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光:“咱們四大爺也不是那種光靠運氣登上皇位的男人,事實上,他是那種臣子們非常期待的君王,說句為大臣們掏心掏肺,絕不為過。”
隻要是能被四大爺認可的,那基本上隻要不做壞事,這人的後半輩子的養老生活就穩了。
“四大爺在當皇帝這件事情上,十三幫不了他任何忙。”
畢竟十三阿哥那個時候自身難保,能夠把自己顧好就不錯了。
“所以,他的主要臣子,除了那些大名鼎鼎的謀臣之外,就是隆科多跟年羹堯。”
“年羹堯,他和雍正最喜歡的年妃是親兄妹,在家排行老二。”
“這個人一開始是以進士的身份做了個庶吉士,然後在翰林院待了幾年的,一直都默默無聞,直到他被康熙派去棒子那邊出使,他才慢慢在朝堂上嶄露頭角。”
“彆看這個人是以文科進士的身份進朝廷的,事實上,真正能讓他大放光彩的,卻是年羹堯在軍事上的天賦。”
軍事天賦?
康熙反應過來了:“難不成居然是替老四看管著西北的人?”
老爺子的反應速度倒是也快,腦子一動就想到了十四的事情——誰叫主播也就隻提了他晚年對西北用兵的事情?
可見那塊地方不太安穩。
偏偏他這邊人沒了,為了鞏固權力,老四不得不把十四叫了回來,又叫人去接替他的位置,如此一來,軍營必要要出現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騷動——恐怕西北那邊又要不太平了。
季馳光:“康熙對年羹堯也算是看重,讓他坐到了川陝總督的位置上。”
“我們先前提到,雍正打發了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去接替老十四的兵馬,為了避免這個遠房親戚壓不住陣,他就又派了年羹堯過去,和他共同掌權,畢竟年羹堯的管轄地區和西北挨得挺近的,他過去,也方便震懾。”
“為了給年羹堯做臉,雍正給了大權,甚至,他下旨——”
“俱降旨交年羹堯辦理,若有調遣軍兵,動用糧餉之處……俱照年羹堯辦理。”
觀眾們:“???”
等等,我不是說你信任臣子這件事情做的不對,我隻是想說……你有必要這麼信任一個人嗎?!
西北多重要的地方啊,前不久才動過兵戈,駐紮著重兵,要不然,你也不能把你弟從那邊特意調回來啊——結果你轉頭又送了一個“大將軍王”過去?!
你就不怕捧出一個野心家?
阿哥們也將震驚的目光投向了老四。
我們以為十三隻是個個例,沒想到你是真的放權放得痛快——你就沒考慮到對方傭兵自重,給你來兩巴掌的可能嗎?
胤禛看上去卻很鎮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要讓這個年羹堯替我鎮守邊疆,那我自然要給予他充足的信任。”
要不然,任憑誰拿到了這麼大的兵權,怕是心裡都要忐忑不安,更何況,年羹堯遠在邊關之地,在他身邊連個說
得上前朝話的人都沒有,他要是不給予充分信任,對方又怎麼有那個底氣放開手腳去乾呢?
西北那可是十四的老地盤,對方在那裡駐紮了好幾年的時間,心腹遍布軍營上下,年羹堯要是沒那個膽氣動手,那他讓年羹堯過去,根本毫無意義——這跟派個傀儡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軍情緊急,他離那地方又遠,要是真一條條的都要回京來稟報,那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還不如索性放權,讓年羹堯自己去處理那些事情,既安了他的心,又便於行事。
與此同時,還隻是個普通官吏的年羹堯,眼中也閃爍著激動的神情。
他拍案而起,在家人的目光中,高高的昂著頭:“我必不負四阿哥所望,區區軍務,解決這個,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罷了。”
才被主播提到的鐵杆八爺黨人年希堯笑著搖了搖頭,和性子桀驁不馴的弟弟不同,年希堯是個非常溫和的男人,說話做事都很慢條斯理,他歎著氣把弟弟拖回座位上坐好:“是是是,年大將軍,可真是威風……好了,你以後要逞威風,西北戰場上多的是能讓你逞威風的地方,可彆在咱們家裡鬨了,阿瑪那邊都瞪過來了。”
意氣風發的年羹堯:“……”
他在親爹的瞪視下,老老實實的坐好。
彆看未來的年大將軍威風凜凜,可是……年大將軍也怕親爹啊。
……
季馳光:“大概是為了安年羹堯的心吧,雍正接連給幾個川陝附近的重臣去了信,吩咐他們,隻要是年羹堯要求的,一定要幫襯幾分。”
“或許是信任,或許,也是雍正已經嗅到了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提前做出的應對。”
“沒有了能夠震懾北方的大將軍王,某些人可不會安分了。”
“果不其然,在同年十月,發生了一場來自厄魯特羅卜藏丹津的叛亂。”
“由於這場叛亂,原本僅僅隻是代持撫遠大將軍軍印的年羹堯,徹底接掌撫遠大將軍之名,奔赴前線,征討叛軍。”
“第二年,好消息從前線傳來了。”
“年羹堯一戰成名。”
胤禎撇了撇嘴:“不就是打仗嗎?說得好像誰不會似的,老四要是能把我放出去,那我一定打得比那什麼年羹堯要好。”
那可是原本由他管著的軍隊,要不是他一不小心被老四陰了,那也輪不到這個什麼年羹堯出來耀武揚威。
要是換了他來指揮軍隊,哪裡還用得著拖到第二年?
