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 我真的不是騙小孩的人渣……(1 / 1)

太宰治,離家出走來到橫濱這座黑暗且複雜城市尋求“意義”和“樂趣”的十歲男孩,正在進行絕讚的流浪旅行中。

牛郎店,又可稱為男公關部,一種特殊的酒色場合,招待人員皆為樣貌出眾的男性,通過為顧客提供情緒價值和聲色價值換取金錢。

憑借出眾的樣貌、遠超常人的智慧和近乎本能般對人性情緒的控製,雖然身無分文,但年僅十歲的男孩卻能讓自己在橫濱生活得比絕大多數人都要舒適。

區彆僅在於他想或不想。

他做過暴走團的參謀,幫助那個自大的雞冠頭首領奪得了兩條街區的勢力範圍,又在感覺無趣後立刻抽身而出,冷眼旁觀那個自大的男人與自己的機車一起葬身下一次幫派爭奪的爆炸之中。

他偽造過假的身份跟隨漁船出海捕撈,隨心選擇了一處水質清澈的海域愉快入水,卻在剛剛陷入昏迷後被另一艘打撈船的漁網撈起。

他也曾經混入學校做過一段時間的學生,隻可惜書本上的知識實在是過於淺顯,而學校中那些孩子直接地鬥爭在他看來就像是羊圈中的小羊相互角力,不出半個月便感到了十足的厭倦。

於是,從學校離開,晃晃蕩蕩到了橫跨鶴見川的大橋上,迎著即將落下海平麵線的橙黃夕陽,小小的少年人再度從大橋上一躍而下,濺起足以被專業評委給予4.6分的水花。

又是一次清爽的入水體驗呢~

在泛起粼粼波光宛若碎金灑落的河麵上起起伏伏,享受著入水體驗感的太宰治一個不注意,就被一名約十五六歲出頭的少年人給救了起來。

而後,便是被這位“橫濱好心人”一本正經地索要“救命恩錢”。

嗯,說實話,以太宰治流竄橫濱近一年的閱曆和掌握的情報,搞點小錢應付一下這位貪心的好心人,順便利用他對金錢的貪欲小小作弄一番什麼地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心中的小盤算在被男人塞入牛郎店宣傳單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牛郎店?”有著琥珀般透亮水潤鳶色眸子的男孩遲疑著重複出這個名字,難得懷疑起自己的聽力,好心提醒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即便是橫濱這種地方,明麵上也是不允許有十四歲以下的情|色服務人員的。”

“雖說大部分人以牛郎店稱呼它,但是‘三途川’是不一樣的。”

卻不想綠眸的卷毛少年眨眨眼,竟一本正經地為這家名為“三途川”的牛郎店進行了辯解。

哦豁?能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出賣情|色取悅客戶從而獲得大量的金錢嗎?

礙於早熟的心智和特殊的生活經曆,太宰治對世俗意義上的三觀和法律並不十分在意,對所謂的牛郎職業也沒有格外的偏見,隻是難免覺得那種手段低劣的演出過於無趣。

所謂不一樣又在何處?

是布置和麵對客戶格外高檔?還是內部藏匿著違禁品交易?

在刻意地表露下,這份好奇清楚地呈現在姬野真司的麵前,眼看夕陽已經西下,橘紅的火燒雲從極遠的海平麵出蔓延半個橫濱的天幕,姬野真司也不繞圈子,坦然而自信的發出宣言:

“因為我來了。”

作為主角,職業沒有高低貴賤,即便是成為牛郎or男公關,也一定要成為絕無僅有的傳奇。

而經過短暫且極速地對這具降臨體記憶的檢索,姬野真司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座名叫【橫濱】的港口城市。

這是一座自由的,能讓他實現所有預想計劃的城市,就像是鋼鐵俠的紐約、蝙蝠俠的哥譚,不同於忍者世界多重因素的疊加之下隻有唯五的觀眾目睹了他那絢爛的結局,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中,他能夠擁有上千萬的觀眾。

真是格外不同地期待~

繼承了這具降臨體同名的少年笑意盈盈,半點看不出是在做常規意義上“逼良為娼”行為的模樣,溫和地提醒道:

“麵試開始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再不走可就趕不上了。”

