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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來的沒人知道,走的也靜悄悄。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折騰一達通沒什麼意義,為什麼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追求意義?他想來,所以他就要來。
半個小時後,估摸著媽她午睡應該要醒了,秦澤最後晃悠了一下懷裡已經睡熟了的小朋友,把他重新放回了床上。
伸手摸了摸楸楸嫩乎乎的小臉兒,秦澤溫柔道:“楸楸,我們C市見了。”
說完,他單手提起自己的書包,來到臥室門前,再次朝身後看了一眼,便把臥室門恢複成了原來露出一條門縫的狀態。
他書包裡還裝了幾千塊錢,來的時候本來是想到時候趁著爸媽不注意,把這筆錢和爸媽他們自己攢的錢混一起,畢竟爸媽最近要搬家,肯定花錢的地方多。
不過現在轉念一想,爸媽他們又不是和楸楸一樣,數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這樣想著,秦澤隻能是背著幾千塊錢過來,又背著幾千塊錢回了C市。
說來也是,自從他拿到這筆比賽獎金後,硬是往外送了一年,還是沒送出去。
秦澤自己漫無目的的想著,忽然眼角餘光注意到廚房地板上有一灘水,怕媽做飯的時候會被滑倒,他臨走前順手還把廚房地板上的水給擦了一下。
做完這些,秦澤沒再多停留,嘴裡含著一顆芒果夾心的糖,平穩的拉開大門,又平穩的把大門關上。
和來的時候一樣,全程沒有打破門把手上的那個玻璃杯。
***
陳孟午睡醒來後,發現楸楸不在自己身邊,也不在客廳裡,確實稍微心慌了那麼一瞬。
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小澤臥室的門半合著。
推門進入到房間裡,果然就看到那個她找不見了的小朋友正躺在小臥室的床上,小臉兒睡得粉撲撲的。
母子倆的午睡時間差不多,醒來的時候也差不多。
陳孟這邊剛走到床邊,那邊,躺在哥哥床上睡午覺的唐楸便在被子裡滾了兩下,是想要醒來的意思。
陳孟俯下身,把孩子抱起來。
唐楸就這樣趴在媽媽肩頭,慢慢醒起了神。
過了一會兒,喝完了媽媽給他泡的奶粉,終於完全醒過來了的小家夥有些開心的和媽媽分享:“媽媽,楸楸做夢。”
“夢到什麼了?”陳孟接話。
“夢到哥哥。”
“啊,那哥哥和楸楸說什麼了?”
以前做夢,睡醒後,小家夥自己便已經把夢的內容忘了個七七八八。
這次不一樣,他記得比以前清楚。
“哥哥講,講故事。”
三隻小豬和大灰豬!
“大灰豬啊?”暗歎小朋友做夢想象力就是比較強,陳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整理起了床鋪。
剛伸手把枕頭往上放放,就見隨著枕頭被移動,枕頭下麵的東西也露出一角。
陳孟還沒反
應過來這是什麼,唐楸就已經用小手指著開口:“糖~”
是糖?
陳孟聞言伸手把枕頭下的東西拿出來,果然是一個透明的小細網兜,網兜裡裝著的都是黃色的糖果。
整個家裡,除了她懷裡這個小朋友,算上小澤在內,也沒誰特彆喜歡吃糖了。
陳孟當即便明白過來,低頭:“楸楸,這是不是哥哥給你留的糖啊?”
“嗯。”被媽媽問到的小家夥自己點點頭。
應該,就是哥哥給他留的糖吧。
***
自發現楸楸自己跑到小澤的房間睡午覺後,當晚唐誌勇回來後,陳孟和丈夫一說,夫妻倆再次默默加快了搬家的速度。
期間唐誌勇還出遠門了幾次。
他已經從廠裡離職了,可以接外麵的活計了,也可以捎帶的,做幾次南北方倒爺,在中間賺賺差價。
轉眼,秋天已經過去。
在C市的天氣預報即將下第一場雪時,唐家的存款終於是足夠在C市租房以及唐誌勇初步創業之用了。
同時,在夫妻倆的小心嗬護下,今年的秋冬換季,唐楸終於是沒有生病。
小家夥在媽媽的照顧下,仔細養了好一段時間的身體,還稍微重了兩斤。
一切準備就緒,唐誌勇和陳孟也不是拖拉的人。
前一天晚上把行李打包準備好,第二天一早,身上挎著大包小包的夫妻倆在屋子裡走走停停看了好一會兒,相視一笑。
“走吧。”陳孟說。
唐誌勇點頭:“走。”
唯獨剛在媽媽的幫助下洗漱好的唐楸,還有點不在狀態。
小小的孩子被媽媽牽著手,有些奇怪的看著房間裡到處蒙著的布。
陳孟笑著問:“楸楸,我們要走了,高不高興?”
“走,到哪裡?”小家夥不是很明白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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