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奈良相比,東京果然要繁華太多,鱗次櫛比的高大樓房構築成原始森林般密集的鋼鐵之森,而居住於東京的一千多萬人口,就如同棲居森林中的螻蟻一般,忙碌地生活著。
然而但凡是生活,十有**是不如意的,小到生活起居,大到災病**,每個人都堪稱一台負麵能量產出機,而一千多萬台負麵能量產出機器不分晝夜地運作,足夠使得東京成為全島國咒靈產生最密集的區域。
為此,咒術師總監會的總部設立於此處,全國唯二的咒術專門高等學校其中的一所設立於此處,就連詛咒師們也將黑市集會的一處窩點藏匿於東京郊區的一處倉庫之中。
走出車站,禪院真司新奇的打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比較這個世界的東京與自己所在世界的東京有何不同。
廣告牌上是二十年前的流行風尚,上班族們手中拿著的還是款式相當複古地翻開手機,漫畫和動漫產業倒是一如既往的發達,看來是個不太好插手的產業,唔,果然還是把那筆錢用來做網絡技術和房屋方麵的投資吧,實業雖然也很心動但是賺錢的大頭已經被這個國家的上層瓜分完畢了呢。
尾神婆和尾神江奈是萬萬不敢打擾禪院真司思考的,等到在尾神婆的帶領下抵達孔姓中介人所在的事務所時,禪院真司已經確定了自己在東京的全部行動計劃。
“第一步,當然是招攬人手咯!”青年眼角彎彎,一副好脾氣到了極致的樣子,輕快愉悅地做出決定。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孔姓中介人的中介所明麵上是一間偵探社,除了幫忙聯係一些線下的中介外,平時也會受理一些普通人的案件,像是正常偵探社一樣營業,堪稱大隱隱於市,因而聽到開門的風鈴聲傳來,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的中介人隻是像平時招待客人一樣招呼到。
當客人走進會客室之後,他抬起頭來看到咖色風衣青年的瞬間,目光微怔,雖然很快便被他高超的職業素養掩蓋過去,但還是叫禪院真司看了出來。
“你認識我。”禪院真司斬釘截鐵,帶著已經洞悉了一切的從容:“讓我猜猜,是不是禪院家發布了對於我的懸賞令?”
確實如此。
被禪院真司明確的點明此事,孔中介便也不再隱藏,飛快地調整心態:“孔時雨,非常高興能為您服務,禪院真司先生,確實如您所說,今天早上十點禪院家通過咒術總監會的網絡全渠道發布了關於您的懸賞。”
雖然瞳孔的顏色不一樣了,但眼前的青年並沒有改變樣貌的意思,改變那顯眼的異色瞳孔似乎更多的是不想引起普通人的關注,看起來倒是溫和低調的性格。
但懸賞令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寫出來了,眼前之人疑似進行了關於人造特級咒靈的反·倫理研究、叛逃禪院家前還火燒禪院家宅邸以示挑釁,在實力預測上也達到了驚人的【一級】咒術師程度——以他這個年紀而言,這份履曆在詛咒師們之中也算得上是“出彩”了。
孔時雨飛快地在心中為這位危險分子進行性格側寫,但得出的結論卻是該死的矛盾,最終,孔時雨選擇相信直覺,即眼前的青年對自己並無敵意。擺出職業中介人的風度,孔時雨嚴肅表情,鄭重詢問: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地方嗎?”
“三個要求。”禪院真司喜歡和辦事高效的利落打交道,伸出三根手指,他一一詢問:
“我要注冊在職詛咒師身份,擔保人就是尾神婆。”
這也是幾人來到東京的理由之一,在一名資深詛咒師的擔保下,職業中介人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讓禪院真司獲得在黑市發布任務和接取懸賞的資格,回避新人加入那漫長的審核期。
“可以,明天就能把手續辦好。”孔時雨當即應下。
“我需要幾處可以允許咒術師戰鬥但不容易波及普通人或者不容易被咒術總監會發現的地點,限製條件為東京市和神奈川縣轄區。”
這個要求略顯複雜,孔時雨略作思考,鄭重給出答複:“我可能需要三天的時間。”
“可以,那麼第三個問題,我的懸賞金是多少呢?”
問到第三個問題,青年身上那溫和卻莫名叫人不敢冒犯的威嚴消散了不少,終於是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好奇心。
這個問題倒是簡單,簡單到孔時雨幾乎是秒答:“八千五百萬,僅次於五條悟的一個億之下。”
“欸——居然是僅次於嗎?”聽到他的話,青年卻驀然沉下了麵色,不滿的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這樣我會很沒有麵子吧,不行,孔中介,幫我再加兩千萬的賞金,誰能在十五天內乾掉禪院真司,這兩千萬就歸他了。”
多花兩千萬要求在十五天之內乾掉禪院真司?
等等,禪院真司不就是他自己嗎?
孔時雨有些摸不清禪院真司這一要求究竟是要乾什麼,總不至於隻是想在懸賞金方麵超過五條悟吧,但他無暇去思考這麼多,在結束完三個要求的提出後,便到了支付報酬的時候。
“同樣有兩個選擇,要麼我給錢,要麼,成為我的同伴。”
坐在會議桌另一邊的旋轉皮椅上,青年人挺直腰杆,溫和而堅定地發出邀請。
對於這個問題,孔時雨用比回答上一個問題時更加迅速的速度秒答:“誠惠178萬日元,歡迎下次再來!”
“好吧。”遺憾的視線劃過青年男人挺直到近乎僵硬的身軀,支付過貨款後,禪院真司和尾神婆孫便準備離開孔氏偵探事務所,真當孔時雨因此而稍微鬆了口氣的時候,準備走出門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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