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比賽這就開始了。
花了錢進來圍觀的學員捧著淩亂的心看著季星海喝一口酒寫兩筆字,喝一口酒寫兩筆字。一左一右兩隻手兩支筆,同時開始,同時落筆,和機器人一樣精準。
隻用了十分鐘不到,他就喝完所有的酒,寫完所有的卡片。
“來,打分。”他把兩支鋼筆一丟,十分瀟灑。
天平:……
天平不想說話,天平心累了,它想申請換崗。
一個人寫的答案,一模一樣的答案,同時動筆同時收筆,前後時間差控製在一毫秒之內,分不出勝負的打分它還有意義嗎?
然而換崗是不可能換崗的,那個拿著光鞭的厲鬼,呸,監察官沉默地注視它呢。
所以天平隻能履行職責一一分辨答案,結果是:“滿分三十分鐘,紅方27分,用時十分二十九秒,藍方27分,用時二十九秒。”
它頓了頓,麻木地說出最終結果:“平分。”
“woo,所以季之前控製那個學員就是為了達成平局這個結果?”圍觀的學員後知後覺。
還以為季星海下手是為了勝利呢,居然是為了驗證之前的疑問,是他們格局小了。
“他好厲害,三十分的滿分居然能拿二十七分。酒的品種還能猜,但年份和原材料必須得懂酒才能寫出答案。九州訓練學員竟然這麼全麵嗎?不愧是大國!”
“……所以他喝了這麼多酒,這都沒醉?”此人角度清奇。
酒桌上的酒看著美麗,喝著更美麗。
這其中多是高濃度酒,這麼混合著喝很容易醉,季星海還是喝的雙份,他這副沒有酒精考驗過的軀殼已經微微發熱。
他扯了扯領口散熱。
‘季星海’就在圍觀的人群裡,它看到敞開的領口露出的皮膚,上麵透著被酒精影響的紅潤。
身體有反應,說明比賽時的場景和用品都是真實存在,而非幻想……
就是說,能吃,對吧?
如果其中加入異常生物會如何?
季星海看向一側,明明他絕不可能看見圍觀的學員,但這瞬間他視線像是和誰對上。
隻是這個停頓都沒有超過一秒他就轉回去,也就沒有人發現。
“平分會怎麼樣?”季星海直接問。
“這場比賽沒有勝利者也沒有失敗者,所以不發放獎勵也不淘汰選手,不計入勝負總榜。但成績有效,參賽者可以休息24小時,然後進入下一場比賽。”
天平那冷靜的聲音裡帶出一絲絲送瘟神的急切,季星海卻好脾氣地說:“沒關係,不用休息這麼久。”
天平心說你想休息多久休息多久,趕緊的,下一位!
“我現在就想參加第二場比賽,”說話間他已經提起‘張子清’的衣領,“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還是他吧。”
“比賽已經結束了!”
‘張子清’的精神狀態本來就
不好,被這麼一搞,心態都崩了,說到‘結束’的時候簡直要破音。
“所以說是第二場嘛。”季星海還是很好脾氣的樣子,一點不生氣,“我們驗證過了平局,還沒驗證過淘汰呢。”
‘張子清’臉都是綠的。
“再說了,你有什麼好怕的呢?要怕的應該是我,我什麼都不會……哦,品酒這個不算,機緣巧合會一點,但其他的真的不太會,你要來個繪畫演奏什麼的就隻能抓瞎了。”季星海循循善誘。
“找其他人不可以嗎?”
季星海立馬轉頭:“評委,有人想要違反規則拒絕被挑戰,這事兒你管是不管?”
天平:……
現在你又知道規則了?
“白子方不可以拒絕比賽邀請。”天平說。
‘張子清’閉了閉眼,它狠狠看向季星海,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高興,上一次是我不夠謹慎,但這次不會了。我會‘認認真真’向你挑戰。”
季星海亦收起笑,恢複之前的樣子:“此我所願。”
第二場比賽無縫開場,之前的觀眾毫無預兆地被踢出去,罵罵咧咧交了第二份錢之後又進來。
這次花錢來觀戰的人比上次還多,幾乎占了兩邊總人數的三分之二。
“謔,這什麼?屍體陳列館?”
“會不會說話?一看就知道是玩屍體,呸,被你帶偏了,玩標本的。”
正常的標本陳列當然不能說是玩,但這裡的標本似乎都人為改造過,現實生物被做成以假亂真的幻想生物。
‘張子清’看向對麵季星海:“我會堂堂正正打敗你,在我最喜歡的領域。”
結果對麵的季星海一點不尊重對手,左顧右盼的。
然而‘張子清’成長了,沒有這麼容易被激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