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去坐牢!爸爸你一定要救我!”於衣衣死死的拽著父親褲腿,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滿是慌張。
“於衣衣涉嫌購買違禁藥品,違法投放在他人食物中,請立馬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領隊的警察拿出手銬,顯然已經有了確鑿證據。
於父想說什麼,可看著女兒那慌亂無助的模樣,也是十分生氣加不解,不明白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麼突然就做出這種事。
他歎口氣,最終還是摸摸她腦袋,“我回去給你請最好的律師,你先靜思己過吧。”
聞言,於衣衣驟然癱坐在那,隨著雙手被拷上,她隻能一個勁流著眼淚,也不說話,披散的頭發遮住她麵部所有情緒。
眼看著小騷貨被拷走,於母眼中的得意差點抑製不住,老的和小的都是一丘之貉,隻會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正經事是一點也不做。
好歹是養了那麼久的女兒,她一定會讓人好好“照顧”對方的。
“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抱歉,衣衣這孩子從小和我們也不親近,我們也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什麼,早知道她會走上這條歪路,我們肯定一早就把她送出國了。”於母趕緊看向唐夫人。
後者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抿了口茶,語氣平靜,“小孩子做錯事就該受到教訓,但畢竟都是熟人了,起訴她就算了,至於其他我們也無能為力。”
聽到不起訴,唐傲辰立馬不乾了,“為啥不起訴,她給我下藥,害的我這幾天腦袋都嗡嗡疼,誰知道有沒有腦神經受損,萬一有什麼後遺症誰負責!”
俞助理趕緊湊過去壓低聲音,“二少爺您不用擔心,這一點劑量不會有問題的,再說就算您不起訴她,她購買違禁藥品也是犯法的,起碼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於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和他們公司也有業務往來,真撕破了臉對誰也不好看,反正那於衣衣受到製裁就可以了。
“閉嘴,回樓上去。”唐致遠瞥了眼兒子。
後者滿臉都寫著不開心,直到看見那邊的李昕,立馬悄摸摸的走了過去,張張嘴似乎想說剛剛就算沒有大哥,他也可以把於衣衣逼的原形畢露。
“你怎麼不坐,走走走,去我樓上。”他露出禮貌的笑容。
李昕保持微笑,“我是來找唐總送計劃書的。”
不是來和這煞筆敘舊的。
聞言,唐傲辰又扭頭看了眼自己大哥,仿佛記起了昨天那個賭,這麼說自己的監控奏效了?
自己辦事這不挺利索的嗎?這下對方總沒有理由說他沒腦子了吧?
“這件事不要告訴冷霜兒了,如果她知道了,你一定要替我解釋。”他壓低聲音說完,又想起上回的簽名沒簽完,趕緊又左顧右盼道:“你要多少簽名,我今天給你寫一天。”
他已經發現了,李昕比南宮桉那幾個小子要靠譜多了,而且隻要對方肯在冷霜兒麵前替自己說幾句話,冷霜兒肯定不會再討厭自己。
李昕深吸一口氣,這煞筆是覺得這屋子裡隻有她們兩個人嗎?
“謝謝唐少爺的幫忙,我奶茶店已經步入正軌,已經不需要了,不過您的好意我一定會銘記於心。”她繼續保持微笑。
唐傲辰眉頭一皺,剛想說讓她不要再叫唐少爺,這也太見外了,可當聽見李昕的輕咳後,他怔了怔,隻能插著兜邁至二樓。
經過於父一番道歉,這件事也暫時到此為止,直到於家人離開,唐致遠無奈的坐在那喝茶,神情間滿是疲倦,“這臭小子每天隻會惹麻煩,沒有一天讓人省心!”
