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非常非常的震驚,他失聲道:“你的傭金?你要參戰!”
“是的,我們要參戰。”
淡淡的說完之後,高揚緊接著笑道:“作為雇傭兵,我們要參戰也是很合理的吧。”
安德烈哈哈一笑,笑的特彆大聲,等他笑完之後,卻是頗為感慨的道:“夥計,你們可真有種,好,你要多少錢!”
高揚沉思了片刻後,沉聲道:“一美元好了。”
安德烈又是哈哈一笑道:“一美元雇撒旦,這價格真合適,你是知道我太窮才開出這個價格的嗎,不過夥計,一美元我也不給你。”
要參戰,就是要把腦袋彆褲腰帶上和德約.馬瑟爾開戰了,不能說一定是凶多吉少,但是和德約.馬瑟爾打一場沒有任何限製的戰鬥,就算給高揚一個億他也不乾。
既然本來也不是為了錢而參戰的,那就乾脆彆要錢好了,反正安德烈也沒錢,象征性的要一美元代表著撒旦介入了大伊萬和德約.馬瑟爾的戰鬥,就像進行了一個儀式,僅此而已。
但是安德烈一美元也不肯掏,卻是讓高揚很意外的,因為他以為安德烈會歡天喜地的歡迎撒旦的加入呢。
高揚淡淡的道:“夥計,如果你認為一美元太低,我倒是不介意漲漲價的,比如一個億怎麼樣?一個億一天,我不嫌錢多的。”
安德烈呼了口氣,輕笑道:“公羊,烏裡跟我說起過你,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傭兵,我原來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我現在明白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就沒見過你這號人。”
說完後,安德烈沉聲道:“公羊,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友情。也不信什麼義氣,靠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做事,會死的很快,這年頭。維係大家的就是一個字,錢,除了錢,我什麼都不信,至少是不全信。我也不敢全信。”
高揚低聲道:“我覺得你的想法沒錯。”
安德烈哈哈一笑,大聲道:“公羊,你太奇怪了,你奇怪的不像正常人,我說借錢,你給了我三千萬,還他媽不要利息,我讓你幫我借錢,你還真的就給我借了,你現在還要參戰。我他媽自己都覺得自己死定了,你一個雇傭兵卻要自己跳進這個火坑來,還不要錢,法克!你是傻的嗎?”
高揚沉聲道:“我不覺得自己傻,我就是和大伊萬還有烏裡他們關係不錯,朋友嘛,能幫自然幫一把。”
安德烈嗤笑道:“少來,我才不信這一套呢,這種鬼話誰信誰傻!在我看來,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覺得這麼做對你有好處,你不是傻,你也彆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我不信。”
高揚很不高興。他皺起了眉頭,但是語氣沒怎麼變,隻是沉聲道:“我沒讓你信,我和你有不熟,我幫的是大伊萬。”
安德烈哈哈一笑,然後他吐了口氣。沉聲道:“公羊,我真的猜不透你,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無所謂了,以你目前所做的這一切來說,就算你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也得認,因為你投入夠大,夠狠!不管你想得從大伊萬和我這裡得到什麼,那是你應得的。”
高揚無奈的道:“你屬於典型的想太多。”
安德烈鄭重的道:“不,我見識過了太多的背叛與出賣,想的少,我現在已經死了,當你把一切虛偽的表象剝去,就會發現這世界上隻剩下了利益,歸根到底一個字,錢!”
高揚不想和人討論人生價值觀,他隻能無奈的道:“夥計,說點兒正經的行嗎?現在不適合討論價值觀的問題吧,你隻信錢,那是你的事,彆管我信什麼了行嗎?”
安德烈再次豪爽的一笑,然後大聲道:“不行,夥計,你太奇怪了,你的所作所為一直在顛覆我的認知,我甚至懷疑你是德約.馬瑟爾派來的人,但是現在我相信你不是,因為你要是德約.馬瑟爾派來對付我的,那你的表現也太蠢了,沒人會這麼乾,因為你奇怪的都無法讓人相信。”
笑著說完後,安德烈卻是語氣一肅,沉聲道:“軍火商疑心都很重的,我無法讓自己違背自己的行為準則,我沒錢,我需要把錢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但我卻必須替大伊萬給你最大的回報,以你的投資來說,你夠資格贏得一切,既然我現在無法給你錢,那我就得給你真正寶貴的東西,而不是空頭支票,更不是象征性的一美元,夥計,拿了一美元,你就是我雇的,以你的投入來說,我認為這樣很不合適。”
高揚撓了撓頭,苦笑道:“唔,繞了半天,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德烈一字一頓的道:“結盟!”
“結盟?”
“是的,結盟,平等的結盟關係,我現在錢不如你多,人不如你多,既然這仗能打全靠你,那我就得付出足夠的代價,勝利了,你和大伊萬分享得到的勝利果實,失敗了,大家一起下地獄,夥計,我這人很講原則的,既然你付出夠大,那你自然就得收獲更多。”
這年頭,打仗就是燒錢,安德烈是軍火商,但他作為最苦逼的歐洲區負責人,除了最基本的保鏢之外卻沒有什麼武力,沒有高揚,安德烈什麼都彆想乾,就憑這個,安德烈就必須拿出最大的誠意來。
繞了半天,說了很多廢話後,安德烈給了高揚一個很珍貴很值錢的承諾,結盟,在分享勝利果實時沒有上限的盟友關係,
盟友關係也挺好,比象征性的拿一美元接受雇傭好,雖然都是沒什麼約束力的承諾,說白了都是空頭支票。
高揚不由失笑道:“好吧,我們結盟,不過我覺得你開出的還是空頭支票啊。”
安德烈又是哈哈一笑,然後大聲道:“被你發現了啊,抱歉,我現在隻能開空頭支票,因為這場仗輸贏還不一定呢,既然輸了大家都是個死,那就無所謂是不是空頭支票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