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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生們來說,每學年的下學期假期相對來說總是比較多的。
這邊社團月剛熱熱鬨鬨的落幕,那邊數著幾個假期過去,暑假又馬上要來到眼前了。
在美術社集體社員外加兩位社長的期盼中,在正陽小學社團月月底總結時,一向默不作聲,隻能拿著最低等級經費的美術社一鳴驚人。
學生會社團大會中,一盒子獎章被嘩啦啦的倒了出來,全都是這段時間以來美術社的戰利品。
足足比排名第二的社團多了好幾塊!
在這麼多塊獎章的加持下,美術社的經費等級直接從最低的第五級,一下子升到了第二級。
距離最高的第一級,也隻有一步之差了。
而整個正陽小學,也隻有經常代表學校參賽,並且屢屢斬獲獎項的奧數興趣社團的經費等級在第一級。
並且,穆幸之前心心念念的美術社名聲大噪,他自己成為骨乾老社員的目標,也在月底小結後迎來了希望的曙光。
月底小結的結果被學生會張貼出來後,上到即將畢業的五年級,下到還算是新生的一年級,都知道了以往默默無聞,但是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厲害了的美術社。
知道了之後,自然就有學生好奇之下想要去看看。
中午休息時間,當第一批真正來參觀美術社的學生們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小臉兒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孩子在那裡抿著嘴巴數顏料的樣子。
因為麵前的顏料實在是比較多了,小朋友數著數就忍不住開心了起來。然後換個方向繼續拆起了新畫筆們的包裝。
前來參觀美術社的學生裡,領頭的是一個彆著四年級胸牌的男孩。
男孩見狀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好像是被不遠處蹲在那裡的小家夥的開心感染到了一樣。
他緩步走上前去,也學著小家夥的樣子蹲下,比較有禮貌的出聲問:“小弟弟,你是美術社的社員嗎?我們想了解一下美術社,請問你們社長或者負責招新的社員在哪裡?”
從校務處裡再次換完東西回來後,就一直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的唐楸這才回神,注意到了此時已經來到美術社的這許多人。
換完東西後就把社長胸牌給了小邇他們,讓他們繼續去換東西的小家夥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見美術社的大門又被推開了。
江邇帶著穆幸、魏淇,三個孩子每個人手裡都捧了個大木箱子。
穆幸雀躍的咧著一口白牙,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朝著剛剛被喊小弟弟的唐楸說道:“社長!你看我們又換什麼回來了。”
新發下來的經費真的好多啊,隻買顏料和畫筆,根本花!不!完!
社長?
還蹲在那裡的男孩下意識把美術社四下左右都看了個遍,最後隻能把視線落到了剛剛還蹲成一小團的小家夥身上。
這…
社長?!
不是說美術社新任的社長實力極強,社團月期間坐鎮美術社,橫掃前來挑戰的各大美術社高手無敵手嗎?
眼前這位小朋友,他上一年級他都覺得他年紀小,應該再去上一年幼兒園。
唉……
這位四年級的男孩腦中思緒萬千,最終隻能‘滄桑’的歎了聲氣,接受了這個現實。
世界,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了嗎?
他現在都四年級了,都沒有當上一個社長!
***
自那天之後,仿佛是在正陽小學裡打開了什麼開關,前來美術社參觀的學生是一波接著一波。
有些是真的對畫畫感興趣,想要加入美術社。
有些則純粹是好奇之下想要來看熱鬨。
但不論如何,來的人多了。
唐楸也第一次以一種固定的公開途徑,和學校裡許多原本和他沒什麼交集的孩子,有了那麼一點點交彙的地方。
也許是天賦使然,也許是天生氣場讓人感覺平和的緣故,小家夥從小到大好像都格外容易吸引一些在日常生活中很沉默的孩子的注意。
就好像一株靜靜地生長在那裡的貓薄荷,不需要高聲的呼喚和食物的引誘,隻是時間的推移,小小的貓薄荷邊就已經趴滿了許多平時被彆人怎麼引誘都毫不做聲的毛茸茸們。
因為在沉默倔強的小毛茸茸們的世界裡,引誘和呼喚的聲音其實都很小很小,或者有時候它們根本就聽不到。
唯獨那顆小小的,靜靜的舒展著自己嫩葉的貓薄荷,是它們的世界裡獨一無二的,很不容忽視的存在。
如果說最開始的白輝他們,是最沉默的小毛茸茸們。
那麼還有那麼一小群的小毛茸茸們,他們其實沒有那麼嚴重。他們能聽懂爸爸媽媽的話,他們可以和老師同學們無障礙的交流。
在家長老師和周圍的小朋友們看來,他們隻是稍微沉默了一些,內向了一些,外加不怎麼愛說話而已。
但是當他們坐到美術社的小板凳上,舉起畫筆麵對著畫板的時候,他們依舊是很認真很認真在學習畫畫的孩子。
自從美術社招到了一大批新的社員後,作為美術社社長的唐楸在平時的社團時間裡,就變得很忙了。
新社員裡有好幾個社員的畫畫基礎不太好,這還是小家夥自己主動發現的。
可能是因為怕打擾到他畫畫的原因,好幾次唐楸正在畫畫的時候,都有發現有畫畫時遇到難題,比如不會塑形、不會調顏色的新社員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但是卻沒有真的來找他。
可能和江柏笙非常自由的教學風格有關,小家夥在畫畫的時候並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心無旁騖,或者稍一被打擾,就覺得靈感被打斷從而暴躁難安。
哪怕是在畫畫的時候,小朋友其實也是會偶爾開小差的。
也正是因為偶爾會開小差,這才讓他發現了一些新社員們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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