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許諾被任禾說的有點尷尬,任禾說同學聚會互相吹比沒什麼意思,然而這幾天他許諾如此喜歡組織同學聚會,不就是為了被捧嘛,青禾集團在國內的地位越高,他在同學之前的地位也就越高。
當然,有錢之後就會有人找他借錢,不過學生之間的借錢也不過是幾十塊、幾百塊,連個敢借幾千的都沒有,說實話,正經學生也不需要那麼多錢。
許諾基本上都借了,也不記是誰借的,到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借過誰多少錢,有人覺得他是人傻錢多,然而許諾自己心裡跟明鏡一樣,借錢就是為了滿足自己虛榮心,這點小錢對他來說用來買點虛榮,根本就不算什麼。
恐怕這麼多人借走的錢,都不如他在夜總會某位漂亮的小姐姐身上花費的多……
現在任禾直戳同學聚會的本質,讓許諾也有點興致索然了,任禾的心境層次確實比他高了不少,而且他自己轉念想了想,虛榮這麼多年了,自己也差不多都膩了。
現在的許諾,也少了一些暴發戶的氣息,相對低調了一些。
許諾給通知他的那位同學打電話:“我就不去了,我用青禾支付給你轉3000塊錢,你帶著同學們還有咱海歸的班長吃好喝好。”
“我去,這麼闊氣,人沒到,買單的錢都到了?”對麵的同學驚歎道,在洛城這個小地方,同學聚餐一頓又能吃多少錢?恐怕撐死了也就2000多塊一頓飯吧,剩下的那些許諾肯定是不會再要回去了,那還不是全都落在自己手裡?
“那必須的!”許諾得意洋洋的說道,這2000塊錢對於現在的許諾來說算什麼啊?聽到同學讚歎自己闊氣,許諾的內心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誇的自己都想親自去一趟同學會了……這波不虧。
然而這個時候許諾轉念又想起任禾的人生境界,忽然又臉紅了一下……淡定淡定。
其實,這種事情現在對於許諾來說,更多的像是一種買賣,他買走一件叫做虛榮心的商品,然後按價付錢就好了。
……
第二天晚上,就在洛城比較出名的水席園包間裡,總共兩張12人台,到了21個人,連兩張桌子都沒坐滿。其實同學們長大後,走著走著也就散了,能有哪次同學聚會把人湊齊都是很稀罕的事情。
與大學畢業以後聊工作的同學會不同的是,高中階段的同學會,先來的同學們看到老同學後打招呼,先是寒暄大家最近在乾什麼,在自己的高中裡麵有什麼趣聞,現在還在同校的學生會更加湊團一點。
然後就是聊聊初中的事情,現在玩的遊戲、看的小說,現在的成績。
到了這個時候,同學會依然還是相對純潔的。
有人忽然問道:“咦,許諾呢?”
“許諾有事來不了了,”有人回答道,這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的。
“那挺可惜的,”有人惋惜道,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麼。此時此刻,許諾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早就高高在上了,青禾集團已經不是同齡人可以企及的存在。
至於另外兩個,更是好像從初中同學裡全都消失了一樣:任禾、楊夕。
如果說許諾已經高不可攀了,那麼任禾和楊夕漸漸的就成了他們根本不去思考的事情,偶爾會跟現在的高中同學說起楊夕和自己是初中同學,但是在畢業之後,那兩位已經走的太遠,好像已經跟初中生活完全割裂開來了一樣。
層次太高,也就漸漸遺忘,那是不同世界的人物。
所有人都知道,許諾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也不過是任禾當初給了他3%的股份罷了。如果沒有任禾,恐怕許諾什麼都不是。
這當然是外人的隨意揣測,事實上任禾在對待和許諾的關係時尤其的慎重,對方絕對不是因為才發光發熱,對方能因為自己發光發熱,也完全是因為自己有足夠的才華。
換了另外一個初中同學,恐怕自己帶都帶不動。關於曝光棱鏡計劃的事情,任禾隱瞞著所有人卻沒瞞許諾,而且主動找他幫忙,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也不是外人可以懂得的,沒有功利。
此時段小樓從外麵走進來,班長還是曾經的那個班長,光彩照人。
相對於普通的高中生來說,段小樓身上更多的是一種自信的光芒,有時候人們常說,自信使人與眾不同,這是真實存在的氣質。
所以段小樓一進來,其他的女同學也就被比下去了。
有人問段小樓在國外過的怎麼樣。
有人問段小樓在國外有沒有談男朋友。
有人問段小樓現在的學習生活怎麼樣。
有人問段小樓在澳洲的新鮮趣聞。
有人問段小樓準備考哪裡的大學。
段小樓就是這次同學聚會的焦點,再沒有比她更加耀眼的人了。段小樓環視桌上,依舊看不到任禾、楊夕的身影,她知道這兩個人就在洛城,就在昨天,她還在副駕駛內親眼見證過楊夕氣場全開的模樣,就連段小樓都有點羨慕那時候的楊夕,是如此的氣焰彪炳。
她昨天晚上還有點感慨,自己那位老同學找到這麼一位女朋友,真是走了大運了。
不過說實在的,段小樓並不是特彆看好這段感情,在她看來,那位老同學如今還在玩著極限運動,可能代言年費確實挺高,楊夕唱歌確實挺賺錢,可是騎士的代言費跟圈外的大鱷們相比起來能算什麼?
也許楊夕有一天見識到更繁華的世界,也就不會那麼喜歡身邊的那個人了,畢竟在娛樂圈裡,楊夕就已經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辰了。
段小樓聽過資本圈子裡太多狗血的橋段了,好像也不缺這麼一件。
組織這麼一次同學聚會,段小樓是想彌補一下自己斷裂的初中同學關係,這麼多年,她走入了一個更大的世界,見識了更多燦爛繁華的世界,以前的事情都很少關注了,哪位同學去了什麼學校,哪位同學哪了市裡的什麼競賽名次,這些都不是她關注的事情。
甚至,國內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是特彆關注了。
漸漸的,同學來往都斷的差不多了。現在她想要嘗試著尋回這些關係。
然而最終發現,大家確實不是一個層次了。
她笑靨燦爛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散吧?今天我請大家吃飯,誰都彆跟我搶啊。”
瀟灑的做派猶如一個成功的女企業家。
“哈哈,賬我結過了,老同學海外歸來哪能讓你請吃飯啊,”一位男同學笑道,眼瞅著大家都看了過來,他趕緊解釋道:“哈哈,我沒錢,是許諾給的,你們也知道他們青禾集團也不差這頓飯錢,許諾說這算是給大家提前拜年了。”
段小樓的買單走人計劃失敗,她不禁一愣,青禾集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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