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其實解方澄進入三千世界的時間並不久。

他目前也就通關了兩個副本,一個狩獵場,加起來總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但因為發生的事情比較多,當解方澄突然回到地府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僅他覺得恍如隔世,地府其他人也是如此。

解方澄雖然離開得比較突然,但在走之前他也認真想過,假如自己無法再回來,起碼自己應該將目前的情況告知一下地府的其他人,方便他們進行預防。

畢竟那時候解方澄也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對手是誰,也不清楚地府之底後麵連接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再說了,萬一以後又有其他玩家出現,以現在地府的實力來說,少了解方澄,能不能抵禦這些說不定還有其他道具或者技能的玩家也是個未知數。

於是走之前解方澄還將自己已知的信息寫了一份詳儘的報告——天知道他這輩子寫報告都沒寫得那麼認真過。

這份報告他留給了崔玨。

那時候解方澄想的很周到啊!自己這一去,顯然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不僅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而且有可能真的一去不複返。

結果他像交代後事一樣寫了那麼長的一份報告,這倆月不到,自己又回到了地府。

“解哥,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齊蟬陽疑惑地詢問。

地府的管理層倒還是知道解方澄去了哪兒的,但玩家中知道解方澄去向的也隻有穀珊珊一個。

“一言難儘。”解方澄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而且他這突然回到了地府,解方澄本人也是滿頭問號。

他現在很需要一個智囊來幫他分析一下目前的狀況。

如果是以往的話,解方澄怕是要在第一時間準備去找穀珊珊了。

但此時,剛經曆過上一個狩獵場的解方澄手裡可有了一個不一樣的道具。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手腕,但按下去的時候,解方澄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空空如也。

那個係統背包的標誌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解方澄忍不住皺眉。

他沒有想到,自己不僅回到了地府,而且還連他身上的在《三千世界》遊戲內獲得的道具都不見了。

明明之前五人眾來到他的世界的時候,那群人是可以使用道具和技能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兒連係統背包都沒有了?

乾什麼啊?打工倆月,歸來仍是一無所有?

齊蟬陽看著他的表情,在一旁詢問:“怎麼了?”

解方澄確實不知道要怎麼說,於是隻能搖了搖頭:“我有點事得先去找一下穀珊珊。”

“啊……好的。”看著他的表情,齊蟬陽原本想說什麼,但最後也隻是禮貌而疏離的點了點頭。

“珊珊姐現在也挺忙的,她通過了地府的正式職員考試,目前成為了財務部實習部員之一。”齊蟬陽一邊介紹著,一邊心裡想了很多。

他們這些從《不要應答》遊戲裡出來的玩家在地府的生活過得算是平靜,隻是相比起普通的遊魂來講,大家各自的程序看起來還要走很久,投胎轉世似乎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於是大家隻能暫時在地府住下來。

可是他們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地府公務員,總歸很多地方都有點兒低人一等似的,於是玩家們將自己戲稱為“地漂”。

大家都對未來有點兒茫然,而地府的其他公職人員,哪怕是看上去最好說話的崔玨,在玩家眼中也很高高在上,畢竟這些鬼差天然的對遊魂有壓製力,並且很多鬼差也許是見到的遊魂太多了,脾氣都不算好。

每當這種時候,齊蟬陽都忍不住懷念起解方澄來。

畢竟當初在遊戲中時,齊蟬陽算是最早認識解方澄的人了。

一開始的時候,齊蟬陽還覺得對方像個中二病患者,再到後來知道他實力很強,也是將他當成可以依賴的大佬,可以信賴的朋友。就算知道了解方澄是地府的公職人員後,齊蟬陽也一直沒有對他的身份有一個具體的認知。

直到來到地府,這才知道他所知道的解哥在地府,那真是萬眾矚目的明星。

人人都認識他那是真的,彆管是鬼還是鬼差,隻要在地府待過幾天,提到“解方澄”這個名字,人人都有所耳聞再。

這種身份的突然轉變已經讓人覺得夠有距離感了,加上之前解方澄差點放出本體時的威壓,搞得齊蟬陽現在見到他,一開始是高興開心的,現在又有些拘謹了。

不過很快,齊蟬陽就發現他這種拘謹實在是沒必要。

聽到穀珊珊已經成為了財務部的實習部員,解方澄那叫一個社畜附體:“啊??來財務部乾什麼??這破部門天天加班,加班費也沒有,假期也沒有……就算有假期,那還不如沒有。”

一提到工作,哪怕解方澄在《三千世界》裡待了快兩個月,還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但在這一瞬間,他的怨氣那是幾千年都不能化解的程度。

“要考的話考審計部、文旅部,這倆部門還閒一點兒,尤其文旅部,天天搞什麼‘地府文明建設’,要‘發展地府特色旅遊資源’……儘瞎扯,還要給奈何橋搞景區,花了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哪個傻子下了班還要去那邊逛啊?神經病……我給你們的考公寶典上不是寫了嗎?珊珊想不開啊!”

齊蟬陽倒是明白她的想法:“姍姍姐是想為你分憂解難……”

解方澄大驚:“什麼??難道我還要繼續在財務部乾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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