊嘮叨著:“其實生活還很美好啊,我知道可能沒有追到段小樓的事情在你心裡一直是一個梗,你過不去,但是人生的路還很長,你不能因為追不上一個女孩就這麼對自己啊,女孩那麼多呢!”
給任禾說的臉都黑了,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段小樓又是個什麼鬼!
“滾滾滾,”任禾沒好氣的說道:“等會我從這裡跳下去以後你就趕緊到洛河灘去接應我聽到沒?如果你發現我在水裡抽筋或者有掙紮的跡象,一定要立馬打電話報警,還要打120救護車……”
他心裡也沒啥譜,雖然跳的過程裡不能做任何保護措施,但是好歹也得有點後手吧,任禾覺得如果120來的及時,自己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許諾內心都有點崩潰了,怎麼還要跳啊,但任禾此時已經熱身完畢開始脫衣服了,他緊張的問道:“我覺得現在就打120比較好啊!”
“打個屁,”任禾把身上的外套加褲子全都塞到許諾的懷裡,要是自己沒事,打過120也出事了,120到時候肯定是要聯係他家人的,因為他還算是未成年呢,任禾催促道:“你現在就去洛河灘邊上等我。”
這時候任禾的舉動已經吸引到一些人注意了,時間不能再拖,他可不想因為這事出名。
想要玩命,恐懼是必須克服的第一道關卡,如果沒法克服恐懼,那麼你在幾百米的懸崖之上就會進退兩難,在翼狀飛行的時候就會身體顫抖,在滑雪的時候也會因為心生畏懼而選擇了錯誤的路徑最終粉身碎骨。
任禾感受這凜冽的寒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縱身一躍!
此時還是中午,冬日的陽光就像一個光怪陸離的濾鏡,洛城橋上的少年一躍而下,整個人在空中的姿態莫名優美。
那是天罰係統直接灌輸給任禾的技巧,而他的身體素質也完全可以完美的詮釋。
當先入水的是指尖,任禾的身體在入水的那一刻挺直的猶如一杆標槍凶猛的紮入水中,瞬間冰冷的河水包裹住他的身體,寒意侵體。
他在水中劃出一個弧線,手腳並用的把自己向水麵推去,這河水不算太乾淨所以任禾並不敢睜眼,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距離河麵還有多遠。
但這時候他的心裡隻有一個想法:趕緊出水換氣!
……
感謝沐淇哥哥呀成為本書第二位盟主,上架加更……已確定本月13號上架,希望大家到時候訂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