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個世上許多事情從來不由自己做主。

容白從前感歎那一顆怎麼也長不成的種子這樣說道。

元始在一旁沒有回話,隻安靜的看著她,若是她需要他的出手,那就沒有什麼不能做到的事。

但她不願意,即便是失落也不願意。

元始想不明白,但他不願意見到她在他麵前不開心。

“即便身為聖人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嗎?”那時候容白看著身邊的元始說。

“聖人超出六道,自然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

那時候的元始這樣肯定的回答。

眼中翻湧的浩瀚,足以將容白整個身軀淹沒,夠她馳騁。

夢中夢到的是什麼,是他壓抑在心底裡的惡。

原來他早就已經並不清白,封神之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那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在他麵前儘數綻放的花朵,終於被他徹底攏入懷中。

一直在心中壓抑的憤憤不平,一直覺得難以填滿的野望,他終於有了宣泄之處。

“容白。”

“容白。”

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聖人此刻他眉宇之中浸出一層薄汗,汗滴凝成凝結成珠,滑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此刻,那雲端之上,藐視芸芸眾生,眼底裡有著溶解不開的淡漠的那位聖人,落為他最不屑的芸芸眾生的之中的一員。

他知曉了如今這樣才算是圓滿,才算是最極致的結合。

所以一下一下,及其凶猛。

惡意隨著他心底裡野望的誕生而越發凶猛,他的麵上越是忍耐,咬著的唇舌就越發纏綿,惡念之屍就越發的猖狂。

“師父......師父......不行......”

容白被這樣極致的疏狂而徹底的落入一場豐潤時期的暴雨之中。

纖細的脖頸如同瀕死天鵝一般朝後揚起,誕生出美麗的弧度。

眼中早就洋溢著澹澹水波,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滑落,喘息之中從口中得以稍作歇息而斷斷續續說出的話語,在說出的那一刻就又被隱藏於唇齒之中。

她的眼下一片緋紅,朝後揚起的脖頸之上便是紅梅痕跡,眼裡究竟是壓抑的痛苦還是說不出的極致舒爽此刻除了她之外無人能夠發覺。

聖人的體力,原先作為被聖人親手教導的弟子並沒有清晰的認知。

但是此刻,容白才體會到原先所有生靈都在說的天塹察覺究竟是有多大。

“崽崽...師父,小心崽崽。”

“不要傷到崽崽。”

最純正的玉清本源之力沒有任何轉折的被直接灌溉進容白的身體裡麵,如同泄洪的潮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她根本沒有吐納休息的時間。

何止滿了,簡直是已經溢出來了。

寬厚的大掌感染上她的體溫,帶著她感受著即便有了身孕多年來也未曾有過變化的肚腹,手掌感受到上麵的凸起讓容白隻能夠零星喊出這幾個字。

可也就是這個字眼,不知搔到了元始哪裡的癢處,竟然比剛才還要瘋狂一些。

容白隻能夠嗚咽出聲。

盤古嫡係玉清的本源之力沒有任何吝嗇的托付,容白耳邊隻覺得癢意,並不尖銳的指甲在聖人的縱容之下留下屬於她的痕跡。

“乖一些。”

這是身前的師父。

“容白不是說,這乃是天道運行之處,何苦不沉溺其中?”

“陰陽交合方為正道啊。”

這是身後的師父。

師父難得的拉長了他的尾音,如同勸解一般,實則根本沒有回轉的餘地。

感受著她掌心之中的害怕,元始想到了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平靜的麵容越發平靜,可內心的洶湧早就不用掩飾。

將心比心。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也會覺得彆人是什麼樣子的人。

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

他嫉妒的發瘋。

這個徒弟一開始本就應該是他的。

他的難受早就溢出了神識。

“來,師父檢驗一下你的心法修行的究竟如何。”

惡劣的聖人,對於有些事上無師自通。

隻需要稍稍的調撥就已經開竅,根本不需要道祖的指點。

畢竟聖人的天資世間隻有這麼幾人而已。

容白忍耐著用貝齒緊緊咬著朱唇,忍著要泄露的聲音,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將她的唇齒分開,一寸一寸的教導著。

“師父......”

眼見著元始沒有絲毫的軟和,一定要在她在這時候修煉,知曉此時事半功倍的容白緊緊皺著眉頭,開始思索:“天人......相應,造化自然......”

她的腦海之中翻湧出熟記的闡教心法,屬於自己的本源之力在四肢百骸之中遊走,多餘的、沒有地方消耗的玉清本源之力也開始在她體內流轉。

元始眼見著她被功法吸引了注意,又開始不滿,在她身上輕啄了一下,身後的惡屍沒有絲毫的顧及,如玉一般的身軀恍若冰雪,使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長明的昆侖山並無時間長河裡流逝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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