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二鳳:泰山它是有毒嗎? 季馳光:吾日……(1 / 1)

李世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日後會說出這種話。

他先是用複雜的目光看了一眼這個時候還懵懵懂懂的李泰,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是他的錯。

養不教,父之過。

承乾和青雀最後變成那個樣子,兄弟相殘,他即使不負全責,也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是他給了青雀太多,以至於讓他生了不該有的妄想。

李世民把惶惶不安的李泰喊到身邊。

“阿耶……”

李泰緊緊的攥住他的衣袖,卻不敢像往日那樣旁若無人的鑽進他的懷裡,眼中的那一抹忐忑不安看得李世民心頭一痛。

這個孩子打小就聰明伶俐,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麼疼他,天幕說的……肯定是都聽懂了的。

李世民很想把擔驚受怕、惴惴不安的青雀抱進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心疼孩子的時候。

李世民把李泰拉到自己麵前,聲音很柔和:“青雀……不怕,沒事的,阿耶和阿娘在呢。”

那些都是未來發生的事。

他不會讓這些悲劇再度重演的。

但是……

對青雀的態度,也是時候變一變了。

李世民頂著魏征不讚同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想。

唉,這才多久啊,他就已經快要適應玄成的迫人目光了。

畢竟從玄成還是李建成的人的時候開始,就天天在朝堂上這麼盯著他。

他都快適應了。

就是吧,多少還是有點慫……

……

這邊,講完了兄弟相殘大致情況的季馳光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要正確對待這兩兄弟的問題,我個人建議不要嘗試將李世民跟李泰父子分離。”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粗暴的方法。”

“但是,大家可能都聽過一句話。”

“所念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貞觀君臣:“……?”

【瓏夏:……是我中文沒學好嗎?這句話放這真的合適嗎?】

【銀白色:哎呀,這種問題就不要在意了,我們看的主要是大致意思。】

【北笙:雖然主播這句話放這兒確實不合適……但是曆史上的李世民和李泰還真是這個情況。】

【鶴歸:嗯???有情況?!】

季馳光解釋道:“曆史上的李泰說了那句名言後,在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這些忠臣的一力勸說之下,李世民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把他的寶貝兒子趕出了京城,趕去了他的新封地東萊。”

“本來十幾歲就應該去封地的李泰終於在二十四歲的‘高齡’離開了京城。”

“但是李世民依舊非常惦記這個兒子。”

“一年之後,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拿著李泰的上書長籲短歎,順便還和大臣們誇了一下自家寶貝兒子的文采。”

“四年後,又給他晉位為濮王。”

“所以,彆想著把李泰打發去封地了,他們兩個的父子情就可以從此一刀兩斷這麼美好的事。”

“與其讓二鳳對青雀兒的一片愛心在見不著麵的思念中發酵,還不如把人擺在跟前。”

“至於怎麼克製……”

季馳光麵露微笑:“二鳳,聽說你照著隋煬帝做了個錯題本?”

李世民遲疑:“……大概?”

雖然不太懂錯題本的具體概念,但是聽意思也能夠猜出個大概。

不過……

天幕問這個,想乾嘛?

鳳鳳警覺.jpg

季馳光:“你不覺得這不夠直觀嗎?”

隻記在心裡的小錯題本,實在容易被忘記,哪裡有白紙黑字直觀有衝擊力?

她建議道:“我建議你直接把隋煬帝的畫像掛在牆上,每天站在那兒拿雞毛撣子彈一遍灰,這印象肯定深刻。”

李世民:“……”

這印象當然很深刻,畢竟每天都會看到一遍……但你就沒有考慮過他的心理陰影嗎?!

每天看見一遍前朝皇帝……這得是多好的心理素質才能夠堅持下去?!!

季馳光不僅沒有關心他的心理陰影,還給他加了一把火:“除此之外,我還建議你把你爹、你哥和你弟的畫像一塊兒掛上去。”

把窗戶關了,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是沒逃過天幕的李淵:“……”

想想那個場麵就要心肌梗塞的李世民:“……”

主播,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季馳光微笑:“每天給他們打掃一遍,我相信你一定能溫故而知新,這輩子都忘不了克製兩個字。”

“畢竟……你也不希望哪天九兒把他兩個哥哥的畫像掛上去吧?”

李世民:“……”

行,你狠。

他掛,他掛還不行嗎?!

……

唐高宗:“……”

武皇後:“……”

他們先前其實在和主播的私信中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可能還有彆的時空,而主播這話落在現代人耳中可能還猜不出什麼,但是對於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的李治夫妻來說……

李治感慨:“說得真好。”

武皇後:“……”

雉奴,你不對勁。

你就沒考慮過現在另一位太宗陛下可能已經快被氣到不行了嗎?

李治看出她眼中的困惑,笑著道:“要是阿耶能克製住,儘可能在禮法允許的範圍內給我們寵愛——尤其是對於四哥,另外一個我的日子應該能好過不少。”

還沒有當上太子之前的他過得那是什麼日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兩個哥哥的鬥爭進入白熱化階段,他就是兩人眼中的優質砝碼。

四哥和大哥都搶著來拉攏他。

他能被拉攏嗎?

開什麼玩笑?

都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哪個登基了都少不了他的好處,他為什麼頭腦一熱非要找一個站隊?

偏偏他當時養在父親的身邊,雖然論得寵依舊比不上四哥,但也絕對是僅次於四哥能夠跟大哥持平的存在,再加上晉陽沒了以後……阿耶對他更是疼愛,他在阿耶麵前很說得上話,所以當時的他簡直就是兩方勢力眼中的香餑餑。

不管是權勢漸盛的四哥,還是日薄西山的大哥,都瘋狂的想把他往自己那邊拉。

夾在兩個兄弟之間,左右不是人,偏偏還一個都不能得罪,隻能小心翼翼站在中間維持著平衡,當時的情況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累得慌。

要是阿耶能控製住他無處安放的慈父心腸,能讓四哥少幾分野心,另一個他應該能過得輕鬆不少。

好歹不用夾在兩個哥哥中間做人了。

武皇後也知道一些他少年時的狀況,眼中不免帶了些心疼:“雉奴那些年辛苦了。”

李治付之一笑。

這倒沒什麼。

而且,那些年的經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極大的鍛煉了他的端水能力——不是誰都能在老牌世家和新興關隴世家兩方麵之間端水端得這麼好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眼中是溫情脈脈。

……

李世民這邊才壯士斷腕接受了季馳光的建議,長孫無忌立刻張羅著讓人去畫像了。

李世民:“……輔機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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