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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塔裡安學校隊伍後排,有個孩子愣愣的抬頭,遠遠的看著剛剛還距離他不算太遠的堂弟,還有阿爾他們,像是飛的一樣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而且還都是奔向同樣的目的地。
一時間,莫斯的腦海中像是有好幾顆散落的小珠子,被人用一根無形的線穿了起來一樣。
就是,眨眼間的功夫,整個人忽然就變得很靈透,很聰明的樣子。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堂弟到底是怎麼忽然就和阿爾他們熟悉到了一起出去玩的地步,明明上個星期六的時候,他看起來還和阿爾他們一點都不熟悉的樣子。
現在,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會不會也有可能,他的堂弟迪斯不是忽然就和阿爾他們熟悉了起來,而是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彼此有了相同的朋友,然後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莫斯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很合理。
因為看阿爾他們反應迅速,表情緊張的樣子,他們和對麵那個C國孩子,肯定不是關係很普通的那種朋友。
至於阿爾和波恩兩個M國孩子,怎麼會忽然就認識了來當交換生的M國孩子,莫斯覺得,這裡麵也是有邏輯能說得通的。
因為聞昊和馬小宸,就是C國人啊。
他們在來M國上學之前,都幼兒園畢業了。肯定在C國會有一些好朋友的。
就和迪斯可以通過共同的朋友,和阿爾他們熟悉起來一樣。阿爾和波恩,當然也可以通過聞昊和馬小宸,和他們的朋友熟悉起來。
莫斯覺得,這一刻的自己,身上應該閃著智慧的光芒。
而站在和他相同隊伍裡的,聖塔裡安學校的其他孩子,雖然沒他想的那個多,分析的那個全麵,可一時間,看著對麵,他們的腦海中也若隱若現的,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過此時,不管身後的那些同校同學們那小腦瓜子一時間轉了幾個圈,五個悶頭衝到對麵的孩子,已經開始了噓寒問暖。
“楸楸,你現在熱不熱?會不會有點想吐?”雖然楸楸剛剛那一下趔趄,主要是因為失去了平衡。
可看著頭頂的太陽,波恩還是覺得,才恢複沒多久,還比較虛弱的楸楸,依舊有中暑的可能。
趔趄了一下,又自己成功站穩了的唐楸直麵小夥伴們的關心。
好在現在比賽結束了,他也就站在那裡,耐心的一個一個問題回答過去。
先是搖頭:“我有點熱,但是是因為今天溫度高的原因。我現在沒有頭暈。”
“那楸楸你手有沒有事啊?那一下那麼突然,你手套都已經摘掉了。”
唐楸聞言把自己的手攤開,給麵前的小夥伴看。
確實被繩子磨得有些紅,但是沒有破皮,也沒有感覺特彆疼。
把麵前的孩子從頭問到腳,確定他沒有因為剛剛恢複,就從事這麼‘激烈’的運動,而感覺不適後,對麵的小夥伴們這才鬆了口氣。
尤其是波恩。
他與聞昊、馬小宸,或者龐嘉齊他們的情況又不太一樣。和阿爾也不太一樣。
在雙方真正認識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看著胸前的畫牌,想象著畫畫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出身富裕,甚至是顯赫,又因為從小的經曆,身旁的父母親人,大多對他,都有一種補償的心態在。
從小很難有什麼東西,是他格外想要,又總是得不到的。
就比如最開始的,想要擁有獨屬於自己的畫牌。
阿爾還屬於比較有底線的那種孩子,所以即使想要,在接受了聞昊的說辭後,他也沒做什麼其他的舉動。
波恩則不同,如果當時最先和聞昊認識的人是他,不說什麼回家撒潑打滾,哭鬨不休的盤外招,反正他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他屬於,因為享受了太多疼愛,清晰的知道哪些人是在乎自己的,並且並不介意用這種疼愛,達到某種目的的性格。
是更典型的,在溺愛中會養出來的孩子。
所以,比起四人小組裡比較有底線的另外三個,聖塔裡安裡的學生們,還是會相對的比較注意,讓自己不要得罪了波恩.米恩斯。
他的父親,不也是被他逼的沒辦法,所以最後隻能以米恩斯家族的名義,向外界收購那件,他心心念念的畫牌。
越是喜歡,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心念念。
同時,他雖然是表麵禮貌,內裡傲慢的,被人寵壞了的性格,不過他並不喜新厭舊,也不三分鐘熱度。
他的喜歡,就是真的很喜歡。得不到的那段時間裡,反而會把這種喜歡,更加深深的積累。
就像以前喜歡小畫牌,現在也喜歡。
以前會向往畫出小畫牌的人,現在也喜歡楸楸。
甚至就算沒有小畫牌,波恩知道,他也會喜歡楸楸的。
這是從一個人,看到另一個人或物的第一眼時,就會被決定下來的事情。
波恩.米恩斯的世界裡,沒有越看越順眼這個概念的存在。
他喜歡極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油然而生一種格外濃重的保護欲。
他會希望,他變成一個養花的人,用一個大大的,透明的玻璃罩子,把他最喜歡的那一朵花,藏在裡麵。
他會在裡麵放滿花朵生長所需的所有東西,就連那花兒經受的風和雨,都是事先被他調整好的,細細的霧雨,和輕輕的微風。
那朵最漂亮的花,會在他的保護下,連暴風雨和雷電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
站在楸楸的麵前,看著楸楸因為趕得及參加了拔河比賽,而開心笑著的樣子,棕發男孩隻能又無奈,又妥協的歎了聲氣。
好吧,楸楸不是那朵很脆弱的花,他是他的朋友。
他最喜歡的朋友。
所以,在想到楸楸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