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單方麵隱藏了自己的定位,但能看見江俜的,一看到他往自己這邊來,暗道不好,彆看江俜表麵乖巧,其實骨子裡跟江挽瀾一樣有點叛逆。

小江俜出生後,江挽瀾的這一麵被父愛完全掩蓋了。

小江俜則是被軟軟甜甜以及優異的成績掩蓋了叛逆。

這對父子倆都不吝於做出“家長不允許”的事情。

岑閬篤定江俜會進來看個究竟。

有時候人不逼自己一把,真不知道能克製到什麼程度。

岑閬在江俜進來的前一分鐘,一直做不到的完全控製信息素風暴,突然成了。

在機器檢測信息素濃度歸零的一瞬間,岑閬拔腿就跑,在門口狙擊江俜。

小江俜一下子進入黑暗的環境,還沒適應就被拎住了後領。

江俜:“哥哥,裡麵好黑。”

岑閬:“小孩不許進來,知道嗎?”

江俜:“哥哥也是未成年。”

岑閬:“是又怎麼樣,我比你高多了。”

江俜道:“未成年就可以不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了,對吧?”

岑閬轉移話題:“餓了嗎?”

江俜把話說完:“你騙我你去參加軍部的封閉訓練。”

“但你說要轉校,不是騙我的。”

岑閬敗給江俜清晰的邏輯,分析得明明白白,無可抵賴:“對不起。”

江俜:“為什麼呀?”

岑閬看了一眼江挽瀾,相信江挽瀾和爺爺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但他還是耐心地重新跟江俜解釋一遍:“我分化成Alpha,信息素會無差彆攻擊彆人,包括你。哥哥現在還無法完全掌控信息素,在我身邊很危險。你還記得被針紮的痛嗎?是一百倍的疼痛紮在你神經上。給我一點時間,我學會控製它,好不好?”

江俜盯著岑閬眼裡的紅血絲,若有所思:“你也會疼,是吧?”

岑閬:“我吃了藥就好了。”隻要他不想著去解決隱患,把信息素放了收,收了放,惹惱風暴症,他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

不過,作為Alpha,誰沒有一點野心呢?

江俜莫名覺得這個時間會很久很久,他有豐富的醫學知識,知道其他Alpha沒有這樣的,哥哥可能生病了。

岑閬擔心時間太長,信息素還是會溢出,他示意江挽瀾把江俜帶走。

江俜眼眶一下紅了,“我不怕。”

岑閬:“聽話。”

江俜氣得臉蛋鼓鼓,哥哥願意讓三歲的他施針,他怎麼就不能忍一忍被信息素攻擊的痛呢?

岑閬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釋道:“不止是痛,還有後遺症。未來的小江醫生,知道後遺症三個字有多麻煩吧?”

江俜突然眼睛一亮:“對哦,我是醫生,你需要醫生吧!”

岑閬忍俊不禁:“醫生也不行。”

小江俜眼淚瞬間滾下來,“我不當醫生了!”

嘶……立誌學醫的江俜說不當醫生,事情大條了,岑閬連忙道:“我們隻是需要在目前以及後麵的特殊時期,保持一點安全距離,我每天給你打電話,我還陪你晨跑,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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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閬本來沒這麼想,道德感沒有那麼強烈,在覺得能控製的前提下,跟一群皮糙肉厚的Alpha共處並沒有什麼問題。唯有江俜需要他視如珠寶對待,不敢冒風險。

江俜一問,岑閬覺得這好像變成一種孤立,江俜會傷心的,遂道:“是的。”

江俜心想,他要跟哥哥一樣。

然而,小江俜的朋友有好多,實在沒辦法跟哥哥一樣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問題好像解決了,岑閬換了個純Alpha高中,除了隔一段時間會消失一陣,江俜基本上都能見到岑閬。

岑閬每天從家裡出發,順路接上江俜上學,送到校門口,自己再去上學。

兩年後,江俜初一,岑閬高三。

初中開始,學生陸續分化,江俜發覺自己的嗅覺變得靈敏,他開始覺得Alpha的信息素不好聞。

有的同學在預分化期,江俜就聞到了他以後的信息素味道,剛分化的同學偶爾會忘記貼抑製貼,每天像是坐在各種濃烈的香水堆裡上課。

岑閬哥哥是沒有味道的。

江俜耷拉著眉眼,還是哥哥好。

信息素萌動在遠古時期,意味著可以求偶和被求偶,反應在這群學生裡,就是早戀頻發。

江俜的同學普遍比他大兩歲,學校天天開衛生健康課。

江俜在第N次看見前桌班花裡出現情書,後知後覺明白當年他幫人遞給哥哥的不是檢討書。

難怪哥哥都扔了。

好煩,格格不入。

江俜苦惱地想跟谘詢他情書怎麼寫成功率高的同桌保持距離。

他宣布自己有潔癖,並且討厭一些原始本能,不要跟他討論任何戀愛細節。

周圍的同學並不驚訝,這種跳級的天才,可以說是學神,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

“聯邦的未來就靠你了。”戀愛腦同桌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至於我,精神文明還在建設中。”

江俜發現這個人設幫了他大忙,日複一日,逐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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