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宇智波宗介從外麵帶回了一個孩子。
這並不稀奇,在這個人命比草芥還要輕賤的年代,失去了家庭庇護流離失所的孩子比天上的鳥雀還多,木葉裡沒有家族傳承的普通忍者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外來的孤兒。
稀奇的是這個孩子被賦予了宇智波的姓氏。
這一下,無論是宇智波族內還是族外,所有關注到這一點的人都不淡定了。
畢竟在某種程度上,宇智波約等於寫輪眼,而作為天下無雙的血繼限界,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在戰場上往往能以一敵二或者敵三,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強者甚至可以左右一場小型局部戰爭的勝負!
如此強大的寫輪眼,唯一的不足大概便是以身體器官作為載體的它是可以被掠奪的,這眼睛長在自己身上,必然是如虎添翼,可如若被彆人強搶了去,那麼便是為虎作倀了。
因而,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但凡出現在戰場上,就必然會成為敵人的集火目標——既是為了他們的性命,更是為了他們的眼睛。
為了減少宇智波一族的傷亡,更是為了保護好寫輪眼這一特殊的屬於木葉的血繼限界,即便是第二次忍界大戰進行得最如火如荼的時候,也鮮少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直接參與前線作戰。
就此來看,木葉市麵上廣為流傳的像是“忍者與小姐一見鐘情,月下立誓私定終身,待到忍者歸來小姐已然死去,隻剩下被家仆欺辱的小可憐”之類的謠言自然是不可信的啦~
“……所以說,那孩子是當年沒有跟隨宇智波斑建立木葉,放棄了忍者身份回歸族地的那支宇智波的後裔?”
木葉中心的火影樓內,帶回宇智波真司的宇智波現任族長宇智波宗介正一臉嚴肅地接受著火影並三位長老的詢問。
雖說木葉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失去雙親無依無靠的小孩,但此時雖已度過了第二次忍界大戰戰勢最為焦灼的時刻,戰爭的餘韻仍舊存在著,整個木葉尚未從戰時警戒狀態退出,而宇智波一族的身份又屬實特殊,小心一些並不過分。
畢竟,宇智波真司的出現代表著的可不僅僅隻有他自己。
宇智波宗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麵容俊朗,麵部輪廓卻偏向於冷硬的他無奈搖搖頭,給出這四位大人物們並不想聽到的消息:
“抱歉,三天前我接到消息趕往新遷的族地時,他們隻說是出現了一個格外天賦異稟的孩子,必須送到木葉來謀求庇護,但當我趕到的時候,那處隱居的族地已經變成了廢墟……”
想到那片近乎是凹進去了的穀底,宇智波宗介也不禁流露出相當的傷感:“隻有真司那孩子,因為被分家族長提前送到和我約定好的洞窟之中等待躲過一劫。”
“一整個族地都覆滅了?宇智波宗介你開玩笑也不要這麼荒謬吧。”
然而迎接他的確是誌村團藏毫不客氣地質疑,長相凶悍且一身不好惹的陰冷氣質的中年人不悅的皺起眉頭,半是嘲諷半是質詢:
“怎麼?離開木葉的宇智波已經羸弱到了這個地步?還是說,所謂的族地被毀隻是袒護族人的手段?”
“請慎言,誌村長老。”被誌村團藏冒犯到的宇智波宗介徹底沉下了表情,嘴唇抿緊,冷淡道:
“這世界上當然有我們宇智波也無法抵抗的力量,比如說尾獸玉。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的力量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忍者們都抵抗不住,更何況是我們那些早就放棄了忍者身份,僅僅作為血脈延續象征的族親們呢?”
“如果誌村長老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地點——親眼見見那直接吞沒了整個村莊的爆炸痕跡究竟是真是假!”
尾獸玉,這確實是任誰也挑不出錯誤的回答,而這個理由追根溯源往上深究,將原本馴化的尾獸們分給其他忍村的,還是那位一手開創木葉的初代火影。
“好了好了,既然宗介你已經確定了那孩子沒有身份問題,那就讓他留下來吧,木葉歡迎任何一個心懷善意的孩子。”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唱起了紅臉,一錘定音道。
氣氛稍有緩和,笑眯著眼看上去好好脾氣的中年火影便做出一幅憂村民之憂的可靠模樣,親切地詢問道: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孩子到底是有著怎樣特殊的天賦,足以驚動作為族長的你呢?”
眼中的趣味之色絲毫不加掩飾,對上三代火影那雙清醒而平靜的眼睛,宇智波宗介知道,秘密撫養那孩子,讓他成為宇智波一族底牌的想法怕是實現不了了。
“那孩子啊……可是在年僅四歲的年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