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岑閬手背的靜脈還不如成年後明顯,兒科護士紮針技術都要高一等才行。

兩歲江俜挑戰高難度。

“哥哥,你當誌願者嗎?”

“……可以。”岑閬拉起袖子,英勇就義般的伸出來,不是屁股針就好了。

小江俜讓岑閬握著拳頭,奶呼呼的手掌拍著他的手背,道:“哥哥,看不見哦。”

岑閬最近把手臂曬黑了,靜脈更不明顯。

岑閬:“要用止血帶綁一下,算了,我自己綁。”

岑閬讓江俜拉著止血帶一端,自己單手打了個結。

“我知道下一步!”江俜今天在醫院觀摩了好幾遍,護士給大朋友紮針的樣子,找到血管的下一步是消毒。

岑閬給他擰開一瓶碘伏。

江俜像岑閬給雞腿刷番茄醬一樣,用兩支棉簽在瓶子裡攪動,要吸到超多碘伏才行。

江俜抽出兩支飽含棕色碘伏的棉簽,在岑閬手背上畫圈圈擦拭。

岑閬從未覺得手背如此冰涼,克製住自己想收回去的衝動。

醫生家教拿來一次性輸液針,一看兩個崽兒已經萬事具備,連忙把輸液袋藏到身後,免得江俜要動真格。

這個家時常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少爺。

他過去把岑閬的止血帶鬆了。

“我們先用小熊練習哦。”醫生家教摸摸江俜的腦袋,現場製作一個模型。

把輸液管剪斷五厘米長,當成靜脈豎著固定在玩偶的爪子上,白色膠布纏了兩圈。

“來,認真看。”家教打開針頭的蓋子,“我們假裝已經消毒好了,捏著這裡,慢慢刺進管子……到你了。”

江俜握著閃著銀光的針:“哥哥,幫我按住小熊。”

岑閬照做。

江俜按照家教說著,慢慢刺進輸液管,輸液管太細了,一下子紮到彆處。

“很棒了,再來一次。”家教鼓勵道。

江俜吸取教訓,這次把輸液管紮了對穿。

“哥哥,我的手不聽話。”

岑閬心有餘悸:“多練幾次就好了。”

家教把針拔掉,再次演示。

小江俜孜孜不倦地學習,把能紮的不能紮的紮了個千瘡百孔。

“嗚——”

小江俜不小心紮到自己左手的大拇指,針還支愣著戳在上麵,眼眶紅得又快又猛:“快幫幫我,哥哥!”

岑閬連忙急救。

“好疼好疼。”小江俜哭倒在岑閬懷裡。

岑閬和家教兩個人目不轉睛都阻止不了他誤紮自己。兩歲學醫太危險了,能不能讓江俜打消這個念頭。

岑閬抱著江俜哄,吹吹他的拇指,“還學不學了?”

江俜思考了很久很久:“我長大再學吧。”

岑閬示意家教趕緊把工具收起來。

小江俜哭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小熊:“小熊疼不疼啊?”

岑閬:“他跟我們構造不一樣,不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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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閬:“好,我隻給你當誌願者。”

……

江挽瀾本來想馬上趕回來,但是岑威給他打電話說處理好了一切,他才沒放下合同回來。

一到家,小江俜展示他的拇指:“爸爸,痛。”

江挽瀾眼尖地看見一個針孔,臉色一白,“不是說沒有紮你嗎?”

難道是岑威善意的謊言?

“爸爸,我自己紮的。”江俜把臉埋在爸爸肩上,有點不好意思。

岑閬複述了全過程。

江俜負責點頭。

“寶寶受苦了,爸爸吹吹。”江挽瀾握著兒子的小拳頭道。

小江俜被極大地安慰了,接下來做什麼事,隔一個小時都要過去讓哥哥吹一下。

……

江俜在幼兒園小班讀完,自己做主要讀大班。

江挽瀾問他為什麼:“你的小夥伴讀中班,跟你不是一個班級了,你要認識新的小朋友。”

小江俜糾結了一會兒:“我要讀大班。”

讀完大班就可以上小學了。

“我要哥哥一樣上小學。”

他發現了,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在同一棟樓!

岑閬聽說後,第二年本來要去五年級報名,轉頭上了六年級。

五年級在小學部還不是老大,江俜讀一年級,他要成為小學部的最高年級,以維持住哥哥威風的包袱。

同一棟樓真的很方便,課間去看江俜不用再跑來跑去。

每天可以牽著弟弟上學,親手把他送到一年級的教室門口,自己再爬三層樓梯,去上六年級。

江俜小一歲,比班上的同學矮,坐在第一排,岑閬每回下樓都能從門口直接看見埋頭寫作業的江俜。

真可愛,一看就是班裡最勤奮的崽兒。

岑閬十歲時,正好是小學畢業的暑假,岑父岑母醒了。

沉睡了接近五年,岑父岑母要康複一段時間,岑閬天天往醫學實驗室跑,指揮父母鍛煉。

因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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