很明顯,這家夥不從太宰治手中摳出“救命恩錢”是不會放人了。

但太宰治是個勇於嘗試的好孩子,在沒有其他特定目標的前提下,他並不介意跟著這個男人去瞧瞧樂子。

於是整理衣裝,離開學校不過一個小時的純良小孩和彆有用心的少年相互哄騙著,步入了一處擂缽街外千餘米,與繁華城區不過一牆之隔的牛郎店後巷。

豔俗的粉紅色燈管裝修、泛著發酵後嘔吐物與廚餘垃圾的後巷、身著漆皮緊身衣和誇張挑染的麵試官

——就如太宰治曾經見過的男公關一樣,有著霸氣“三途川”之名的牛郎店單從外表來看就如任何一個庸俗的情|色場所一樣,沒有絲毫的新意。

他裝做乖巧地站在姬野真司的身後,一邊興致缺缺地打量著作為麵試之所的暗室,一邊觀察少年的麵試表現。

“名字。”

“姬野真司。”

這是這句降臨體在國民身份係統中登記的名字,也是他本體的真名。

“年紀。”

負責麵試的店長抬頭看了一眼少年,眼中不由得劃過一絲驚詫,雖然這家夥穿著寒酸樸素,但那張臉著實不錯,五官清俊、氣質坦蕩溫和,一看就是一個騙女人錢和感情的好苗子。

唔,就是審美著實不太行,他們“三途川”的賣點是“暗黑暴走族”風格,但凡穿個皮衣皮褲過來也好啊。

“15。”

感受著上下打量的視線,姬野真司嘴角的淺淡笑意連角度都未曾改變,一邊回答問題,一邊順手打開闊彆已久的老朋友——

直播係統。

而當第一條彈幕終於出現在半透明屏幕上的時候,店長在簡單詢問了是否接受加班問題以後,也終於進展到了最後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我們‘三途川’不同於中心城區那些油頭粉麵的男公關俱樂部,推崇的是極致的暴力花道,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們三途川裡麵的每一個牛郎,都各有各的本事,每一個都貫徹著自己的暴力,所以你的本事是什麼?”

【??什麼鬼,男公關俱樂部?嚇得我又退出去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名字,這是小野狗的平行次元直播間沒錯啊?!】

【這次的開局刺激咧,橫濱求生從當牛郎開始?愛了愛了!】

【前麵的你彆愛得這麼快啊!你看看這個麵試的店長——這個妝造,即便是放在二次元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因為是重新開局,雖然開局看到了相當刺激的一幕,但彈幕依舊很是稀疏,零星地幾條劃過屏幕,表達著對後續劇情的好奇。

姬野真司微微沉思,倒不是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特長,而是經曆了兩個劇本世界的鍛煉,原本作為普通人寫手的他已然脫胎換骨,特彆是在暴力手段這一方麵,特長簡直不要太多。

咒術世界鍛造出的體術能力?還是忍者世界磨煉出的手裡劍技巧?抑或是經由執行忍者任務而打磨得相當圓滿的搏殺之術?

不考慮這具降臨體的身體素質,單就體術造詣而言,如今的姬野真司並不畏懼橫濱的任何一個常規能力者。

但考慮到【黃金眸】的存在,單純的暴力廝殺路線顯然並不能將這雙特殊眼睛的能力發揮出來,想要完美地發揮出這個稀有SSR的能力,那麼隻能展露出那個了吧。

短暫的思索間,姬野真司已經有了答案。

正當店長以為身前身形單薄還帶著弟弟麵試的少年會說出譬如“打架技術不錯”“曾經在三個真正的暴走族滾下逃生”以及“能表演和野狗搏鬥”等等常規答案的時候,那少年往椅子上躺,竟然擺出來一幅比他還要肆意的姿勢。

說來也怪,那少年頂多也就比他長得好看了些,年歲不大,身形看起來也單薄無力,身上略顯寬大的廉價西裝布料皺皺巴巴,分明是他平日裡最不齒的白斬雞作態。

但當那少年微微頷首,抬起那雙碧色眸子的瞬間,店長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仿佛麵對前來收取保護費的港口黑手黨頭目時候的壓迫感。

不,這樣說並不恰當。

少年的齒間發出一聲輕笑,漫不經心的目光從店長的頭部掃視到腳尖,仿佛是在肉攤上挑選一塊豬肉,又像是仔細地鑒定一件價值千金的古董——細致的打量與冷漠的理□□織,叫承受這番目光的店長一個激靈。

明明他才是決定錄用與否的麵試官,如此卻像是被訓斥的仆從,緊張之餘竟產生了一絲期待。

而就在氣氛越發焦灼之時,少年終於出聲了,他輕笑道:

“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調教彆人。”

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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