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白斂點點頭,她問這個項目的負責員工:“我們想重做一遍檢查一下這個跳樓機有沒有問題,可以幫我們打開嗎?”

“抱歉,因為跳樓機一次啟動的消耗比較大,所以得等人齊了才行。”員工臉上帶著官方笑容。

蘇容表示理解,安靜的在一旁等人。

好在想必是清楚在廣場扯皮推責也得不到什麼,調查員們很快分批進入了各個園區。好幾個調查員從小路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最高的跳樓機。

錢森是個通關了六次規則怪談的調查員,他放棄了足足三次參加【固定規則怪談】的機會,這次終於鼓起勇氣報名了。

實話說他這次願意報名根本不是秉持著什麼拯救世界的遠大理想,真正原因是因為錢森實在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被規則怪談選中,在裡麵失敗,然後什麼也不知情的死在外麵。

眾所周知【固定規則怪談】非常困難,如果能通關,想必普通的規則怪談對他而言也就沒有那麼恐懼了。如果死在這裡,那也算是解脫了。無論如何,參加對他而言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聽到小醜那該死的遊戲的時候,實不相瞞,錢森已經開始後悔報名了。他不介意死在詭異手下,死在規則怪談的設計中。但如果死在人類的勾心鬥角之下,那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以這個遊戲規則來看,調查員之間必然要形成警惕對立。本來以為起碼華夏人會互幫互助,現在看來也完全是妄想。

誰也不想被標記或者被殺死,自然不可能對其他人太友好。

他身邊跟著一個最開始就聊了幾句的女生,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走,錢森自認為沒從對方身上看到什麼破綻,她應該不是被選中的人。

在規則怪談裡單獨一個人行動實在是太危險了,果然還是要有一個人一起走比較好。

雖然不認為對方有問題,但錢森還是警惕的和對方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確保如果對方要接近,他能及時逃跑。

令人放心的是,那個女生顯然也是這樣想的,謹慎的和他也保持著三米距離,一點也不肯越界。

不遠處看到這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結伴走過來的蘇容眨了眨眼,湊在白斂耳邊小聲問:“那個女生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照片裡變成詭異臉的人吧?”

“是她沒錯。”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白斂肯定的點點頭。他們倆的記憶力都很好,自然不會記錯。

好笑的挑挑眉,蘇容看著這兩個人一起走到跳樓機麵前,也和剛才的他們一樣,詢問了員工一些事情。

很快兩個人問完,錢森不解的問:“規則都看不懂,這跳樓機一看就很危險吧?為什麼要先來這個?”

“規則裡不是說了嗎?隻有部分遊樂設施會有印章。和其他地方相比,你難道不覺得這裡是最可能獲得印章的嗎?”

聽到這句話,蘇容和白斂對視一眼。顯然他們得到了新的信息,那就是調查員需要得到印章。這印章應該是通關遊樂設施能得到的,但不是每個遊樂設施都有。

而按照這樣的推理來看,標記女生說的話就沒什麼問題。為了不讓調查員獲得印章,「祂」一定會把大多數標記放在難以通關的遊樂設施上。

規則怪談裡到底哪個設施更難通關他們的確不知道,但是如果根據現實來推測的話,一定是那些更刺激的項目更困難。

其中跳樓機顯然就是非常著名的刺激項目。

錢森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你說的對,與其去那些小項目碰運氣,還不如直接搞大的。”

一輪想要開始,需要八個遊客。

錢森和搭檔一起站在一旁等人湊齊,這個思路肯定不隻有他們能想到,不愁這裡沒人來。

看著他們的動作,蘇容微微眯起眼:“他們竟然不來找我們這些員工探索消息嗎?”

大家都是老手了,自然不可能像新人那樣對原住民畏畏縮縮的。在大多數有經驗的調查員心裡,原住民就相當於背景資料包,多聊聊總是沒壞處的,沒準就套出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是這兩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來主動找他們聊天,這顯然有問題。

被她這麼一說,白斂才注意到這一點。他本來也不是調查員,自然不太清楚調查員之間的彎彎繞繞。

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和規則九有關?”