十月叛亂,他保證在十二月底之前,就把那個反賊給處理掉。
季馳光:“也正是這一次的勝利,徹底奠定了我們年大將軍威震西北的基礎。”
“年羹堯被封為一等公,有資格乾涉雲省事務,再加上他曾經擔任川陝總督,一連掌控多個省,這一切的一切……直接奠定了他在西北稱王稱霸的基礎。”
“雍正對這位愛將寵愛有加。”
“因為丈夫的功績,年羹堯的妻子被封為縣君,他
的嶽父也沾了這位女婿的光,家裡多了一個公爵的爵位。”
“雍正抄了蘇州織造李煦的家,將對方在京城的宅子賜給了年羹堯。”
李煦多有錢?
身為蘇州織造,又是康熙寵妃的表親,又和江寧織造曹寅是親家關係,李煦的富有程度完全不輸給《紅樓夢》當中白玉為堂金做馬的賈家。
他雖然常年待在蘇州地區,替康熙置辦織品、監視當地,但是,這不代表他在京城就沒有屋子——相反,他在京城的房子華麗至極,畢竟,李家常年不在京中,這些房子就代表著李家在京城的臉麵。
“……年羹堯能夠得到這座宅子,可見他的受寵程度。”
李煦的宅子好,這件事情肯定是所有人的共識,盯著這座宅子的人怕是不少——雍正卻依舊把它給了年羹堯。
“除此之外,雍正還給他親筆禦書,賜下牌匾,上書‘社稷之臣’四個字——這麼一個極好的評價,哪個臣子看了,心裡不又酸又嫉妒?”
確實是極好的。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從始至終的保持清醒啊。
李世民歎了一口氣。
聽到那明顯的一聲哀歎的尉遲敬德不解的看著他們大王:“大王,你歎氣做什麼?”
李世民一手撐著頭,側著臉望向窗外:“我在感歎,君臣終將分道揚鑣啊。”
對於那位雍正皇帝的心態,李世民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對方家裡那個情況,哪個皇室中人看了不咂舌?
畢竟,雖然曆朝曆代的皇子想要當上皇帝,都經過了一番艱難的鬥爭,但是,艱難到這個份上的,李世民隻見過這一家,漫長到這個份上的,李世民也隻見過這一家。
說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雍正還能夠對自己的兄弟懷有信任,而不是趕儘殺絕,已經出乎李世民的預料了。
這要是換了他那個疑神疑鬼的表叔,彆說什麼“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了,不在當上皇帝的第一時間來個秦二世行為就不錯了。
不過,那些年的鬥爭,也不是完全沒有在這個皇帝的心裡留下痕跡。
“他太信任那個年羹堯了,”李世民對著摸不著頭腦的尉遲敬德和程知節解釋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位怡親王,麵對帝王的盛寵,仍然能夠做到慎始而慎終。”
怡親王為什麼能成為雍正皇帝最喜歡、最疼愛的弟弟?
不僅是因為那份少年情誼,更是因為,對方始終知禮儀、懂規矩,始終清楚的記得君臣之分、內外之彆。
不過,這份冷靜,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哪怕正確答案就擺在他們眼前。
例如……
李世民看了一眼旁邊聽得認真的大舅子,勉強咽下了湧到嘴邊的吐槽。
更多的人還是會像輔機這樣,哪怕再怎麼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但最後還是會在這份榮寵之中迷失自我。
這個年羹堯,應該也不會例外。
……
二鳳確實慧眼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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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站在八阿哥那邊,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跟皇帝過不去的時候,年羹堯和隆科多以及怡親王,是為數不多的堅定的站在皇帝身邊並且責難老八的人。”
所以,雍正皇帝才會感慨的說出那句“舅舅隆科多、大將軍年羹堯、大學士王頊齡、侍郎沈近思曾在朕前陳奏”。
所以,雍正皇帝才會這麼重視和珍惜年羹堯。
一個能毫不猶豫的忠心於你的忠臣,為什麼不珍惜呢?
可惜,年羹堯不是怡親王——他甚至連隆科多都比不上。
季馳光:“雍正皇帝剛登基那兩年,西北地區並不平靜——要不然,也不會出現軍機處這個東西。”
雖然後來軍機處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附加功能,但這個機構一開始的目標,確實隻是為了及時了解西北軍務。
“戰爭永遠能夠帶給一個人最直接的權力,而這一次,年羹堯就是吃到了這個紅利的人。”
“因為雍正皇帝的寵愛,因為年羹堯自己的功勳,但凡是年羹堯報上去為其請功的人,吏部和戶部全部為他大開綠燈,凡有所求,無有不應。”
“所以,曆史上,才會傳出那麼一句話……”季馳光的嘴唇勾了勾,“軍中上功,吏部彆為一格,謂之‘年選’,儘與先除。”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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