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涼之戰能夠拖到這樣的程度,與慕舒陽還有麵前的南宮嬗脫不開關係。

表麵上慕舒陽與慕澤晟同進退,私下裡卻也藏著篡位的心思。

比起南涼來說,越國地廣人稀,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唯二的缺口就是在南北境,北境有嘉靖侯江肆,此乃異姓王之後,慕澤晟忌憚尤甚。

而對慕舒陽,忌憚也有,卻是差了些許。

更何況,曆代平津王多是在上京享受榮華富貴的勳貴,與之相差無幾的伯陽侯交好,所以一直不被先帝看在眼裡。

但其野心之大,一點都不遜色於原主。隻是一個野心外露,一個暗藏禍心。

若不是江肆有著一些時不時的原文記憶,她也想不到,麵前站著的南宮嬗就是平津王勾結的人,也想不到,南宮嬗因為對原主一見鐘情,背叛了與平津王的約定。

原本在這一場戰鬥當中,平津王是想要原主的命。

江肆可不想苟且偷生,她要主動出擊,跟南宮嬗談合作。至於她會不會像原文當中喜歡上自己,那不重要。反正她是不會對如此妖豔的女人動心。

“郡主,平津王許了你幾座城?”

南涼土地倒也優渥,但奈何人口眾多,若是安分下去,怕是用不了太多年百姓的生活定然是水深火熱。

江肆的抱負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談合作的時候舍棄幾座城池,倒也未嘗不可。畢竟失去南境,還有北境戎狄之地可取。所以江肆此問,便是可許她更多。南宮嬗自然也懂了這意思,她在考慮。

而站在她身後的副將明顯有些焦急: “郡主,此人可不可信還需考量。”隻是提醒的一句,南宮嬗卻怔住,顯然她考慮的事情並不是江肆可信與否。她反問身後的副將: “慕舒陽便十分可信?”副將被問住,眼珠轉動了兩下到底是沒說什麼。

江肆若是有幾分不可信,那麼慕舒陽怕是也有幾分,兩人對南涼來說,不過一個是對戰多年,一個是隻聽傳聞。

與慕舒陽生死鬥過數年,同盟也不過幾個月,再則,南宮嬗並不十分喜歡慕舒陽。最後,南宮嬗抬起手,比了個三: "淮城,康城和田城。"

"侯爺能許本郡主幾城?"

南境又不是江肆的,她自然很是大方,笑了笑說道: "南

境半數均可送與郡主。"這下驚的不隻是南宮嬗,就連她身後的副將都睜大了眼睛。

南境之大,半數城池差不多就有□□座,他不信此番合作能夠讓江肆如此放血。

“本侯誌在北境,南境如何,與我關係不大。”江肆笑眯眯的說道,背著手的樣子還有點氣人,這位副將火氣更甚提刀便過去。

不過,南宮嬗信江肆了,在兩人相距幾寸時她喊住了副將: “許吉,回來!”

許吉是攝政王府的家生子,對待南宮嬗的命令下意識的便是服從,隻是他停住了腳步,看向江肆的眼神依舊不帶有一絲善意。

倒是南宮嬗笑顏如花,緩慢的走向了江肆。

她的身材確實好,盔甲也和旁人的不同了些,年紀多大不知道,看著小不了,尤其是那對凶器,完全暴露了她奔放又性感的一麵。

江肆對這類的女人不太有感覺,所以就算她笑的怎麼樣美,江肆的眉頭都沒動一下。

南宮嬗似乎很挫敗,但片刻又變成了興趣十足。也因為如此,江肆有些惶恐的喉嚨滑動了一下。她怕自己掉進狼窩,可南宮嬗卻覺得她.

對自己有意。

“現下要如何做?”

“南涼三萬大軍可都以為本郡主這次,會取嘉靖侯的項上人頭。”她說話時刻意婉轉,聽得江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上也不老實。在她盔甲上劃來劃去。

好在鎧甲夠厚,她一點被碰到的感覺都沒有,否者…否者江肆就要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這話裡調笑意味太明顯了,江肆聽得難受,藍韶也沒好哪去,許吉就更是了。他本就長大不白,這會兒黑的像是塊煤炭似的。

性子一急,見南宮嬗如此便趁機說道: “這嘉靖侯的人頭勢必要取,若不是這次機會,下次怕是難尋!"

南宮嬗對待江肆時溫柔至極,一聽許吉這話卻眼露凶光,回頭時發絲差點拍在江肆的臉上。"平津王有的,嘉靖侯難道沒有?"

“我南涼向來以武服人,嘉靖侯之才絕自然是在平津王之上。”

許吉聽聞此話臉色更是難看,就是江肆都在心裡吐槽:果然是個戀愛腦!不過就隻見一麵,她哪裡就看出自己的才絕了?

不過她麵上不顯,南宮嬗倒也沒覺得什

麼。

一眼看中江肆的是她,怎麼可能會否認自己的眼光呢?“嘉靖侯有意同盟,不如移步至南涼軍帳?就在此處幾裡路遠。”

南宮嬗目光灼灼,江肆不自在的輕咳兩聲,把話題扯到彆處: “本侯麾下程將軍如今正困在淮城之中,去往軍帳也需要迎他出城。"

"好說,嘉靖侯既有此意,一切都好說。""許吉,傳令下去,攻入淮誠!"

南宮嬗說著,那樣子對背叛約定之事完全不在意,倒是許吉有些著急: "郡主,平津王那裡…"“平津王那裡如何?不過是口頭約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好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此輕飄飄的語氣讓江肆為之一顫。

真不知道是她這副皮囊的魅力太大,還是南宮嬗此人就是喜歡背信承諾。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全然信任,合作可以有,但決不能仰仗此人,助她氣焰。

江肆命藍韶點起狼煙,示意蘇洵和葉嬋與她在淮城彙和。之後,兩支軍隊一起去往淮城。

聲勢之浩大,與方才來到淮城時全然不同,城門的守衛在距離甚遠的時候就回頭通報了。

不多時,江肆看到城門上站著一位將軍,江肆猜想該是淮城太守蔡英衛,而站在他一旁的正是被控製住的程璞。

江肆的眼神沒那麼好,但也料想到程璞身邊的兩個士兵拿著兵器抵著他。此次過來,救程璞拿下淮城是首要任務,所以江肆不敢輕舉妄動。

南涼軍卻是沒那麼顧慮,在路上江肆不清楚南宮嬗與許吉說了什麼,他對待江肆已然平和,卻是一副不惜任何代價的準備拿下淮城。

南涼軍發動攻擊時速度很快,江肆有心阻攔,可這麼多人哪裡是她一張嘴阻攔的了的。

"南宮嬗,你這是何意?"

突然的猛攻讓淮城軍驚慌失措,江肆問話時城樓上已經準備投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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