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下。
他們是一對人人誇讚的優秀兄妹。
季晏清回顧那發生了變化的一天,競爭者們失落的離開,紀惜時和季晏清道了歉。
她說當時自己沒想到會出車禍,也沒有答應欒安的要求——雖然有些猶豫。
季晏清說沒關係。
他嘴上沒說,私下裡利用了這一點愧疚感,借助著兄妹的關係得寸進尺,有些舉動卡在“越界”和“合理”之間。
悄悄地。
不過還是有人發現了端倪,學校UI上時不時就冒出一兩條帖子:
【季會長怎麼老往低年級跑?】
【嚇死人,前段時間我聽他說想要留級,誰懂我的感受?】
【不會吧,季會長可能隻是去巡視一下二年級?他都被保送京城大學了。】
紀惜時大半夜推開季晏清的門,後者正在看材料,聞聲掀起眼簾。
那纖長濃密的眼睫像是小扇子,洗完澡頭發還沒吹乾,季晏清的浴袍披在身上鬆鬆垮垮。他的身材是那種,很完美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紀惜時走過去,毫不留情地手在桌麵上一拍:“你明天後天都不要到二年級來了,聽到沒有?”
季晏清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握住紀惜時的手拉到麵前,看著因為拍了下桌麵有點紅的手。
紀惜時:“聽見沒!”
季晏清點點頭,他轉而托著紀惜時的腰,仰頭的時候頭發向後,露出臉部優美的輪廓,因為洗了澡皮膚有些粉意,微熱的氣息傳遞。
美色當前,紀惜時的心臟重重跳了兩下。
聽見季晏清說:“你陪我一起打理公司,好不好?”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紀惜時避了一下,季晏清眼睫顫動,他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紀惜時:“……如果欒女士允許的話,可以。”她說完有點懊惱,怎麼看著這張臉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呢?
頂著一張純潔乾淨麵龐的季晏清彎眸:“好,那今晚留下來嗎?這個就……不需要母親同意了吧。”
這一下從高中開始,一直陪到紀惜時大學快畢業。
兄妹的關係為他們兩人的親密遮上了一層合理的紗,季晏清放在桌下的手並不老實,表麵上仔細傾聽著下屬的話,指尖在紀惜時的掌心打轉。
不過這人一心兩用習慣了,在做小動作的時候也能不跳過重要信息。
紀惜時一開始還製止,後來沒有影響一點效率,乾脆就放任季晏清想做什麼做什麼。
……這樣也挺好的。
夜晚,他們的關係變得曖昧。
從辦公室到房間,在兩人畢業後這樣的流程愈發多了。
紀惜時伸手要去夠床頭櫃,被季晏清拉住。
“不用,惜時,”他勾著她的手將紀惜時拉回來,這麼驟然的舉措嚴絲合縫,季晏清的神色短時間的空白,他握著紀惜時的
手拉到臉側,在她掌心輕吻了幾下,濕潤的吻帶著熱度,讓紀惜時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做了手術。”
紀惜時呆滯兩秒:“……手術?”
季晏清微微抬起下巴,像是等待著誇獎的寵物:“嗯,很快吧?”
紀惜時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她很嚴肅地要批評一下沒有和自己商量的季晏清。
季晏清有點委屈,他伸手緊緊抱住她,沒注意到這個姿勢讓紀惜時臉色都變了:“沒關係的,醫生說沒什麼傷害。”
雖然當時那位醫生的表情非常複雜,從頭頂的發絲到腳跟好像都在說“季晏清瘋了”。
不過季晏清無所謂。他還沒能成功將季氏變成自己的掌中之物,紀惜時對孩子也沒什麼特殊的感情——
按照季晏清自己的想法,他其實不太喜歡孩子,畢竟他的家庭關係中,父母和孩子的關係本身就有些畸形。
而且,不論是吃藥還是戴桃都會削弱親密關係中的快樂感。
他的手貼在腹部,呼吸起伏收縮之間能夠感覺到紀惜時有點生氣。
他向上尋找少女的唇,話語間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帶著些許嬌嗔的意味,讓人不忍心對他語氣更重些:“如果想要寶寶,那我就再去做手術。”
關注點明明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紀惜時按住他的手,有點無奈。
她無法否認自己對季晏清的好感。
在過去,季晏清的樣子完全契合了紀惜時的喜好;這一世也一樣,他仿佛能夠處理一切矛盾和問題,對於紀惜時來說,本身就有著原始的吸引力。
而那種…充盈到近乎滿溢出來的愛意讓紀惜時感覺到了“自己被需要”,高高在上的人以矮一頭的姿態乞求垂憐,本身就是一件讓人上癮的事情。
紀惜時忽然想到了他們的關係。
被拉進被窩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呢?
……她好像什麼都沒想。
那次是紀惜時想要逃跑。
這一次,為什麼不試著和他一起麵對呢?
季晏清得到了回應。
紀惜時抬起手,她圈住了名義上的兄長的脖頸,在他的臉側咬了咬,後者無法控製般呼吸錯位。
他比起往日都要興奮,特彆是在紀惜時刻意地叫他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