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在京都市區內也沒有行駛多久就停在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彆墅前麵,任禾坐在車上巋然不動,蔣文生的人老老實實的給他拉開門他才慢條斯理的下來,然後當先走進了彆墅的院子裡,身後的那些人默默的跟著,看著到不像是蔣文生的人,更像是任禾自己的保鏢……
後麵的人想想都覺得有點窩囊,然而對方敢出手打人,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但是他們不敢啊,出門之前蔣文生還專門交代,擺擺場麵給個下馬威就行了,千萬不要動手。
大家一開始想著,自己這麼多人,嚇唬對方一個半大小子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結果就出現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彆說給對方下馬威了,自己這些人都慫了一下好嗎!
他們出發之前就知道這個少年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青禾大老板,原本還有輕視,現在大家終於明白,人家的成功並不是偶然啊,就看這氣勢,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了。
他們其中有一些是香港那邊武館出來的,許多人都是有門派的,平日裡對上尋常人根本就不用提起精神,練過終究是不一樣的。大家受門派的安排來北方跟著蔣文生討生活,有時候還能拍點武打的片子,雖然手上功夫有些弱了,但是現在他們看任禾的模樣,總覺得恐怕就算是門派裡的長輩都不如任禾的氣勢。
任禾對這個蔣文生也算有所了解了,也許彆人害怕這些南方來的練家子,但任禾真是很難提起敬畏之心。
前世裡他挺喜歡看葉問和一代宗師這些東西的,可現實就是現實,他自己都還不能飛簷走壁呢,更何況彆人了。
任禾走進去彆墅的時候,赫然發現蔣文生已經拄著一個紳士棍等在門口了,笑意盈盈的。
結果他看到任禾當先走進來,自己人垂頭喪氣跟在後麵的架勢時,臉上的表情就有所變化了,這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任禾吃了下馬威的樣子,反倒是自己的人吃癟了啊……
“蔣文生?”任禾瞥了他一眼,也沒有繼續寒暄,反倒是旁若無人的朝裡麵走去。
蔣文生臉上下垂的肌肉顫抖了一下,多少年都沒有人直呼過他的大名了,結果今天一個17歲的小輩如此目中無人,簡直無異於是在羞辱他。
可是真讓他下令動手教訓一下任禾,他又有點顧慮,這任禾可不是陳達那樣的小蝦米,彆看現在他能養著一幫子人看起來挺威風的,說起來他蔣家班一二十號人也挺唬人,可現在是有秩序的社會,是有底線的。
真要觸碰了這個底線,他蔣文生又算個屁?
任禾的背景他也調查過,父親是洛城的父母官,母親是洛禾集團的董事長,但在京都都沒有什麼力量,對方就這麼闖進娛樂圈裡來,蔣文生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跟對方談一談的。這就是他的底氣,在京都呆久了總覺得外地人好欺負,事實也就是這樣的,人人都說在京都,你隨便掃一竿子都可能掃到8個處長,他蔣文生認識的何止8個?在往上,部長是夠不著了,但他認識的還有廳局級的呢。
雖然上次吃癟了,也沒能封殺《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可是並沒有人出麵警告過他什麼,沒人說青禾集團不能碰啊,他還以為是青禾下了本錢買通張處長了,哪知道張處長都沒敢收青禾的一分錢,反倒是想要請青禾的人吃飯來著,順帶叫上任禾一起。
蔣文生覺得自己層次已經足夠高了,然而混了大半輩子,在娛樂圈裡一手遮天慣了,哪還會想天外有天的道理。
讓他覺得,自己夠不著的那些人,任禾不一樣夠不著?他走的橋說不定比任禾走的路還多!
蔣文生坐在任禾對麵的沙發上,臉色陰沉著,任禾樂嗬嗬的看著他說道:“請我來準備乾什麼?你手底下那幾個不成器的就不用來出來丟人了,有沒有傳說中的武學宗師讓我見識見識?”
任禾這是打趣呢,閒著沒事惡心惡心這貨也是好的,這個時候被任禾一巴掌扇暈的選手已經醒來了,他剛剛進門,蔣文生看著他腫起的半邊臉就有點呼吸不順暢,自己的人竟然被打了!自己都不敢下令打人,對方竟然先把自己這邊的人打了!
“彆著急,”任禾樂嗬嗬的說道:“可能你還不太清楚,現在真的是,隻有我打你的份,說說看,你打算看什麼?”
蔣文生冷笑起來,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叫隻有你打我的份?也罷,先跟你說正事,不同意的話咱們再在手底下見真章,你可以買通一個張處長,但你買通得了所有人?
“我準備拿華歌傳媒的5%股份跟你置換青禾影視的30%股份,你覺得怎麼樣?”蔣文生冷冷的說道。
華歌?任禾愣了一下,原來華歌是蔣文生的產業啊,當初自己帶楊夕來京都踢館的時候,華歌還找過楊夕呢,當時找上門的那貨……自己好像是用過流淚藥水吧……
蔣文生冷笑著看任禾的表情變化,這華歌不是他一個人的,其中隱藏的利益輸送跟很多大佬都有關係,在位的不在位的,總之都是些有影響力的人,華歌越好,他們那個利益群體就會更加受益,蔣文生這娛樂圈一手遮天靠的可不隻是自己,自己背後的利益集團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那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
所以彆看任禾現在有恃無恐,但是隻要自己背後的利益群體看上青禾影視的這塊肥肉,必然會支持自己的。
那時候任禾要麵對的是什麼,恐怕任禾這樣的小青年根本就不會明白。
“5%想換我30%,”任禾覺得有點好笑:“你倒是覺得自己臉挺大啊,不換,還有彆的事情沒有。”
今天晚上任禾是一點都沒打算低調,好不容易精挑細選找了一顆大樹,不拉出來用用怎麼行?彆看北鬥軍工收購青禾的股份非常公道合理,可隻有任禾自己知道青禾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未來。
從長遠來看,還是任禾虧了!
所以現在既然任禾虧著本把大家綁到一條船上,那就彆光想著隻賺錢不出力的事情了。
就在此時,彆墅裡響起了電話鈴聲,一旁的一個30歲男人把電話遞給了蔣文生,蔣文生接起來剛聽了第一句就麵色大變,任禾都能聽見電話對麵的咆哮聲:“誰讓你擅自做主的,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