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這是飄了。一開始覺得不死就很好,現在居然還想拿個第一名?】
九州觀眾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們是真的飄了。張子清剛剛叛逃的時候是怎麼樣的?現在又是怎麼樣的?
是真敢想啊!
這一天過得跟九十度過山車一樣,就兩字,刺激。
【海哥這次能成功,有必然,也有偶然,我們要冷靜,不要過分苛刻地要求他。彆聽那些外國人捧殺,咱不過高期待,海哥腳踏實地走完全程就行。】
【對對,海哥,猥瑣發育,穩住了彆浪。】
察覺到不對的他們自覺帶動直播間言論,並且尋找其他東西轉移話題。
【這個副本對特種兵和有過山林戰場經驗的人來說很有利,但這一次參加的官派學員中沒有多少專業戰士。】
【可惜了聯邦的捷森,如果他更謹慎一點,晚一點行動,也不會這麼快送人頭。】
【饑餓學院不走尋常路,去年前年兩屆大半副本都是考驗小眾技能的,就是秦神來了也要跪,所以大家都選文武兼備的學員了。也不知道海哥其他方麵怎麼樣。】
“汪?”
“是我。”季星海已經到了獵人小屋,他拖扛著昏迷的黑衣男人進入屋子,灶膛裡還有發光的木炭,他往裡塞了一把乾燥的鬆枝。
火舌繞著鬆枝,屋子裡似乎亮了一點點。
在木屋的門口,他撒了一層薄薄的草木灰,上麵沒有多餘的腳印,裡麵所有特意設置過的機關也沒有被人動過。
季星海忍著口渴轉了一圈,確認所有地方都是原來的樣子,才舀了一勺鍋裡的水,稍吹了吹就小口小口喝起來。
灶膛裡火焰跳躍著,季星海靠著土灶沉默地喝著水。
這個屋子裡,不,這個空間裡藏著一個人。他行動的時候那個人的情緒就好像激昂的大提琴波動起來。
季星海完全確定,有一個存在跟著他,關注他。
他嘴角輕輕勾起,指尖沾著水,隨意勾畫般在土灶上寫下:喜歡嗎?
土灶快速吸乾了水分,無聲的情緒卻如潮汐般波蕩,又像是快速跳躍的音符,顫抖的琴弦在黑暗中戰栗。
解開衣服上的盤扣,昏暗的環境中季星海勾起嘴角,他的動作打斷那個存在所有可能的試探和猜測,也打亂了下棋者的步伐。
敵暗我明又如何?他從不被動走劇情。
黑色衣服落在地上,火光舔舐著蒼白的皮膚。前有乾巴菌,後有青燈芯,力量滋潤著這具脆弱的身體,乾瘦的皮膚下也多出一層薄薄肌肉。
直播間屏幕忽然為之一淨,多麼美好的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身體,雖然還稍稍瘦了一些,但是看寬闊的肩,細韌的腰和收入褲子的人魚線,就知道未來可期。
季星海從角落拿出一些黑黑的皂角,掰開揉搓出泡沫來。身上的氣味太濃烈,不管是從自身需求出發還是從生存需求出發,都應該儘快清洗掉。
【海哥太淡定了,我都忘了他剛剛從屍堆裡滾出來。】
看著他揉搓頭發、身體,把褲子也脫了就剩下四角褲,直播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奇怪。
消瘦,病態的蒼白,還有漂亮的臉和稍稍有點兒頹靡的長劉海。大家突然發現這其實是個迷人的青年,又或者強者的標簽上多出一點能攀折的脆弱,被危險環境壓製的荷爾蒙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隻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在分析他的身體狀況。
“他家裡舍得花錢買特效藥,所以目前看起來沒有長期臥床的肌肉無力,但他還需要補充營養和科學鍛煉。憑這樣的狀態能做到之前那種地步,我們學員的意誌力和執行力也是一等一的。”
醫生轉頭看部長:“沒有任何辦法把東西送進去嗎?哪怕是學員進入‘宿舍’的情況下?”
部長搖搖頭:“我們頂多可以和他連線。”
“太可惜了,”醫生說,“研究異常生物也獲得了許多進展,已經有快速恢複身體機能的藥物出現。如果是季學員,是有資格第一批申請使用的。這可以幫助他更好地發揮潛力。”
“或許有彆的方法。”部長看著屏幕裡的半大孩子,他食用異常生物,可能有必須的理由。
提著溫水在院子裡從頭衝下,身上本就不多的泡沫被衝洗乾淨,季星海找了一塊布擦乾水分,然後在腰上圍了一塊鹿皮。
鹿皮遮擋下,他脫下最後一塊濕漉漉的黑色衣物——體貼的季星海照顧了觀眾們那脆弱的羞恥心。
換下的衣服也都快速搓洗過,擰乾,用樹枝架起來放在灶邊烘烤,他也站在那裡,半蹲著往灶膛裡放木柴。
火光給他曲折的身體打上一層漂亮的金邊,那雙眼睛更是被照得和金色琉璃一樣美麗脆弱。
秋日的夜晚很冷,他也需要火焰驅散寒冷。
但這個夜晚並不寂寞,有個看不見的存在一直在那裡,在觀察,在評估,或者在等待。他們在比誰更沉得住氣。
一個多小時過去,衣服已經烘乾得差不多,他重新穿起來。此時床上的黑衣中年人呼吸有了變化。
“你醒了嗎?”季星海走向床上的男人,並且用m語詢問。
被救下的原住民捂著脖子發出呻吟,他緩緩轉醒,看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