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後的大地上……留下的一定是咒靈支配的世界……”
“嗯嗯嗯, 是是是。”
“……這是一場為了各自正義展開的戰鬥……是我們的勝利……”
“小真人你也這麼認為嗎?實在是太好了, 我也這麼覺得呢。”
懷抱巨大的,絢爛盛開著的四隻向日葵,禪院真司撥開灰藍色的巨大花瓣,讓最中間那朵足足有著三個正常人腦袋大小的向日葵露出橢圓的花盤, 使得自己能與殘存著的真人的臉四目相對:
“不過呢, 無論是咒靈主導的世界還是人類主導的世界,都與我無關, 我的目標是成為這個時代人們最無法忽視的那個人呢。”
“你……終會被殺死的……勝利屬於我們……”
咒靈的瞳孔已然呈現出潰散的姿態,似乎連神智都以為被扭曲成為植物的模樣而變得遲鈍, 隻能斷斷續續的詛咒與唾罵。
禪院真司好脾氣地點著頭:
“是是是, 像我這種走暗黑風格的主角當然不會獲得全員大團圓的HE結局啦,小真人你看得真透徹,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呢,這樣吧, 如果羂索喜歡你的話,我就把你留下,讓你成為我的家人如何?”
“所以說, 等一會兒一定要好好討未來母親大人的喜歡哦。”牢記自己“正在追求‘瑰麗神奇之物’”的人設, 在步入地下車站五層的安全通道樓梯門之前, 禪院真司溫柔地撫摸著灰藍色的向日葵花瓣, 細心地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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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穀站地下第五層,聽到來者的腳步聲,羂索的目光從牢牢嵌入地下的獄門疆轉移到了第五層的入口處,那裡除了來者的腳步聲, 隱約間還能聽到真人的呻|吟。
那家夥, 被活捉了嗎?這可不妙呢, 完全體的真人可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他將真人投放進戰場之中除了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另一個理由便是借助這殘忍的戰鬥催動真人完成最後的進化。
是誰擾亂了他的計劃?乙骨憂太尚在國外,九十九由基現在也被彆的事情絆住腳步,難不成是突然出現的特級?
額頭上有著醒目縫合線的黑發男人不悅地皺起眉,看向走廊中未知者的目光帶上淡淡的殺意。然而首先踏入地下五層的並非神秘的未知者,而是一束盛開得十分燦爛的灰藍色向日葵,灰藍色的花瓣色澤柔韌,如果不是花盤上那猙獰的咒靈麵部,這倒不失為一束十分好看的花束。
但這花束名叫【真人】。
這樣可就不妙了呢。
即便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羂索,在這美麗又怪誕的“真人向日葵”麵前也短暫地失去穩重。
還沒等他調整好心緒,一聲清朗激動的“surprise!”從巨大的花束後傳來,單手握住這足足一米來高的向日葵,黑卷發的異色眸青年走出樓梯,興致勃勃地問道:
“羂索,你看它,如果讓它成為我們新的孩子你覺得如何?”
話音未落,黑發青年突然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留著奇怪單邊劉海、穿著盤星教教主袈裟的男人,他頓了頓,語氣變得低沉:
“果然啊,相比於我,你還是更喜歡傑一些呢。”
“你是誰?一出場就自顧自地說著叫人聽不懂的話,我的記憶中並沒有你的存在。”
就衝著身為特級的真人被來者如此輕易地拿在手上,羂索就不會小看他,但是這家夥一幅和他很熟的樣子實在是叫羂索莫名其妙,挑挑眉,羂索壓低了聲線,另一手悄無聲息地釋放出屬於這幅軀殼的咒靈【大鯰】。
無論眼前的男人是誰都無所謂,他的目的僅僅是拿到真人而已,就算不是完全體也不是不能用,僅僅是用著的效果不那麼好而已。
為了分散男人的注意力,達成一擊即中的效果,羂索惡劣地發出嘲諷:“你居然管這幅身體的主人‘傑’嗎?真遺憾啊,我從這個孩子十三歲開始
觀察他,直至他死去的二十七歲,他的人生軌跡中可沒有你的存在,唯一的摯友也被關在了這個小盒子裡麵呢。”
說著,他輕蔑地指了指在地麵上砸出碩大坑洞,六個麵上都布滿藍色瞳孔的特級咒物【獄門疆】:“想要被我記住的話,起碼也要是這種程度才行吧,至於喜歡?抱歉,我的愛可不是那麼簡單能被得到的東西,這麼輕鬆地說出來未免有些搞笑了吧。”
“吧”字的尾音剛剛結束,咒靈【大鯰】的效果便猛然發動,數倍的重力和失重感從四麵八方襲向禪院真司,對於他們這個級彆的咒術師而言,一瞬間的失態就足以改變整個戰鬥的局勢。
另一隻長舌的咒靈已經做好準備,隻等禪院真司因為適應不了驟然的失重時,將被扭曲成為向日葵花束的真人從他手中奪過。
然而羂索終究算錯了一點,對於羂索來說禪院真司隻是個實力不明疑似認識自己和夏油傑、滿嘴胡言亂語的陌生咒術師。
但對於真司而言,羂索是他早早就仔細觀察著的目標,是他突發奇想,為“禪院真司”這個人設所挑選的,刺激這個人格拋下不必要的軟弱而徹底獻身“推翻咒術界”這一大義的導火索。
無論是出於完成劇本這一設定的目標,還是出於真司本身對於羂索生命形態的好奇,和羂索相遇後他但凡有時間便會對羂索展開十分細致的觀察,時至今日,幾乎是羂索抬抬手禪院真司就已經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於是在【大鯰】釋放攻擊的瞬間,紅色的寫輪眼在他的眸子中轉動,極度精密操控著的【落花之情】圍繞他的身軀,完美中和大鯰咒力效果的同時,因為“承受了攻擊”而“進行反擊”,化大鯰術式的“失重恐懼”為禪院真司攻擊的推動力,讓青年的速度再度加快了幾分。
近乎是刹那般,抱著真人向日葵的禪院真司來到了羂索的身前,近乎是臉貼臉的靠近,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容:
“區區一束花而已,不需要你和我如此客氣的,隻不過收下了我的花,卻連原本的模樣都不讓我看到,未免顯得我太敗犬了吧。”
“這可不行呢,主角可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