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永樂帝:“……朱厚熜!”(1 / 1)

季馳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曆代的皇帝都儘力的跟文官集團去做鬥爭了。”

“尤其是嘉靖和萬曆。”

“前者一個大禮議直接把幾個倚老賣老的老臣扇到找不到北,後者直接把張居正抄家了以儆效尤。”

膽戰心驚的站在幾個皇帝身邊的少年張居正:“……”

等等,我未來乾什麼壞事了嗎?

不要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啊!

張居正已經能夠感受到太|祖皇帝陰測測的目光此時正落在他的身上,還沒有經曆過這麼恐怖事情的少年:救命!

他現在真的什麼也沒乾啊!

朱厚熜對這個年輕人多少還是抱有一點欣賞態度的,雖然對於這位終成惡龍的少年在未來的表現有一些惋惜,但是畢竟目前的張居正什麼都還沒乾,所以朱厚熜還是護了他一把,側了側身子,擋住了朱元璋陰冷的目光:“太|祖,這還隻是個孩子。”

朱元璋見他出來護犢子了,冷笑一聲,絲毫不給他麵子。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誰家的孩子以後能成為皇帝的眼中釘?”

甚至還能夠作為代表被主播拎出來。

但朱元璋不知道,這次他還真的冤枉了人,眼前這個已經被他視作文官集團未來領頭人的眼中釘少年,其實會成為為大明朝續命的第二個於謙。

未來的張居正:我撬,我撬,我瘋狂的撬!

從皇權到文人的蛋糕,隻要是能撬的,我拚命的撬。

老子的政治理想絕對要實現!

現在的張居正:弱小可憐又無助。

從左邊到右邊,隻要是目之所及的,全是笑容危險的皇帝們。

救救孩子,孩子真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

季馳光:“嘉靖皇帝,我隻能說文人集團們的目光真的是太好了,這踩的雷是一個比一個大啊。”

“如果說朱厚照已經是個驚天大雷,那朱厚熜大概就是鳥槍換炮過後的那種大炮。”

“本來按道理說,朱厚熜作為外來的藩王,在京城其實並不占據主場優勢,尤其是他來的時候,京城裡的情況可以說得上是險象環生。”

“上有野心勃勃想要攝政的張太後,下有已經統管了三十多□□政的楊廷和,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頗為尷尬,是以小宗入大宗,所以此時的朱厚熜,其實是處在一個比較危險的境況之中的。”

更何況,這個時候的朱厚熜隻有十五歲,甚至確切的說,他隻有十四周歲。

京城中的每一個人都野心勃勃的想要把他變成一個傀儡皇帝,而他遠離封地,一個人身處偌大的京城,孤立無援。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翻盤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但朱厚熜卻做到了。

這會兒L,已經和家人們在牢房之中喜相逢的楊廷和看著天幕,聽著女人清脆的聲音,突然打了個哆嗦。

他不敢想象,一個

十五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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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妖鬼嗎?

如果季馳光知道對方的想法,那她一定會負責任的告訴他:少年時期的朱厚熜其實還算是個正常人,直到他瘋狂迷戀上求仙問藥之後,他才徹底喪失了人性。

……

季馳光:“楊廷和自認為自己找到了拿捏小皇帝的方法。”

“誠然,遺詔是朱厚照自己下的,而他也確實指定了年幼的朱厚熜成為自己的繼承人,而依據就是《明皇祖訓》中的兄終弟及原則。”

朱元璋本來還認真的聽著,聽主播講到《明皇祖訓》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雖然咱現在還沒有寫這本書,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咱指定的兄終弟及應該是親兄弟之間的過繼,這樣不管做起什麼事情來都方便些,可這厚熜和厚照是堂兄弟啊。”

這怎麼整?

