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看著兩人的眼神交鋒,即刻明了白焰戰艦的話語權在誰手裡。“謝謝。”岑閬: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

陸京回戰艦搬行李。

江傅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著岑閬接上陸地的水源,幫他把這幾天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櫃。

戰艦內部,還多了一個大水箱,是那種折疊布水箱,水管嘟嘟地往裡蓄水,盛滿了三分之二。回去的路上不怕沒水洗澡了。

江得很確定,岑閬出去安裝發射器的那晚,帶上了這個折疊水箱。所以,那天岑閬也打算找水源嗎?

岑閬對他的好,除了責任和戰友情,還有彆的麼?

江傳目光隨著岑閬移動。他回應不了感情,卻無形中用標記過的信息素影響岑閬,使對方不清醒不計成本地對他好。

“我有點過分。”江雋臉色微微泛白。

被江傅注視著的岑閬,主動在戰艦生活區掛分隔簾。

他在來的路上想的很透徹,一來,他要紳士地追求江傳,二來,他們要談柏拉圖的戀愛。

如果他現階段就過分放縱,在一起後隻會得寸進尺,渴求更親密的戀人待遇。現在就能把江傅擁入懷裡安慰,戀愛後最多也隻能牽手,這誰受得了?但如果他此刻隻能遠遠看著江傅,談戀愛後可以十指相扣,便不會不滿足。

延遲滿足,自我控製,為談戀愛增加意誌力。

岑閬將簾子的兩端綁在掛鉤上: “這樣結實一點,戰艦傾斜的時候不會飄來飄去。”江得又有點懷疑他想多了。

陸京很快拎著一個行軍包回到白焰,隨意地好像用麻袋裝了一卷鋪蓋。

江傅想起自己隻是去陸上將的戰艦待兩天,岑閬就給他準備了三個大包,有吃有喝連帶被子枕頭,頓時臉熱。

要不是為了江挽瀾,鐵血冷漠陸上將一定不會忍受一個軍校生把食物帶上戰艦。

包括岑閬,第一次實習的時候,對方也說過,他出任務的時候隻喝營養劑。

和岑閬單獨相處時便罷了,有陸京在,江傅希望給岑隊挽回一點雷厲風行的形象。他換上了軍校以前發的實習作戰服,正襟危坐,拿著平板建藥物模型。

江投入工作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到了晚上,才揉了揉發酸的眼眶,打了個嗬欠。江傅轉了轉脖子,掀開簾子,對上

陸上將一副冰山不化的臉。

“您好。”

陸京略一點頭,見對方態度謹慎,不太熟練地誇獎: “學習很認真。”

江傅: “謝謝。”

他不知道兩人怎麼分工,寫了一張時間表,試探著道: “不要疲勞駕駛,您和岑閬每四小時輪流休息,可以嗎?”

陸京點頭。

江傅便把時間表貼在了走廊。如果不是岑閬拉了個嚴嚴實實的簾子,真的很難在陸上將的氣場周圍睡覺。

江傅躺在行軍床上,閉上眼睛,他要儘可能規律的睡眠,據說懷孕時作息規律,崽也會養成良好的作息,出生後不會半夜折騰家長。

想著想著,他便安靜地睡著了。

白焰副駕駛座的休眠倉被使用過,這個位置相當於報廢。出過極限任務的軍人,站著都能睡著。

陸京和岑閬兩人誰都沒去用另一張行軍床,輪流駕駛,全程沒開自動巡航。一個在駕駛室,另一個就坐在生活區和駕駛艙的連接處候命。

居然十分嚴格地按照江傅的時間表換班。

後半夜,白虎星觀測站發出預告“前方將有宇宙風暴經過,注意繞行。”繞行就會顛簸,岑閬叫了一聲“陸上將”,陸京默契地接手駕駛艙。岑閬則回到生活區,掀開簾子,低聲喚醒江傅: “有氣流顛簸。”

行軍床可以四腳固定,但睡著的江傅是自由的,戰艦一轉彎就會軲轆掉到地上。江傅正執行自己的作息規律榜樣,眼皮動了動,聲音悶悶的: “嚴重嗎?”

“不嚴重。”

江傅翻身趴著抱住了行軍床: “我抱緊了。”

岑閬忍俊不禁,陸上將開戰艦有種視死如歸的凶悍法,就江傅這樣的抱法,一次能晃掉一百個。岑閬掰開他虛抓床板的手指,抱著江傅係好安全帶,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攬著江傅後背。“抱住我脖子。”岑閬把他的手拉上來。

江傳很配合,手腕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因為太困了若即若離,快掉開的時候又條件反射勾住了,仿佛怕抓不緊掉下去一般。

岑閬喉結滾了滾,好可愛,小江醫生好會抱人,好像哪裡學過一樣。

戰艦開始左右晃動,岑閬固定身體的那隻手用力到鼓起青筋,攬著江愕的手卻溫柔而堅定。江傅的身體隨著顛簸

蹭來蹭去,岑閬倏地一愣,眼神幽暗,甚至額上都出現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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