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對於絕大多數同學而言,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目睹死亡。
而且是這樣殘酷的死法。
還是謝嗬嗬最先反應過來的,他臉色難看的一把關上窗戶:“行了,現在可以確定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那我們豈不是……隻能自相殘殺?”班長喏喏的嘟囔了一句,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蘇容和李倩月這兩個唯二的女生。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兩個女生都是最好解決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李倩月打了個寒顫,忍不住靠的離蘇容更近了點,憤怒的說:“難道你要從我們身上開刀嗎?”
雖然表現的很憤怒,但李倩月清楚,她其實是在用憤怒掩蓋內心的恐懼。她也清楚現在這個情況,她們兩個女生處於絕對弱勢的地位。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班長立刻反駁道,他不願意先做這個壞人。
突然,蘇容拍了拍手,主動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如果廣播裡那個邪/教徒沒有說謊,那我們其實是最容易活下去的,如果我們不內訌的話。”
她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眼見眾人都疑惑又期盼的看著自己,她神色冷靜的繼續道:“我們一共是八個人,我相信在二層的四十三個人中,八個人的組織絕對算是人數較多的那個。那麼我們隻需要守好這扇門,等外麵廝殺的差不多了再撿漏,最後我們八個或許都能活下來。”
聽她說完,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沒錯,他們八個人本來就占據著先天優勢。隻要他們團結一心,就能成為二層最強大的勢力,根本不需要從中犧牲就能全部活下來。而作為同學的他們,有著比彆人更為堅實的組隊基礎。
班長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能不違背良心,還是不違背的好。
“蘇容你說得對,我剛才也是這樣想的。”他厚臉皮訕笑道,“大家都是同學,怎麼能自相殘殺呢?”
“難道我們真的非要殺人嗎?”一個男生小聲嘀咕。
其他人對他怒目而視:“那不然你先去死?”
他頓時不說話了。
蘇容沒有去管他的馬後炮,安撫的拍了拍李倩月的手背,然後坐了下來:“謝嗬嗬,你是調查員的話,有對付邪/教的方法嗎?”
能自稱為調查員,謝嗬嗬肯定已經把自己的情況上報給政府了。那麼作為參與者,理所應當知道點內情。
謝嗬嗬打量的看了蘇容好幾眼,他總感覺這個自己到現在還想再續前緣的準女朋友有點變化。但是蘇容原本就不愛說話,是個專心學習的冷美人,也可能隻是他不太了解對方。
“政府有專門檢測「祂」力量的裝置,如果我們拖得足夠久,政府的人肯定會發現異常趕來救人的。”這是成為調查員之後政府給他科普的。
至於他本身,隻經曆過一次規則怪談,除了身體素質加強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能力。
一個男生期待的問:“那我們有可能……”
“沒可能。”蘇容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邪/教徒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口中的半小時一定牢牢地卡在被發現的時間裡。”
這個結論謝嗬嗬也讚同:“沒錯,所以我們隻能靠自己。我打算出去多殺幾個人,為咱們後麵稱霸二層打基礎,你們有誰要跟我一起去嗎?”
他是殺過人的,在那個規則怪談裡。十個人的怪談死了七個人,這還是在有大佬帶飛的情況下。
所以他非常清楚想要苟到最後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有主動出擊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我要去。”在其他人還在糾結的時候,蘇容開口了,“不過我暫且不打算殺人,我打算找找看有沒有彆的出口。”
李倩月大驚失色的拉拽著蘇容的衣角:“蘇容你瘋了吧!你現在出去不是找死?”
“沒錯,而且哪有什麼彆的出口啊!”另一個男生嘲笑道:“你們女的總是抱有天真的幻想。”
蘇容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在「祂」存在的規則怪談裡尚且有規則庇佑人類,這個隻是借助「祂」的力量短暫形成的空間又怎麼可能是必死的呢?”
聞言,謝嗬嗬驚奇的看了蘇容一眼。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看來隻是個書呆子的蘇容,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話。
這是他一個已經參與過規則怪談的調查員都沒有想過,細想之下又非常有道理的話。
“你說得對。”謝嗬嗬撓了撓頭,看著蘇容眼睛裡閃閃發光的說,“沒準真的有彆的出路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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