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佩恩他們開始追尋當時狙擊手所在酒店的線索,卻發現對方不僅刪掉了所有東西,還在監控係統裡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加密文件。
加密手法老套,但問題是他們身邊連解碼器都沒有,隻能依靠現在的設備慢慢解碼,時間預計2天左右。馬克佩恩決定還是繼續破解,不差這兩天,他很想知道對方在這個監控係統中留下的是什麼。
不過破解加密文件是一回事,並不耽誤CIA繼續搜尋殺害隊員凶手的行動。
其實任禾一直在考慮,自己是明刀明槍和CIA來玩一次大的,還是偷偷狙擊這個情報機構?
兩方麵都有壞處,也都有好處。
如果是明刀明槍來戰個痛快,那麼當對方這個強大的暴力機構徹底開始針對任禾的時候,他會有非常大的壓力,到時候追捕他的人可能不止馬克佩恩這一支作戰小組。
但是如果不擺明車馬報上名號的話,那麼自己以後出國還是要隱姓埋名才可以,畢竟對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乾的。
然而就在任禾思考利弊的時候,馬克佩恩已經開始發動歐洲境內的所有線人開始尋找那些殺手的蹤跡了。
這個連歐盟都沒找到的組織,CIA僅僅花費了2天便找到了對方的秘密駐地,而且還是馬克佩恩帶隊秘密潛入,毫發無損的殺進殺出,不僅殺掉了當時身在駐地的那些殺手,還救出了艾倫。
審訊那些殺手的過程中,馬克佩恩忽然發現了一個很讓他驚訝的事情:這些人也不知道狙擊手是誰!
這就讓他的線索瞬間斷掉了,其實馬克佩恩非常清楚,他要找的是那個狙擊手!
之前馬克佩恩就在想一個問題,這些殺手雖然也不弱,但是跟那個狙擊手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這種差異感非常明顯。
現在真相大白了,那個狙擊手根本就是一個人!
可是對方為什麼要伏擊CIA呢?馬克佩恩覺得這個謎題最終可能還要在監控係統中得到的那個加密文件中尋求答案。
解碼進度已經90%了,隻需要再等待4個小時,這個文件就會打開,馬克佩恩非常想知道這個文件裡到底有著什麼,對方為什麼要刻意把這個東西留下來?
與此同時任禾已經想好了,他以偵查大師的角度來看整件事情的脈絡,忽然發現自己本身很難做到完全的隱匿,畢竟自己在國內並不是一個無名無姓、沒有根底的人,不像是那些職業的戰士們,從一開始就做到了隱姓埋名。
一開始他決定在荷蘭與CIA開戰,一方麵是因為天罰係統警示他危險,另一方麵是史蒂夫提醒他,CIA已經開始把他列為全球追捕名單裡的人物了,所以兩方麵聯合在一起讓他想岔了,以為CIA本身就是衝他而來。
可是不管衝誰來,都改變不了自己在CIA全球追捕名單上的結果,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重活一世任禾總想體驗不同的人生,現在所體驗的,既是陰差陽錯,也是以前曾渴望的,說不得到底是好是壞。
然而任禾覺得,如果老是藏著掖著也挺沒意思,所以才讓許諾在監控係統裡留下了那個文件,那個文件不是挑明身份,不過任禾有了偵查大師技巧後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可能瞞不了多久,充其量拖到話劇比賽結束。
就在文件還有1個小時即將破解的時候,馬克佩恩忽然接到了CIA的內部通報:全球通緝人物任禾已於日前離開中國,現身處荷蘭,目的為參加阿姆斯特丹電影節話劇表演。CIA荷蘭分部配合馬克佩恩作戰小組組織計劃進行抓捕。
這就是史蒂夫提醒任禾的原因,任禾現在非常清楚這一點,國內雖然安全,但也不是國內就沒有CIA線人存在了。
雖然消息有些滯後,但是在情報工作中誰能保證百分之百及時?
馬克佩恩在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坐在安全屋內沉默了許久,眼神冷酷。
這則通報下麵附加了關於任禾的詳細資料,馬克佩恩不用看都知道這些資料都有什麼,因為他曾經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所以對任禾的底細非常清楚。
現在馬克佩恩忽然明白那個狙擊手的身份……
很久以前他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少年的狙擊水平到底達到哪種地步了,竟然能在紐約城市中心乾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當時他覺得FBI和國家安全局真是太廢物了。
其實在關於任禾的資料中,是個人看過都能明白,對方根本不是什麼中國軍方的人物,也跟什麼神秘組織沒有關係。
檔案可以隨意調取,小學、中學、高中、大學的學籍信息都是真實可查的,對方的創業資料也是可查的,根本沒有時間空檔,也沒有造假檔案,他們自然有人對此進行專業的評判。
那麼對方是什麼時候練的狙擊槍?
對方在美國的所作所為更像是一種……一種見義勇為的行為!
任禾在國內的生平信息是CIA在之後補上的,一開始馬克佩恩還對這個少年非常感興趣,結果看了這些資料後就覺得對方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練過槍的學生罷了,而且還在中國境內,一旦任務目標進入了中國俄羅斯,基本計劃就會自動進入凍結狀態,這是CIA內默認的潛規則。
所以他才轉頭開始追查曝光棱鏡計劃的黑客了。
可是今天這個新的追捕指令下達到他手裡的時候,馬克佩恩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
雖然對方在中國就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正常的學生,是一個案底清白的人,但他就是前天晚上狙擊自己的那個狙擊手,這是馬克佩恩直覺告訴自己的。
明天就是阿姆斯特丹電影節的開場戲劇比賽了,自己這邊已經減員4人,但是可以等待荷蘭分部與自己取得聯係,人手能夠得到補充。
就在荷蘭這個雙方的客場,馬克佩恩忽然找到了當年在中東時的某種感覺,那是槍聲和血液迸射的聲音。
而他要麵對的對手,是一個戲劇演員,是一個億萬富豪,還是一個17歲的狙擊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