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力竭昏迷的青年看上去是那般的脆弱無害,然而他昏迷身體邊碩大的咒胎殘軀卻又是那般的猙獰慘烈。

僅僅是殘留的氣息,便引得禪院直毘人手中的特級咒具“櫻切”發出興奮的轟鳴。

四周鴉雀無聲,直毘人和兩位堂弟長老止步於懲罰的房間之外,無人再上前一步。

或是疑惑,或是震驚,又或是出於對危險的忌憚,總之,短暫的寂靜在三人間出現,終於,性格更為暴躁急切的禪院扇打破了沉默:

“這麼多年來,飼養二級咒靈的訓練室都沒有出過問題,周圍禁錮咒靈的符籙也都定期更換——為什麼恰好禪院真司這家夥被關進去就突然出現了特級咒靈咒胎??一定是禪院真司搞的鬼!!”

禪院甚一的確對此持有不一樣的意見,炳的副首領在將禪院真司關押進入房間後向他彙報過情況,彼時禪院真司身上的一切物品都被收繳,他從哪兒變出一個特級咒靈咒胎來?

與其懷疑年僅20歲的禪院真司能憑空製造出特級咒靈咒胎,他更願意相信這隻特級咒靈的誕生是一個意外……畢竟這間房間雖然被稱為訓練的房間,可真正是被用來做什麼,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禪院真司已經把禪院扇得罪的死死地了,又和禪院直哉明顯不合,現在更是展現出了能匹敵特級咒靈咒胎的實力,麵對這樣的後起之秀,禪院甚一不介意釋放出自己的善意,他摸摸腰間的刀柄,說起來公道話:

“話也不能這麼說,特級咒靈的誕生就像是天災,這是人類無法操控的過程,就算是傳說中的兩麵宿儺,抑或是幾十年前加茂家的那個天才叛徒都無法在三天之內創造這樣的奇跡。嗯,或者說扇你其實很看好禪院真司?”

說的最後,他甚至有些打趣的意味,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禪院扇宛如吃到蒼蠅的惡心表情,他自然不可能承認禪院真司擁有那樣的才能,但也不能就這樣簡單地放過這個叫他丟了臉的後輩,眼珠子一轉,抓住了又一個可以攻伐的點:

“甚一,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特級咒靈的誕生是家族的問題嗎?而且即便是拋開特級咒靈咒胎誕生的緣由,禪院真司、這樣一個廢物二級咒術師能殺死一隻特級咒胎,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事情吧?家主大人,我建議嚴刑審問禪院真司……”

“扇——”還不待禪院扇說出自己卑劣的建議,沉默已久的禪院直毘人抬手將櫻切橫懸在了禪院扇的身前,聲音無悲也無喜,語氣卻是十分的鄭重:

“此事到此為止,禪院真司在我們麵前殺死了特級咒靈的咒胎,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他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麼就應該獲得與之匹配的尊重。”

和身為長老的禪院甚一不同,家主有著支配家族內一切資源的至高強權,因而禪院直毘人這話的意思便是給予禪院真司進入禪院家資源分配的中心的權限。

可是家族中心的資源一共也那麼多,禪院真司進來了,就代表原本的利益獲得者將會受損,禪院扇臉色微變,不甘心地低吼道:

“可是大哥,禪院真司可是分家之人——”

“分家之人又如何?”禪院直毘人徑直走向房內,手指探向禪院真司的脈搏,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青年的虛弱,這才放下了最後的一絲懷疑與警惕,將他扛在肩膀上以後,意味深長地對守候在門邊的弟弟道:

“六眼降生而十影並沒有出現的時代,一切都將不同。”

說完,也不管禪院甚一和禪院扇會想一些什麼,帶著禪院真司徑直走向醫療室,隻留下依舊憤怒不甘的禪院扇、若有所思的禪院甚一和談論著三人對峙場麵的彈幕們。

【扇老頭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狹隘啊,難怪之後會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呢,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廢物,嘖嘖嘖,他對禪院家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下了真希姐妹吧。】

【覆滅整個禪院家的貢獻嗎?(狗頭)】

【我還以為禪院真司會利用他的“乖孩子”襲擊禪院家呢(失望),沒想到小醜寶隻是個赤裸裸的上位工具,嘖,禪院真司簡直不能更渣男了。】

【笑死,前麵的你是要笑死我繼承我的花唄嗎?居然真的有人想吃“咒靈之父”的劇本?】

【哼,怎麼就不可以呢?就要男媽媽,就要男媽媽!】

……

【臥槽,我蹲到了什麼?】

【爹咪爹咪爹咪!!好青澀的爹咪啊!awsl!!!】

【哇,好大的■■!我還沒滿三個月,讓我嗦一口!】

為了昏迷得毫無破綻,見到禪院直毘人,演完最後一幕以後,禪院真司便放任肉|體的極度疲倦和三天不眠不休的疲勞將自己拉入漆黑的安眠,也因此忘記關上了彈幕,導致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東西便是密密麻麻刷屏的彈幕。

那彈幕的密集程度他隻在五條悟第一次露麵時看到過……所以,這是又來了某個在原世界線裡麵存在感超級高的人物?

注意力從滿屏的【爹咪】上移開,從沉眠中醒來的禪院真司終於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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