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險用手肘擋住拳頭,禪院真司眼眸微微睜大,輕聲叫出了黑暗中殺手先生的名字:
“甚爾堂兄?”
彈幕上也安靜了一瞬,似乎是在和禪院真司一起等待結果。
但驟然停下的攻擊已經說明了一切,身形壯碩的殺手先生收回拳頭,轉而從褲兜中掏出某物,伴隨著清脆的哢嗒聲,一道小小的橘紅色光焰在兩人中間被點燃,而火光映照出的殺手先生赫然便是禪院甚爾。
“原來是你小子啊。”
聽出是真司的聲音,甚爾暫時放下了敵意,恢複成了平日裡懶散的模樣,懶洋洋問道:
“你已經加入夜巡隊伍了?”
【哦哦哦哦哦!難怪今天一早我家窗台上的喜鵲就在叫,原來今天是甚爾為我叛逃離開禪院家的日子!】
【從剛剛起我就想問了,禪院真司為啥大半夜地跑到咒具倉庫來啊?專門蹲著和甚爾打卡嗎?】
【前麵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說,禪院真司是不是也打算叛逃離開禪院家啊?】
【不應該吧,真司這不是已經混到了禪院家的中高層嗎?憑這個家夥的壞心眼,你說他下個月就能搞死禪院扇和紙皮人上位我都不驚訝(冷漠jpg.)】
【禪院家基建流嗎?感覺確實不錯哎,但是我總感覺禪院真司不是那麼安分守己的家夥,賭十根辣條他絕對會背刺禪院家!】
【我和樓上想的一樣,要知道禪院真司這家夥之前還差點在禪院家放出一隻特級咒靈呢,怎麼看也不是對禪院家有感情的樣子吧,而且剛開直播的時候他是不是還在藏書室裡麵做了什麼?這家夥能安好心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倒立洗頭!】
【截圖了,等樓上表演倒立洗頭。】
“暫時還沒有加入。”將從彈幕上獲得的信息和自己的推測結合,真司也猜到了禪院甚爾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好巧,他們居然這麼有緣分地選擇在同一天離開禪院家,還分外有默契地在走之前對禪院家的寶貝咒具們下手。
但這都不是問題!
異眸青年對著燈火前的另一人勾起嘴角,表情變得悵然而懷戀:
“本來是有事想去找堂兄談談,但是沒能在你的院子裡麵看到人,然後我想了想,離開禪院家的話,以堂兄你的個性,應該會順兩柄咒具當做紀念品吧,就到這裡來碰碰運氣了。”
【笑死,快看啊,這裡有個說謊不打草稿的。】
【歪,幺幺零嗎?這裡有人企圖詐騙我老公,請立刻出警!】
【嗯?真司剛剛有去找甚爾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看!我逮住了一個老實人,哇哢哢】
彈幕顯然也被禪院真司這說謊不打草稿的行為震驚了一秒,隨即紛紛對他這一行為表示了譴責。
禪院真司去乾了什麼擁有第一視角的他們能不清楚?
禪院甚爾顯然是不清楚這些的,他姑且信了禪院真司的鬼話,表情略帶尷尬。
雖說他行事作風向來有些混不吝,但準備卷款叛逃的過程中被家族中唯一還算順眼的族人抓包——此時尚且青澀的他到底是有些不自在。
“啊,你知道了啊。”乾巴巴地肯定了禪院真司的猜測,甚爾耷拉下眼:“怎麼,要阻止我嗎?”
“不,隻是告彆而已。”禪院真司搖搖頭,笑容溫和:“甚爾其實很強吧,禪院家這樣的地方是困不住你的,隻是堂兄你離開家族之後,我們怕是很難見麵了吧。”
見禪院真司體態放鬆,連咒力都收斂進入體內,確實是沒有阻礙自己的意思,甚爾也暗中放鬆了緊繃的肌肉,繼續在各色咒具中挑挑揀揀:“等離開禪院家,我就不姓禪院,你也不必叫我堂兄。”
一幅不欲再
談、更不想與禪院家扯上一絲一毫關係的架勢,待他從中挑揀出十餘件一級咒具並兩件特級咒具後,男人方才轉過身,扛著包裹著符籙的咒具對一旁安靜觀望的真司道:
“已經告彆過了,你先走吧,不然明天咒具庫失竊的消息傳出去後,禪院扇那家夥肯定會遷怒你。”
“我會注意的。”真司並沒有表明自己今晚也將離開禪院家的計劃,隻是心中默默盤算著這位甚爾堂叔帶走的咒具價值幾何,然後很快發現,禪院甚爾這家夥眼光是真的不錯啊,逮著最好用的那幾柄拿。
萬裡鎖鏈、遊雲、殘月、風息棍、秘咒匕……都是他略有耳聞且擬定為自己目標的咒具。
好氣哦,可惜打不過:)
繼五條悟以後,禪院真司又遇到了一個在實力方麵足以碾壓自己的人。
而這樣的強者,在禪院家被稱為廢物。
不理解啊不理解。
對真司內心戲一無所知的禪院甚爾收拾完自己將要帶走的咒具,轉身便準備離開:“我先走了。”
“等等。”真司壓低聲線叫住禪院甚爾,目光從甚爾背上的咒具上心痛地移開,語氣遲疑中帶著不舍:“可以把那個打火機給我嗎?留作一個紀念也好。”
還以為禪院真司有什麼大事要說的禪院甚爾:?
“給你!”將兜裡的打火機拋給真司,禪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