規則九[遊客不會向你求助]。

這點規則落在他們身上,就是遊客不會來主動找他們說話求助,而落在調查員身上,可能就是他們的規則裡有不要與綠衣員工說話這種類似的規則。

“有點道理……”蘇容清楚白斂說的應該是對的,這就是調查員不來找他們的原因。但解決了一個疑惑,她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注意到她的神情,白斂也嚴肅起來。他知道蘇容能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想到什麼了?”

“「祂」在防著我們。”

見微知著,規則刻意不讓他們互相溝通,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問題的話,那顯然就是「祂」在防著他們這些綠衣員工,防止他們給調查員提供信息,又或者是從調查員身上獲取信息。

可是賀行之給他們明麵上安排的身份一定是普通怪談世界的居民,按理說「祂」沒道理這樣防著他們。

所以蘇容才意識到不對。

白斂本來就很聰明,和蘇容一起破案這麼久也有默契,一聽蘇容說的那女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懷疑「祂」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了?不對,應該是「祂」懷疑我們是賀行之安插進來的人,不過應該不知道你就是‘咖啡’。”

如果「祂」要是知道“咖啡”進來了的話,這個規則怪談根本不用針對調查員了,直接針對她就行。

畢竟無論是世界意識還是「祂」都清楚蘇容和白斂就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現在白斂在他手上,根據白斂自己說的,他沒法殺死「祂」,自然不能成為救世主。那麼救世主就隻能是蘇容了。

在這種情況下,「祂」隻會不顧一切代價的殺死她。一場【固定規則怪談】算什麼?直接變成蘇容大逃殺就行。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容點點頭,她倒是沒有怪賀行之,想在「祂」眼皮子底下塞人,完全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猜「祂」可能隻是知道我們倆有問題,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他們倆說話間,六個人已經湊齊了。藍衣員工在小亭子裡的喇叭處喊道:“請剛才預約玩跳樓機的八名遊客來跳樓機前做準備。”

“八名?小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加上我們倆,不是一共就過來了六個人嗎?”錢森有些疑惑的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標記女生,也就是小敏搖搖頭:“我記得也是這樣,可能是還有比我們更早來的調查員吧。”

二人說著,一起走到跳樓機前,然後目光頗為意外的看著慢悠悠走過來的蘇容二人。

顯然驚訝的不止他們倆,其他幾個調查員也很驚訝。他們沒想到竟然會有員工和他們一起參與活動,還是綠衣員工。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幾個人看向蘇容二人的目光不由得帶了幾分警惕。

麵對這種警惕的目光,蘇容二人選擇視而不見,並擺出一張冷臉,表現出不想與他們對話的冷漠樣子。

這種態度反而令幾人鬆了一口氣。

而這也正是蘇容他們想要達到的效果,麵對疑心重的人,和他們搭話隻會更加引起懷疑。不如冷漠以對

,沒準還能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

坐到跳樓機的椅子上,一排一共八個位置,蘇容坐在了最邊上,旁邊跟著的是白斂。在他們上去之前,員工還特意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要上去嗎?在下麵觀看檢查也是沒問題的吧?”

這樣做的確沒問題,但問題是他們的目的又不是真的為了檢查。剛才從調查員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來,他們不可能幫忙。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親自上陣了。

“這個遊樂設施畢竟是大項目,還是親身體驗一下比較靠譜。”蘇容笑著回答道。

員工也沒再勸,開始給他們係安全帶,第一個就是蘇容。蘇容問道:“這安全帶牢靠嗎?”

看了她一眼,員工點點頭,眼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非常牢靠,絕對會把你們牢牢地綁在椅子上。”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按理說,安全帶牢靠是好事,但是配合上同情的目光,以及這奇怪的敘述方式,那顯然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眨眨眼,蘇容問道:“能麻煩你不要給我係上嗎?”

“但是如果不係安全帶的話,你在跳樓機下落的時候會直接出事。”對於這個不成熟的想法,員工為難的解釋道。

這裡又沒有什麼違反物理規律的東西,安全帶不係好,那根本不用規則發揮作用,就直接死了。

“沒關係。”蘇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黃色半透明,混濁的粘稠液體,“我帶了膠水。”

這是之前從鬼市買來的油脂,在鬼市買的那些東西裡,就這個和手電筒最有用。剩下的黑袍和其他東西,蘇容後來用【生錢包】檢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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