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嗯?"

伏黑甚爾將手中的籌碼全部推了上去,這才抽出心神漫不經心地斜睨了對方一眼。

對方眼角的皺紋都堆成褶子,諂媚地伏下身子,將雙手麵朝著他攤開,雪白方巾下明晃晃放了一個紫黑的碎片。

“這是大人要的東西嗎?”

煙草的味道在房間裡充斥彌漫,嗆鼻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但仍有賭徒在扯著嗓子呐喊。

伏黑甚爾靠在椅背上,嘴裡叼著一根煙還沒點火,剛剛還在雙手供奉的男人非常識相地掏出了火機。

伏黑甚爾直接伸手接過,拒絕了那個男人繼續想阿諛奉承準備直接點火的動作。

火光隨著滋啦的聲響跳躍,他又伏低做小地拱起身體,比坐在椅子上的伏黑甚爾還要矮一截。"大人,我聽說村上那小子獲得一大筆錢,哈哈——您看我這能不能……"

“這東西是什麼?”

男人臉上浮現出短暫的空白,木訥地搓著手解釋: “這不是港口Mafia要收集的東西嗎?”“港口Mafia在收集這東西?”

“是的啊,怎麼了大人?”

“係統,他手上的這個是不是碎片?”朝鳥光年眉頭緊皺,突然發覺事情好像脫離了自己的預

想。

森鷗外是打算從他要收集的東西入手調查咒高嗎?

"不是。"

"碎片其他人也能收集?"

"不是,係統判定成功的才能成功收集,其他人拿到手後碎片察覺到波動也會二次附身。"“這種事是能我問你才說的內容嗎?!”

關掉中島敦的提示後就隻剩下橙光,除非碎片附體後開啟能力才會收到語音提示,其餘朝鳥光年收不到一點信息,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隻看著地圖。

隻覆蓋了橫濱的信號提示,出了橫濱他就是一點信息都沒了。

他無奈地摸了把臉,暗歎一聲自己的大意:"所以主線任務要求在橫濱,碎片是不是也隻會出現在橫濱?"

"……開始會。"

台詞是附身的人可以攜帶著它離開橫濱。

朝鳥光年臉頰繃地極緊,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厚重又粘稠的黑泥裹上他的心頭,似有人正手拿著鋥亮的鍘刀不動聲色地舉在了咒高的頭頂。這個費奧多爾,到底創造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伏黑甚爾半眯著眼,指尖捏起他遞過來的東西上下打量: “你說的村上,他把碎片交給誰了?”

“哈哈——交給A乾部了,這不是A乾部最近都沒來賭場嘛……”男人搓了搓手,繼續飽含暗示地對伏黑甚爾說道: “您看我這——”

“嘩啦——

_

荷官開牌,伏黑甚爾堆上去的籌碼又輸了個精光,他也不再理會這個男人,直接起身走出了賭場。

"誒?誒!伏黑先生!伏黑先生!"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毛了這位大人,著急忙慌地在後麵大喊。前方大步流星地伏黑甚爾隨後向後一拋,將手裡的碎片分毫不差地丟入他的懷裡。

“伏黑先生!”

“求你將我的罪孽洗滌淨儘,並潔除我的罪。”

蒼白的手指附上霍桑黑色的衣袍,一股藍色的辮子順勢垂下,一張標誌的臉突然貼近了霍桑,徹骨的冰冷瞬間附上了他的脊骨,打斷了他的禱告。

“小牧師,再跟你的主贖罪嗎?”"不要靠近我!"

霍桑狠狠打掉了真人的手,緊皺的眉眼間儘顯對他的厭煩。

兩道貫穿的傷痕割裂這張標誌的臉,手臂脖頸處一段一段節節布滿縫合線,本來漂亮的臉顯露的愈發詭異起來。

真人也不惱,臉上依舊彎著笑,十分有興致地看著麵前這人的靈魂劇烈波動。"說好了,事成之後,你要去治療米切爾!"

“當然。”

異瞳的眼睛輕眨了兩下,真人麵上透露著和他誕生時間相匹配的天真無辜。然而下一秒,他就咧出了一個格外惡劣的笑容。

“牧師,是在為那個女孩祈禱嗎?”

刹那間仿佛血絲漫上了他的眼白,那晚的血紅近在眼前,腥味似乎都在鼻尖彌漫。

霍桑的嘴巴如同被撬開的扇貝,張合著怎麼也閉不上,手心裡又傳來了那種滾

燙的粘稠的觸感。從赫爾曼的願望中能夠誕生中的白鯨那樣的美麗生靈,那倘若換個願望呢?

霍桑操縱著紅字將麵前的母女戳的渾身血洞,身後還有個被剁了十指,活著和死沒區彆的男人。

憎惡,恐懼,害怕,所有負麵情緒在這艘遊輪裡瘋長,他的背後還有個掛脖上吊的A乾部在搖晃。

在這種驚心製造的培養皿中,隻輕輕投入一枚碎片,就足夠一個人造的怪物出現了。

"誒?怎麼不說話了小牧師?"

清脆的聲音不斷敲鼓著他的耳膜,霍桑剛從血色的記憶中抽離出,就看見那張令他生惡的臉近在咫尺,鼻尖都要險些觸碰上。

“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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