朱厚熜倏地笑了一聲,他直起身,慢慢悠悠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眼中是回憶和痛恨:“沒錯,太|祖爺,您說的沒有錯,您定下的兄終弟及,確實指的是親兄弟。但誰叫堂兄他沒有剩餘的兄弟了呢,就隻能在堂兄弟中找,所以,他們就變通了一下,想要把我過繼給伯父。”

而這一切,都是楊廷和一手主導的。

季馳光:“楊廷和奉行著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原則,連夜翻開錯題本……不對,是連夜翻開史書,然後硬生生的在一堆古籍當中找到了兩條依據。”

“他以定陶王過繼給漢成帝和宋仁宗過繼宋英宗作為依據,表明雖然朱厚照和朱厚熜不是親兄弟,但是他們可以通過讓朱厚熜認明孝宗當爹的方式,從而使得這一條規矩合法合理。”

被拎出來當典型的宋仁宗滿頭黑線。

他那個糟糕失敗的養子居然也能被拿來舉例嗎?

楊廷和一拳頭砸在了牢房的牆上。

他未來是瞎了嗎?挑了這麼一頭白眼狼!

楊廷和早就聽朱厚熜說了,未來的自己被這個老東西害得鬱鬱而終了,他本來以為是兩人爭權失敗,輸者無悔,倒也就罷了。

結果沒想到自己反而是這個小……老兔崽子的大恩人,有這麼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嗎?

楊廷和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忘恩負義屬性,以及……朱厚熜可未必想要他幫忙。

朱厚熜還不知道哪怕隔了一個時空,楊廷和的臉皮也依舊厚,他冷冷道:“本來堂兄就已經指定了我,更何況,論起長幼嫡庶來,我的父親是孝宗皇帝年齡最長的兄弟,我又是他的嫡子、獨子,哪裡需要他去為我翻遍古籍?”

“我給我父親做兒L子做的好好的,他也隻有我一個兒L子,對我愛逾珍寶,我做甚要去給三伯當兒L子?”

他爹隻有他一個兒L子,他又是嫡出,父子倆的感情其實非常不錯。

如果他去給三伯當兒L子,那他爹怕是要絕嗣了。

更何況……

真是笑死,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楊廷和能這麼驕傲

() ,覺得自己在他的登基大業上幫了一個大忙。可他本來就不用過繼給伯父,他藩王當的好好的,當個皇帝頂多升了個職,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人換了一個爹,對方甚至還要求他感恩戴德。

朱厚熜:不是,你們有病吧?

堂兄的遺詔讓我嗣皇帝位,沒有讓我嗣皇子位!

老子是來當皇帝的,不是來給人當兒L子的。

你們莫名其妙讓我沒了我的爹,我還得跪下來謝謝你?

你做夢吧你!

少年時期的朱厚熜是真的很想往楊廷和那張自我滿足的老臉上邦邦來兩拳。

朱厚熜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煩,他強壓著不快的心情,勉強給幾個祖宗解釋了一遍,祖宗們聽著也無語了。

不是,這人是真的有什麼毛病吧?

本來沒那麼多事的,你非得畫蛇添足來一筆,你還指望對方感謝你?

可去你的吧!

季馳光:“……楊廷和除了想要借此獲得嘉靖皇帝的感激,也是想要試探對方。”

“畢竟,在嘉靖皇帝到達京城的一個月時間內,楊廷和可是過足了攝政王的癮,他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賢臣或者權臣了,他想要做下一個霍光。”

“如果嘉靖順著他的路子走,那就會被對方認為軟弱可欺,從而被步步緊逼,但如果嘉靖不好欺負……哈哈哈,怎麼可能呢?在他們的眼裡,從來沒有想過嘉靖可能不好對付這件事情,畢竟對方來自於一個普通的藩國,年紀又小,父親也早已去世,他們又能為這個小皇帝做什麼?”

【雨翊淩瀾:事實就是,嘉靖皇帝殺出了一條血路,雖然後頭的嘉靖皇帝也不做人了,但不得不說,他是真的能把文官們治得服服帖帖的,上一個有這個本事的還是朱扒扒和Judy。】

朱厚照撅起了嘴:可惡,未來的自己不行啊,居然沒有成功混進打壓文官成功的隊伍裡去!

【二鳳:但我就是不喜歡他,宮女案真的是讓人觸目驚心,那些年得死了多少人啊?】

【朱壽:人品不怎麼樣,但是治國手段還可以,鑒定完畢。】

季馳光:“於是,一場博弈開始了。”

天幕上,少年的嘉靖皇帝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穿著一身孝服,是的,如果一定要算起來的話,現在距離他父親去世還未滿三年,他其實尚未除服,再加上國喪,他現在身上正穿著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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