唐夫人輕聲細語道:“傲辰雖然脾氣不好,可人還是老實本分的,你不要總是說他,你看他這麼多年也沒有乾過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最多也就彪彪車,最近連車都不開了,可想而知也長大了。”
關於這一點俞助理突然有話要說,可不知想到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昨天二少爺托人買了個針孔攝像頭,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他已經告訴總裁的,但是總裁好像並不擔心二少爺會做什麼壞事。
“都是你把他慣成這樣,不然他怎麼會這麼無法無天!”唐致遠又瞪了眼樓上。
可能是發現李昕還在那,似乎記起了對方是兒子的同學,挺懂事的一個小姑娘。
“小李同學來找傲辰的吧?讓你見笑了,這小子一點禮貌也沒有,同學來了也不會招呼。”唐致遠一邊讓傭人去拿飲料。
李昕這才邁步上前,一邊微微頷首,“唐少爺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隻是我今天是來找唐總的。”
聞言,唐致遠不由把視線投向自己大兒子身上。
俞助理立馬出聲道:“李小姐現在已經進了孟氏,在付明華身邊當助理,今天是特意來送芯片那個計劃書的,因為不確定總裁今天會不會去公司,所以我就讓她先在這等著了。”
換作其他人他可不會直接往總裁家裡領,隻是這李同學難免有些特殊,不僅是二少爺的同學,而且又是孟董事長一手提拔的人,所以能通融得地方肯定得通融。
“小李同學才十八歲吧?”唐夫人頗為驚詫的看著女孩,顯然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就進公司實習了。
“孟叔叔已經替我找好了學校,還在私下讓我和嬌嬌姐一起上課,我隻需要每段時間過去學校考試就行,所以孟叔叔就乾脆讓我在公司實習,實踐中得到的經驗肯定更記憶深刻。”李昕謙遜的道。
唐致遠目露欣賞的看著女孩,看來對方身上一定有可取之處,才讓老孟著重提拔,不然也不會讓親信手把手來帶。
是挺聰明懂事的一個小姑娘,而且也有分寸,如果傲辰能娶個這樣的女孩子,那也是個良配了,可惜那小子非要看上那個冷霜兒,家庭懸殊並不是關鍵,主要是對方不懂變通,以後對方嫁過來對這些規矩禮儀都不懂還是其次,萬一遇到不開心的事就不顧場合對象的發脾氣,那他豈不是要收拾兩個爛攤子。
他也但願兒子隻是一時興起,但如果真的鐵了心非要在一起,那也沒有辦法,萬一這臭小子為了氣自己真的去搞基怎麼辦,那還是冷霜兒吧。
“聽說你又開了兩家店,生意挺好的,怎麼不想著繼續開連鎖,反而去孟氏工作?”唐致遠笑著問道。
麵對這個坑,李昕隻是淡淡一笑,“您說笑了,晚輩什麼經驗都沒有,一兩家店還能勉強管理,但連鎖店肯定沒有那麼容易,還不如先去大公司學習一下經驗,這對我以後開店肯定也有幫助。”
如果她說是因為孟懷國的原因才去的公司,那隻能說明她沒有什麼主見,麵對他人的恩惠隻能被動聽從安排,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她肯定是因為孟懷國的原因,但換個說法又不一樣,既能體現她對未來的規劃,也能體現她不因財冒進的觀念。
關鍵時候藏拙肯定有用,但現在她是代表孟氏來送計劃書的,沒有人會和一個木訥的人談論太多生意上的事。
“還是老孟有眼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都老了。”唐致遠無奈一笑。
唐廷看了眼侃侃而談的女孩,跟著才起身往樓上書房走去。
李昕衝唐致遠兩人點頭示意,隨即才跟著上二樓。
唐夫人欣賞的看著女孩落落大方的身影,難掩感慨,“也不知道這回和孟家還能不能聯姻。”
聽到這,唐致遠臉色又差了幾分,一邊端起麵前的茶,“這能怪誰,誰讓那臭小子自己胡說八道,上次吃飯還搞成那樣,彆說老孟了,我看著都想揍他!”
一想到上回那臭小子在飯局上各種搗亂,他就氣不打處一處來,他要是有女兒也不想嫁給這個沒有禮貌的臭小子,要不是孟嬌嬌喜歡這小子,孟家怎麼可能會答應聯姻。
現在好了,孟嬌嬌都被這臭小子胡說八道搞的氣急敗壞,這婚還怎麼訂的成!
“那能怪誰,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一出國就幾年不回來,兒子從來都不管,他變成這樣還不是咱們做父母的疏於管教。”唐夫人眼神難掩埋怨。
說到這,唐致遠也是心事重重的喝口茶,那幾年經濟高速發展,不掙錢公司哪裡有現在的規模,不過還好這臭小子傻是傻了點,至少還沒有膽子去乾那些吃喝嫖賭的事,反正也不需要他掙錢,隻要這小子以後不惹事生非瞎惹事就行。
來到二樓書房,李昕看見了那張檀木四方桌上擺著一股茶,還有一套價值不菲的白玉茶具。
酒能麻痹神經,但茶卻能讓人的頭腦更清醒,任何資本家都逃不了這兩個東西,哪怕現在不喜歡,總有一天會自動解鎖。
“這是我們公司的計劃書,您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還可以再商榷修改。”她遞上一份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