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始為了實現夢想而奮鬥,耐特就遠沒有之前那麼灑脫那麼豪氣了。
原來的天使是傭兵團,還是最好的傭兵團,想賺錢就跟玩兒似的,天使上下一幫人各個富得流油,個頂個都是爺。
現在天使可不一樣了,首先他們已經不是來去如風居無定所的傭兵團,而是一個大武裝勢力的隱形boss,這就決定了天使已經不可能分身去賺錢,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樣神出鬼沒,而是被限製在了烏克蘭頓涅茨克這塊地盤上。
然後天使還很缺錢,因為他們來烏克蘭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滿足理想,所以他們不但沒錢賺還花光了所有的錢,搞得天使上下所有人現在個頂個的都是窮鬼。
到現在耐特還欠著高揚一筆巨款呢,在高揚麵前,他如何硬氣起來?
感慨於內特目前的困境,高揚歎息了一聲,對著耐特道:“我的正事呢,就是要炮兵。”
耐特一臉平靜的道:“炮兵很多,你可以隨便到哪裡去找,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
高揚攤手道:“我就是時間緊,所以我才找你,而你就在烏克蘭,這是個很好的兵源地,有的是各種技術兵種,夥計,我不能總是往這裡跑。”
耐特搖頭:“我這裡沒有多餘的人可以給你,首先,我的士兵都是為了保衛家園而自願參戰的,我不能把一些具有崇高情懷的士兵推出去,因為他們不需要我付錢才肯打仗,其次,經驗豐富技術純熟的技術兵種,是我們的骨乾,我不可能主動降低自己的戰鬥力,你要明白,炮兵對於烏克蘭的內戰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高揚攤手道:“咱們彆試探來試探去了,你開條件吧。”
“我沒條件,你不能從我的手上帶走任何一個人,但是我可以幫你在其他武裝裡挖人,其實我覺得你找錯了地方,西烏軍的炮兵才是最適合你的,你可以從我們的俘虜裡麵找人,還可以直接去正府軍裡成建製的挖人,隻要給夠錢,我想你很快就能拉起一個炮兵團都沒問題。”
高揚一臉懊惱的道:“不行,西烏軍的炮兵很多說烏克蘭語,我需要的是說俄語的士兵,最主要的是我需要絕對保密,人越多越難控製不會泄密,所以我需要的不是大量的炮兵,而是一個能當三個用的炮兵。”
耐特不動聲色,高揚隻能透底了,他攤手道:“真正精銳,有經驗,可以最大程度保密,最要緊是能短時間內找齊,我隻能在你這裡找了,夥計,你得幫我這個忙,你知道我哪裡現在正是關鍵期,我沒有太長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重新整合一支炮兵連的事情上。”
耐特端起了咖啡壺倒了多半杯咖啡,然後哢哢的往杯子裡放糖的時候,突然道:“我給你幾個高端人才吧。”
“什麼高端人才?”
看著饒有興趣的高揚,耐特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道:“導彈兵!”
高揚愕然道:“導彈兵?”
“地地導彈,從指揮官到計算兵再到操作手的全部人手一應俱全。”
高揚皺眉道:“你是說那些發射地對地戰術導彈的技術兵種,可我要他們乾什麼?戰術導彈,夥計,你覺得這是我能有的東西?而且使用這種東西的後果,法克,夥計我可沒瘋!”
耐特微笑道:“我們有俘虜,有主動來投奔的民兵,但是我沒有地地導彈,就像你說的那樣,就算有我也不會用,至於你,其實你想得到地地導彈並不是什麼難事不是嗎?我願意給你提供人手,用不用那是你的問題,但是炮兵,你彆想再從我這裡帶走一個人。”
其實,也門還真是有地地戰術導彈的,也門有蛙-7和飛毛腿,這些導彈被胡賽武裝繳獲之後,自然就是胡賽武裝的導彈。
首先飛毛腿這個名字並非是某個地地導彈的具體型號,而是可以泛指很多種地地導彈,但是也門所有的飛毛腿,還真就是真正意義上首款被叫做飛毛腿的那一型,即蘇聯叫做r-300的那款,最大射程三百公裡,一噸重的彈頭。
胡賽武裝手上有地地導彈,這個高揚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胡賽武裝無法使用這些導彈,伊朗人倒是可以用,但伊朗好像沒有派遣導彈兵參戰的意思,因為那樣會擴大戰爭規模。
撒旦敢不敢自己找人來使用這些導彈呢?高揚在衡量這個問題。
現在有胡賽武裝和伊朗背鍋,最後還有俄國再背一道黑鍋,就算使用了導彈,這賬也算不到撒旦頭上,何況就算說出去誰信啊。
就是不知道在也門保存的地地導彈還能不能用,不過這倒是沒太大的關係,大伊萬哪裡地地戰術導彈也是不缺的,所以,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導彈,而在於發射導彈的人。
略微思索了片刻後,高揚指了指耐特,然後低聲道:“這個事情,僅限你跟我知道。”
耐特笑了笑,道:“當然。”
“人可靠嗎?”
“可靠與否得看你怎麼用了,如果你花高薪雇傭他們去打仗,肯定能打動很多人的心,畢竟這幾年烏克蘭人很窮的,如果你能保證讓他們帶著全家移民到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那我想你足以打動絕大部分的人跟你離開。”
高揚思忖了片刻,然後他摩挲著手掌道:“或許還有另外一個思路,這需要你的配合。”
“說說。”
“我假裝是克格勃的人,需要招募一批誌願者去也門,我照樣給錢,在戰後還保證把他們全家送去安全的國家,而他們還可以為俄國效力,這樣就算他們將來嘴不嚴實,也是俄國來承擔泄密的後果,而且俄國還不在乎,我覺得這樣挺好。”
耐特意味深長的看了高揚一眼,隨即道:“他們會相信你是克格勃的人嗎?我是指到了也門之後。”
高揚笑了笑,道:“他們會相信的,他們一定會相信自己是給俄國效力,而且深信不疑。”
耐特端起咖啡一飲而儘,然後沉聲道:“喝完咖啡我帶你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