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一提到誰就哭了,比如說一個受害者,被嫌疑犯留下了濃重的深刻陰影,然後想起來那個人都會傷心到哭泣,這是正常現象。
記者們又不知道流淚藥水的存在,也不知道任禾現在就掛在窗戶外麵,他們隻知道,劉英海剛開始回憶任禾,他就哭了……
有這麼嚴重嗎,任禾到底對劉英海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領頭的記者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哭的這麼傷心過……不至於吧,你倒是先說說任禾到底把你怎麼了啊?!
記者們現在簡直百分之一萬的肯定,任禾一定對劉英海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孩之間會有什麼事情?記者們走南闖北的可見過不少世麵,他們往最壞的方向猜測……劉英海長的不錯,說實話還有點現在某些明星的娘娘的範兒,這劉英海不會被任禾那什麼了吧?
記者們打了個寒顫,應該……不會吧?!
他們現在看著劉英海白白嫩嫩的皮膚,越想越蛋疼,越想又越興奮,興奮是因為這簡直是個驚天大新聞啊。
《青禾掌舵人任禾竟有不良癖好!》
《青禾掌舵人任禾竟不愛女色!》
這簡直就特麼是絕對勁爆的花邊新聞,太可怕了!
甭管劉英海哭成什麼樣,記者們反正就等在這裡,他們是打定心思一定要抓住這個新聞了,隻要這麼一個拉動全國眼球的新聞出現,他們這個季度的獎金簡直不敢想!
任禾掛在外麵也不清楚裡麵記者想的什麼,劉英海嚎啕大哭著,記者們耐心的等待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不明白的是,都成這個鳥樣子的局麵了,記者們怎麼還沒有結束采訪?
劉英海這一哭就是20多分鐘,等到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記者們眼前一亮:“同學,你的心情平複了嗎,那我們繼續采訪吧?”
“好,”劉英海堅定的說道。
記者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我們一提到你對任禾的看法你就哭了,我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嗎?你放心,隻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幫你報道出來,還你一個公道!”
在外麵掛著的任禾,當時臉就黑了,這都還要采訪?哭完了繼續爆料?我敬你是條漢子!
結果就在記者說完這句話,劉英海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又哭了……
記者們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多麼深的心靈創傷啊,竟然又哭了……
但是他們不能老等著啊,眼瞅著這都快七點了大家還沒吃飯呢,剛才就哭了二十多分鐘,這要再哭上二十多分鐘誰受得了。
領頭的記者語重心長的說道:“嗯……這位小同學,我們采訪完你再哭好不好?”
在他們看來,哭這種事情應該是隨個人情緒意誌而控製的,隻要能夠安撫住劉英海,先讓他彆哭,讓大家把采訪搞定,等他們走了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哭死了那新聞更有價值。
說實話,好記者多的是,任禾前世裡最佩服的就是敢說真話的白岩鬆。
但是也有無良的記者,倒不是說他們人品有多差,隻是他們見了太多社會的陰暗麵,已經麻木了。
平常人能夠見到不公的事義憤填膺,悲憤的事傷心難過感同身受,而他們已經見了太多,覺得已經稀鬆平常。
所以劉英海的哭,在他們看來還不如新聞本身的價值重要。
這三位安慰劉英海也不過是為了采訪能夠順利一些,但是……流淚藥水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停就停的。
彆說他們了,就連任禾都不行,隻要流淚藥水一旦用出去,任禾都沒法讓對方停下來,這種東西可沒有什麼開關。
任禾掛在外麵倒不會太累,畢竟黎明之牆都爬過的人,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他還能一直變換姿勢放鬆某一部分的肌肉。
隻是他也等的有點不耐煩了,這幾個記者還挺執著啊,就對自己的黑料這麼感興趣?!
正所謂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明明大家彼此日子都過的好好的,乾嘛非要給對方找不痛快,把自己日子過好不就行了?
領頭的記者還在語重心長的安慰著劉英海:“小同學,咱們先把采訪進行完好不好,你心裡的難過,我們也感同身受啊……”
剛說完,他也忽然哭了出來……而任禾在外麵感歎自己還真是很少一天就用完三次流淚藥水呢,上次還是在珠峰6000米營地麵對台灣隊的吧?
話說那次他也並不覺得愧疚,他前世裡上高中的時候就有位同學是台灣人,那貨雖然平時裝逼了一點,但人絕對是很好的,對方隨著家裡做生意來到內地,並且喜歡著內地。為人和善,而且素質也很高。
所以就說,哪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壞的不是那片土地,而是某些既得利益者想要保全自己的利益罷了。
這位領頭的記者這邊一哭,其他人也都懵逼了,旁邊的兩位攝像師和助理不解,這位領頭的記者是什麼人他們最清楚,他們就從來沒有見他哭過。
這剛說完他也感同身受,結果他自己就哭了,難道也有過相同的經曆?!這……信息量也有點大啊!
而且他這一哭,對麵正哭著的劉英海也有點懵逼,我這是治不好的老毛病犯了,你咋也哭上了呢?
整個劉英海家客廳都陷入了一片詭異之中,兩個人對著哭,就差抱一起哭去了,一個比一個傷心!
結果最後還是劉英海先停了下來,畢竟他先開始的,肯定先結束,這個時候形式反轉了,變成了劉英海安慰這位記者:“您彆哭了成不成……”
任禾看到這一幕在外麵樂壞了,有心想讓一屋子人都哭起來,奈何其他人也是無辜的,雖說流淚藥水對身體沒形象,但也不至於隨手對人釋放啊,而且流淚藥水的次數也沒那麼多……
然而讓任禾出乎意料的是,這位記者還是意誌要比劉英海堅定一點,劉英海哭的時候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這位記者在哭的時候,竟然還堅挺著交代:“不用管我,你先把你要說的給說了吧!”
記者同誌雖然連自己為什麼哭都不清楚,但是他不想再在這個采訪上耽誤時間了,現在硬撐著把采訪搞定,趕緊回去才是正道!
有了劉英海的爆料,其他同學也都不用采訪了,這一個新聞足以。
任禾在外麵聽到這話也是由衷佩服,這都能繼續采訪也是沒誰了,他現在就在考慮一個問題:他現在可能很有必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劉英海和這個記者,他也不能天天掛在這吧。
晚上還好說,白天讓人看到了以為他是小偷呢!
……
萬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